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玉碗坠地,成碎。
鸾翊抓着桌沿,身子一软,手指死死嵌入衣棉里,剧痛从小腹里传至全身。抬眼,死死看着邓蓉,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邓蓉被她的目光被惊吓,后见她晕了去,更是眼中惊惶,脚下一软,摔在地上。身后的宫女太监亦慌了手脚,又是大喊着又是大闹着,不无体统。秋棠宫里识事的早就撒腿去了乾清宫中寻了皇帝。唯有筱染一吓,哭了上前去抱起鸾翊:“娘娘,你可怎么了!”抹了眼泪,冲着邓蓉大喊:“贵人,你好狠的心,为何害了淑妃娘娘!”
邓蓉坐于原处,只摇头:“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都不是本宫害的!”邓蓉眼一横,看着眼前的奴才,忽大喝,推开人,跑出了秋棠宫。
筱染看到鸾翊裙下隐隐的血迹,眼中尽是惊慌,吓道:“血……血……有血!”
乾清宫。
颜疏紧抿嘴唇,时不时看着为鸾翊把脉的太医,问道:“淑妃究竟如何。”
太医忙把手收回,作辑道:“回禀皇上,老臣还要恭喜皇上,淑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可……。淑妃娘娘却被人灌了绝子的红花,幸而发现得早,保得皇嗣。”太医擦了把汗,不知下一刻颜疏会赐他什么责罪。
另,太医也纳闷。淑妃进宫不过一月,怎会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再看了看颜疏,又忙垂下。怪不得会得了淑妃的位子,原来宫闱里竟有如此缘故。
颜疏望着熟睡的鸾翊,挥手道:“给淑妃配了药方子,给人炖送了来。”
太医如获大赦,忙磕头:“多谢皇上,臣告退。”
颜疏握着鸾翊冰冷的手,心思,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夜时。
鸾翊撑着沉重的头,挣扎着起身。一旁才端着药碗的筱染见她醒了要起来,忙放下药碗,于鸾翊身后垫了棉枕,道:“娘娘也好生歇歇,在那头受的委屈,皇上都知晓了,吩咐让娘娘修养才是。”
鸾翊看着这陌生的寝殿,问道:“这是何处。”
“皇上的乾清宫。”桐瑟淡淡地说了一句。
果然,鸾翊撩开金黄颜色的锦被,身子单薄,正要下地。
“娘娘也好歹听奴婢一言,在此养好了身子出去了也不成!”筱染忙跪下,眼圈忽地一红,只当是以为鸾翊受了皇上的冷落,然后委屈。
鸾翊蹙眉。她实在不愿听至‘娘娘’二字,她无福消受。
“以后唤我小姐。”鸾翊躲开筱染神目,说罢转身就要离殿。宫女皆惊慌不已,摆了东西跪在地上,眼中无限恐慌。
“小姐!”筱染忙拉住鸾翊的裙角,几乎趴在了地上,“皇上宫里毕竟比那凝寒宫要好得多的,小姐何必再去跳那些女人的火坑。再不为自个儿想想,也要为龙嗣着想啊!”筱染哭腔。虽疑心鸾翊肚中孩儿,可皇上也承认了这是皇子,又有什么呢?
皇子?鸾翊停下脚步,下意识抚上小腹。她与颜疏并未有肌肤之亲,那么这孩子……鸾翊眼里滑过欣喜。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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