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开口询问,嘴唇微张,便尝到了一股甜腻,肩头一柔荑,也借着巧力,似乎想支持他,减轻他此时无力的负担。
原是叶紫妆看他幽幽转醒,却乏力。便上前扶着给他喂食了些蜜糖水,补充一些营养。
却不知她的这些看似自然的动作却白幽。
自家主子是有严重洁癖的人,就连他这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敢去轻易触碰,更别说其他的女人了。更令他惊讶的是自家主子竟没有拒绝,反而有种感觉,主子此时有些高兴?是他的错觉吗?
“你醒了便好,再多喝点蜜水补充点营养,你就会有力气了。”叶紫妆看着喝了一口便停下望着她的人,以为他这是在询问她。
白玺逸微怔,看着她就这般自然的亲昵的给他喂着蜜水,仿佛一切就应该如此。
随着她的靠近一缕缕清香充实着他,不刺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处了娘亲的靠近,也有其他凭着资质过人想要靠近的他的女人,他都觉得异常的反感。
不像现在这个出尘脱俗的女子,让一点都生不出反感来。
喝完一碗蜜水,叶紫妆起身递上锦帕示意,白玺逸伸出修长的手接过锦帕,却因不小心触碰到了那柔荑而呆愣,眼底一席暖意流过。
一直在旁焦急等待着的白幽,见主子喝完一碗蜜水,忙朝叶紫妆握拳一礼询问到:“敢问小姐,我家世子现在可还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他如今亏损的很厉害,如此下去几年便耗尽,必须得精心调养才行。这是几张是药膳,记得每日给他服食,你最好随身随带蜜糖,以备不时之需。虽不能治本,却能给他补充点营养,若有不适便吃点。”叶紫妆指了指桌上的药方,示意白幽过去取。
然后又对着白玺逸说:“你会晕倒是因为美尼尔综合症。看你这身体的程度,想必是从娘胎带出,有好些年了。刚开始没什么,可是后来昏倒的次数增多,高烧生病的次数也增多,抵抗力也越来越差。虽然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大病每次都会醒来,但还是得注意。”
白玺逸轻轻昂首,没想到她能诊断出他的症状,对症下药,虽然他没有听说过她说的‘美尼尔综合症’。
叶紫妆极为耐心的交待完毕,正欲起身。
白玺逸刚想说什么,外面忽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随后一群人蜂拥而入,便是白幽唤人去翼王府去请的府医及管家。
几名发福的中年男人,背着药箱瞬间围了上来。
叶紫妆了然,竟然人也醒了,改交待的也交待了,听不听便不是她的事了。
被围的水泄不通的白玺逸显然面目上有些不快,一首医上前本欲替他把脉,却被他一手甩开。
“世子,这…你不让府医探脉,王爷王妃若知道该如何是好。?”管家见此不知为何,焦急的忙上前劝告。
“你们都站到旁边,让府医一个一个的来。”却见世子对他们和府医摆摆手,眼睛却不眨的望着外围。
当所有人听言一个个按秩序站好,白玺逸一眼扫去,却寻不见那白璧剔透的人儿了。
垂下眼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管家将世子的变化尽收眼底。不觉有些惊奇,虽不知为何,但一直在王府伺候,还是第一次看到世子这幅神态。
而一旁的白幽却是望着自家的主子,若有所思。
退出雅阁,叶紫妆下楼,走至被红袖搀扶而坐的女子面前。
红袖看见自家小姐下来了,变松了口气。心中的感叹也多了许些,原来小姐还懂得岐黄之术呢。
“你会武功?”叶紫妆看着遍体鳞伤却不吭气的女子。
“……”女子没想到她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不禁觉得讶异,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在回想她似乎没有反抗过那厮吧。
“如果想我救你,就回答,我不会救连我一句话都不回答的人!”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似乎忘记的了刚刚她救的人就是个例外。
红袖看着突然转身就走的小姐,嘴角一抽,这小姐怎么说走就走啊,低头看着摇摇欲坠的女子,眼里满是矛盾,不知该放手还是…
“我会!小姐请留步!”这时清脆的声音使叶紫妆收回了迈出去的步伐。
“嗯,我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旁人若看了可能以为叶紫妆是稀罕她的武功,其实叶紫妆看上的是她的性格,能忍不屈,却又知进退。
看着叶紫妆,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也许她能给她希望不是?
“我愿追随小姐,还望小姐收留。”女子放开红袖的搀扶,朝着叶紫妆参跪与地。
看着地上倔强的人,眼光一扫她不经意露出的手臂,目光一暗:“起来吧,你身受虽然是皮外伤,却中毒不轻,不易耽误,红袖。”
红袖听闻小姐发话,松了口气,搀扶着满脸诧异的女子随着叶紫妆离去。
将军府
看了看这简陋的小院,女子压住好奇,乖顺的躺在床上没有多问。
回神看着正在为她施针的女子,手法独特,及快又准,手腕所下之处不一会儿浮出黑色的血珠,带着一股腥臭,顺着手腕流入下面的瓷碗中。
夕阳轻拂她谨慎的侧脸,惊为天人,就连她也忘记了疼痛,有些看呆了。
收手,叶紫妆端着半碗黑臭的血,放到桌上,起笔写着方子唤来红袖拿去抓药。
直到叶紫妆说了句:“再看我也不会变。”而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你唤何名?”叶紫妆并未看她。认真的洗着手,虽然在古代,但是她还是不习惯被人贴身伺候着,更享受亲力亲为。
“奴婢请小姐赐名,以后定当为小姐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再造之恩!”女子掀开被褥,摔下床,朝着正在擦手的叶紫妆行跪拜之礼,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叶紫妆并未阻拦,就这么受着。带她叩完,轻扶她起身。
“你似乎很喜欢跪拜呢,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我并不觉的女人膝下就是土。我这话对你也只说一次!你叫绿衣,以后不用跪拜,也同红袖一样不用自称奴婢。在我这唯一需要的就是忠心!”叶紫妆看着女子认真的缓缓道来。
“绿衣!谢小姐!”这一声便是应了。
叶紫妆轻柔淡雅的说着那番话,甚至连她的过往名字一概未问。但是却一字千金的重重砸在她的心口,瞬间让她枯死的心回春了。
绿衣扯开嘴角笑了,虽因笑的时候迁带着嘴角的伤痕,满脸是伤的她此时的笑看起来有些滑稽和狰狞,但是她觉得这是她这许多年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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