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的红把天边染得通红,空气中有一种朦胧的香味在那些琥珀色的透明的光中流荡。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无人的街道,仰望那渐渐褪却天光、红霞似血的天空。此时,我才感觉到我那早已酸痛到麻木的双腿,抬头,却发现周围越来越陌生的景物,不由得嘲讽一笑,原来离开是如此简单,原来我已离过去是如此遥远了,而此时的我,似乎不再开始沉默……
也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毕竟,那儿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不是吗?
那潜伏的我血液中的唇唇欲动的因子,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似乎正急迫的向远方飞去……
“咕~~~”——
肝子突然大唱空城计,此刻,原来我早已饥肠漉漉了,俯瞰自已一身纯白棉质睡衣,各小脚上的拖鞋,索性用手在衣服口袋搜了搜.
口袋里却是空空如也.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呵~我淡淡一笑,林轩如,看来这次你真是一无所有了.
我目光略有些迷惘的环视了寥无人烟的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前方不远处那墙壁上因岁月流逝而处处都有是斑斑痕迹的被荒费楼层.也许,它就是我今晚的憩身之所.我毫不犹豫地拔步向前主迈进.
这,似乎是一个很久以前就被废弃的化工厂,地上甚至还有很多被遗留下来的各种瓶瓶罐罐,而有些部份的的瓶子身上还有标识着的化学式的标签.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上说过,化工厂一般是有专属的地下研究室,而且这种地下室的建造是极其隐蔽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与外界隔离的.此时我的好奇心已完全被勾起了.
我沿着四周的物体慢慢地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它的所在地,只是,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最后,我略有些失望地望了望周围,无奈只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呆呆地望着窗处的血色残阳。那酡红如醉,衬托着天边加深的暮色。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暮色浸染,那是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
这让我想起了竹宛里那红得似火、红得似血的枫叶,一样的执著,一样的不顾一切。
看,它们是多么的相似。
夜幕降临,天和地交界的地方最后一抹粉红的晚霞,被一张巨大的黑幕渐渐遮住,密密麻麻的星星,在黑色夜空的衬托下更闪亮了,像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万物,又像镶在黑天鹅绒上的水晶钻石,撒在光洁的玉盘中。
弯弯的月儿,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周围,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
借着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的光芒,撒在这凌乱的地上的瓶瓶罐罐,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明眼,我的眼神在它们之间反复游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为什么这地上那看似杂乱无章的瓶瓶罐罐,有些标签完好无损而有绝大部份却残缺不全,甚至有些连个文字都看不到,这不是太不正常了吗?一个被荒费多年的化工厂里的那些被处理完的装化学品的瓶罐,没道理一部份有完好无损的标签而另一大部份却如此光秃或残缺不全看不清文字。
我起细细地凝聚目光,一遍遍反复地观察着它们。
半响后,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明了和笑。
原来,这些地上的化学瓶子只是为了掩饰一条线索的障眼法,地上的那些所有的有完好标签的瓶子的瓶口统一都是朝另一个也有完好标签的瓶子的尾端的方向,而且它们似乎彼此之间都存在着一个相似的距离,如果将它们彼此串连起来,那就是一条引路线。
我跟着它们所指引着方向,慢慢地,一步步的向前走,我的脚自觉地越过一块躺在地上地土色石头,就在转角的地方,路线终止,而我的面前正是一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墙壁。
越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同样的道理,越是看似普通的东西越是不简单。我的脚退后几步,就是这时,我因被一个石头绊到而跌倒在地,我警觉的看了它一眼,但越瞧越不对劲,原因?那就是这个石块绊倒了我竟还能闻丝不动,而这里我见到的只是那些瓶子,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什么物品,突然之间在这里出现一个土色石头,不是很奇怪吗?具我所知,这个里方是不可能有这种颜色的石头.除非——它就是通向密室的机关。
我在手在石头上触摸,温热的触感告诉我这个石头绝不如我想像般的简单,请问,你见过会发热的石头吗?
就是我触摸了半天后,发现这石头会九十度的旋转,我按着我平时拧瓶盖的原理,将它向右扭,却在它移动的一角看到一个黑色的骷髅头上一个差差的标致,这似乎是一种很危险的标致,好像是……有巨毒的药剂瓶身上常有的标致。
就是这时,我灵敏的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一种有些刺鼻的气体的味道,突然,我感到自已的呼吸极其不顺畅,越来越急促,甚至不种被狠狠堵塞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我难受的捂紧鼻口和胸口,眼前的景象开始越来越迷糊,但脑中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明.就是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被我转动了一边的石头.
难道,这不是通向密室的机关,而是——它。
我运用全身最后的一点力量,撑起手艰难的握住它,用劲向左一转,顿时天旋地转,我陷入无止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