而他们各就各位,在那空白的画布上行走。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面却是兵器的碰撞身,在快的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门已经被撞开了。
一堆这穿着统一的服饰,连手中的道都是制式的兵器。
他们一堆人围住了他,一堆人护在了冰灵她们主仆前面。
他冷冷的看着这些,眼角可以看到点了火把的院子里,他的护卫全部趴在地上,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冰灵却捂着唇,颤抖的手指配着她惊惶无措的表情真是再没有更好的表演了,她哭泣的说道:“陈大人,此人深夜掠我主仆二人来此,更是抢夺了星落大人之前放在我身边代为保管的星石。”
吴欲以却只是看着他们,那个陈大人官居二品,在兵部供职,也是他收买的人当中最有用的一个,可是如今看来应是一切都是设定好了的。
他在那陈大人说之前便交出了星石,只是一块玉石,他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继续留住这块石头。
陈大人小心的接过恭敬的呈给冰灵。
冰灵用力的握住放到身前,带着失而复得的安心。
他却很冷静:“下面呢,你要囚禁我,然后把一切的酷刑在我身上都用一遍。”
冰灵却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由丫鬟扶着出去,在经过他的时候却轻轻的说道:“欲以你放心,我不会鞭打你也不会动你,只是要你赔我看完这出戏。”
他看着她离开,只是感觉到可笑,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的刻意,栽赃嫁祸的这么明显真是太过滑稽。
只是那一刻的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罢了。
被收刮了身上所有的东西,连衣服都被剥去换上一身的白衣。然后精细的锁链刺穿了他的琵琶骨,两个大汉拉着锁链没有离开他一刻的守着他。
但是就如同她说的,并有囚刑没有鞭打,除了琵琶骨被穿之外甚至没有其他的疼痛。
然后在十天后他被带出了那间住了十日的小屋子,见到久违的阳光他甚至有些恍惚,所有的猜测和计算都是等待着的时候变麻木。
一路赤脚走到一片空地上,那里已经搭起了很长的棚子,里面坐着很多的人,主位上穿着龙袍的想来就是翼国的皇帝了吧。
他被带到冰灵的身后。
冰灵看到他到来,看着他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所有的事情都从这一刻开始改变,欲以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我预言你将成为奴隶,亡国之奴,你是否相信。”
他信不信不是重点吧,但是翼国以什么为借口开战呢?
而且两国开战不是小事情,翼国的皇室愿意为了冰灵而那样做吗?
很多问题都在脑中闪过,而且那样注重颜面的翼国会去攻打他国吗?
这些问题还未转完,冰灵已经说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奴隶了,我剥夺你穿鞋的权利,以此来剥夺你做一个人的权利。”
轻柔的声音说着的话语却是残酷的。
这时候一对军官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他们走到了空地的大台上面被强硬的要求跪下,牛皮靴子毫不留情的踢打在他们不愿意下跪的腿上和关节处。
巫欲以的眉头皱起。
冰灵却很平静的说道:“不用怀疑,这些就是你那些被关押的手下,今天是我是带你来看杀头的,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看砍头,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特别新鲜的事情了。”
看出她的疑惑,看出他的不明白,她很好脾气的解释道:“欲以,赤炼国的国民来到我翼国京城做坏事,威胁到我国民众的生命还财产的安全,我国忍无可忍,决定以武力的方式消灭这些在侵害者我国的害虫门。”
几起不是特别重的小案子却被她说成这样,他感觉到一切是那样的滑稽。
冰灵却如同知道他一切的想法,继续微笑:“是否感觉到可笑,但是国家于国家的战争其实一直都是非常的可笑的,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和坚定的立场而已,至于那个借口多么的微薄和无伤大雅在坚定的兵刃和强壮的兵力之下它会被坚固的。”
巫欲以淡淡的到:“这就是你的报复?”
他不能说他不在意,毕竟这是两国国家的战争,而且他还是其中之一的王。
冰灵却笑的风轻云淡:“这只是开始,欲以我对于你给予我的那些伤害我会向你最珍重的东西索取,竟然你这么爱你的赤炼国,我便让它成为一个地狱如何。”
巫欲以只是皱眉,他不知道冰灵到底要做什么。
下面的人已经在诵读那些人的罪状,那些小小的罪状都被无限的放大,随着那些鲜血的喷射头颅的落下,赤炼国的人已经被打上了各种卑鄙无耻的印记。
冰灵却只是坐在那里冷眼看待这那一个个人从鲜活便成了尸体,她只是转身冷冷的笑着对巫欲以说道:“这些罪状不是给那些人的,而是给所有的赤炼国的人,很多人其实是不喜欢去侵略的,但是如果对方的存在威胁到自己的安全的时候,却很愿意戮杀对方的,我给的就是那些,也许你看起来是非常的可笑而非常的弱智的,但是却非常的好用,下面我们就去看效果吧。”
之后京城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从她口中听说,比如赤炼国递交国书求和被拒绝,比如边关的战事已经打响。
比如翼国的商人突然抽调了所有的来往,赤炼国处在了有钱买不到军粮的地步,赤炼国的市场一夕之间崩溃,比如这个战事已经到了赤炼国的深出,但是他们一路行来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冰灵一点都不在意的告诉他:“贵族看不起商人,可是国家富强起来却是靠的经商的人们,他们的来往带动了整个国家的人文交流和物资流通,他们建立庞大的体系在不危害到国家的限度内堆积自己的利益,这些同时也在堆积国家的财富。”
而翼国的经济却在近年内达到了巅峰,对于这场战争翼国打的非常轻松。
还未开战已经失了先机,民心,大义,还有经济基础,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抽调了他所有胜利的条件。
他却从开始的浮躁慢慢的冷静下来,这个女人走着他不熟悉的棋路,用着几乎可笑的棋步却让一切向着她所要的方向前进。
冰灵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如同授予一般的说道:“当然我能成功是有一个很大的前提的,那就是翼国对赤炼国有着压倒性的强大存在。”
在封建的社会里,谁强大谁就是老大,她给予翼国的只是一个光鲜的带着大义的爆发战争的理由罢了。
只是很多民众都不知道政治是没有绝对的正义的,而战争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大义的。
走了三个多月,他们终于到了边关,所有的营救都在马车的外围被消灭,冰灵只是冷淡的而看着一切的发生,她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带着巫欲以来到了边关。
而攻打赤炼国的战争却也已经到了尾声,边关的守卫将领派了很大一只军队来守护她们。
她在梳洗之后带着巫欲以出了边关,然后他们开始步行,她让吴欲以光着脚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前进。
到了第三天地面不再干净,随处可见各种惨败的尸体,有穿着军服的更多的是平民。
而穿着柔软而色泽艳丽的服装冰灵却一脸平静的踩过那些,只要可以走过她几乎直线的前进着。
她让巫欲光关着脚踩着那些残缺的发着腐败的气息的尸体上经过,感觉到那些已经坚硬的却还带着一丝丝弹性的肉体的接触感觉。
地下的泥土带着深红的颜色,散发着腐肉的味道,草却是那样的嫩绿。
她的脸上盖着纱布,掩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双眼却是一片的清明。
巫欲以咬着牙根在她的身后。
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他笑了,只是笑容他看不到:“欲以看着这些你是否满意,从我爬出那个地狱的开始我就想着要把赤炼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地狱。鲜血、尸体这只是第一步,你知道我第二步的想法吗?”
吴欲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知。”
她的想法和报复找已经脱离他的想法。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仇恨可以报复在一个国家的人民之上,并且还能说的如此的风轻云淡。
她却不说了,转身继续先前走。
他们就这么每天不紧不慢的走着,又走了三个月终于走到了赤炼的国都,那里比其他城市更加的恐怖。
巫欲以被人拖到宫殿的高楼之上看着下面的时候便趴在那里呕吐了。
那已经不止是战争,战争早在他们来之前便已经结束,显然翼国并不接受投降,在赤炼国的皇宫内随处可见被鲜血染红的高墙和土地,曾经华贵的殿堂如今如同修罗地狱。
那些未被清理干净的碎尸内脏,还有那些被抓着凌辱的女子,那些人都是他的子民,可是现在他们连做个平常的人的权利都已经没抹去了。
一个人走了过来在冰灵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冰灵微笑的点头,转身看着不停的呕吐中的巫欲以眉头微微的一皱:“这些事情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在此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