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有些恍惚了眼,他记得自己是与众人前来雪域寻宝藏的,对烨和大哥他们的印象都很清晰,唯独这个一同前行的月汐颜,那些日子脑子里对于这个月汐颜根本是一片空白,直到昨日见她与南蛮王子比试时那个背影,可思绪却还是一片空白,有时候景晨会觉得有些奇怪,唯独对这个女人没有印象,可想想自己从未关心任何一个女子除了离儿之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此时见到这张脸,忽然间觉得好熟悉,好熟悉,或许是不是该去问问,他们是否曾经认识?
就在此时忽然月汐颜身旁出现一个紫衣男子,景晨眼眸暗了暗,那不是倌清梦吗?他们睡在一起?只见倌清梦悠悠的坐在了月汐颜身后,拿起铜镜前的梳子为月汐颜梳着及腰长发,这一幕怎么这么刺眼,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她的头发?
景晨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冷哼了一声,转身下了阁楼,一个愿为青楼小倌而大怒的女子怎么会入的了他景晨的眼,一定是那张该死的面孔太过于完美,不禁让人产生了遐想。
月汐颜往窗外看了看,确定四处都没人,刚刚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难道是太过于敏感了。
“汐颜,清梦觉得你应该不喜那些复杂沉重的发式,如此可好?”倌清梦将发带为月汐颜系好后出声问到。
月汐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清梦很了解我,我平日里也就如此。”
倌清梦笑了笑起身将刚刚送过来的大氅拿到月汐颜面前,“汐颜,刚刚莫风送来了新的大氅,我想你应该喜欢素一点的颜色,所以就替你选了此件月牙白的锦色大氅,锦衣看上去不失华贵,这样进宫去见国王也不觉得失礼。”
月汐颜抬头看向倌清梦笑道,“啧,啧,啧,清梦真的很了解我,那你呢,这一身紫衣也配件月牙白的大氅如何?”
倌清梦不解的问道,“汐颜是要带清梦进宫?”
“当然了,难道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吗?”
倌清梦点头道,“汐颜,我不适合与你一同进宫,清梦在客栈你等你回来。”
月汐颜知道他是怕别人笑话自己,看向倌清梦安慰的笑道,“清梦,你还不了解我,我呢,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还有我这个人有极限,若是惹恼了我,我会斩草除根,所以别担心我,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嘛,若是何人嘲笑与你,我便杀了他。”
倌清梦眼眸有些迷茫,可表情却很认真,“汐颜,清梦一直有一事不解,为何如此待清梦,清梦知道,汐像是天上的太阳,吸引着很多人,可清梦明白,汐颜不喜欢清梦,可汐颜为何如此待我?”
月汐颜顿时间表情有些冷,却也认真,“只因你眉宇之间很像他吗?不,清梦,若说当初带你走确实是因为如此,可后来就不再是因为如此了,只因我想随心所欲,让世人以为是好是坏也罢,怎么了,清梦很计较这些吗?”
倌清梦做在月汐颜身边,有些失落,“汐颜,别待我这么好,我会误会的,害怕有一日你待别人如此时,我会嫉妒,清梦真的很感谢上苍给了我与那位晨王相像之处,让我可以如此幸运的遇到你。”尽管你喜欢的不是我,可我却还愿意如此堕落下去。
月汐颜笑了笑披起大氅,带着倌清梦道莫风房里挑了一件与自己相同的月牙色大氅为清梦披上,然后带着温子然还有莫风几人一同进宫。
马车里,倌清梦正闭上眼休息,月汐颜看着这个男子,他的眉宇之间真的和景晨很像,其实自己待他好的原因是因为如此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自嘲自讽的冷笑了,忽然想起司马长空若是知道了定要生气,其实自己已经做好接受司马长空的准备,至于清梦,留在自己身边照顾他,司马长空一定会明白的。
远在盛景的司马长空听见了月汐颜心里所想的准备接受自己,瞬间千年不变的容颜染上了笑,深蓝色的眸子里不掩饰的开心,他决定要嫁给自己了吗?
进宫的路上,雪域国王请月汐颜到御书房一聚,所以倌清梦和莫风还有温子然只能先去宴会殿等。
月汐颜走在皇宫里,这里四处雪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御书房里,案前一身黄衣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年轻的时候倒也是个美男,只是如今看上去满眼都是算计之心,丝毫没有景皇的那种大度之气,直觉觉得的这个国王不长久。
见月汐颜进来国王倒是一惊,一直听下属的人说这个月将军如何出色,容貌倾城,现在一见,果然不假,“月将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月汐颜浅笑,“国王过赞了,不知国王将我的下属支开,可是有话与本将军说?”
见此国王也不绕弯,“此次将军旗开得胜,让孤很是兴奋,如果月将军有意,孤可以讲雪域的国师一位交予将军,将军可否,。”
这厮原来是想挖墙脚,“国王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若是这番话被盛景天皇所知,国王认为攻打雪域是不是在一指之间的事情?我只当国王宣我前来只为了感激一事,汐颜先行告退。”
见月汐颜气势看样子是不会同意了,雪天叹了口气,进来他知道他的侄女也是口头上的女儿雪碧已经不安分了,怕是要逼自己将这个皇位归还于她吧,可他怎么会同意,无碍,一个月汐颜而已,不识好歹。
月汐颜从御书房出来后,一个人走的迷路了,就在此时,那惊鸿一瞥,仿佛整个世界都定格了,远处亭子里有一个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可和景晨真的好像,月汐颜飞快走到跟前,只见男子正在与自己对弈,一张金色的面具,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如同地狱里走出的修罗一般。
月汐颜不敢踏上台阶,她怕这是在做梦,他是景晨吗?
就在月汐颜刚想踏上台阶上,一个太监跑了过来,在亭子下跪道,“驸马,公主已经在宴会殿等候了,让小的来请驸马过去。”
驸马?他是驸马?不,他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去做驸马?
景晨扔下手中的旗子起身就见月汐颜一脸不敢相信的站在亭子下,景晨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随后跟着太监离开。
月汐颜忽然觉得很冷,他不是景晨,她的景晨不会这样,若是还活着一定会去找自己,更不会去做了别人的驸马,只是气势有些相同而已,不,不一样,就连清梦也比他像。
远处寻过来的清梦一路受尽了讥讽,终于见月汐颜在亭子外站着,那单薄的背影,让人忍不住心疼。
“汐颜,走吧,国王已经到了,就差你了。”
月汐颜点了点头,与倌清梦一同前往,路上,有几个宫女不停的笑着,“看看,那个比女人还要妩媚的男人啊是第一名倌,真是晦气,皇宫是什么地方,他那样的卑贱身份也可以进来?”
倌清梦只是脸色白了些,可月汐颜却能看出他在隐忍,月汐颜慢慢走到哪婢女面前,“说什么呢。”
婢女不知月汐颜是谁,可见月汐颜素净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不屑,“,”
月汐颜冷了冷眼眸,忽然猛的一掌,那婢女还为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生命,一旁的婢女和宫人们吓的大叫,一下子全部散开了。
月汐颜拍了拍手,拉起倌清梦离开,“清梦,走吧。”
倌清梦回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二人牵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