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要我洗衣服吗?谁怕谁!就洗给你看!
把衣服倒到盆里,我把自己的袖子给卷了起来,蓄势待发。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努力把衣服当成是某个人的脸,我提着裙子,奋力的蹂躏着盆里的衣服,越想越火大,我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他了!竟然这么折磨我!
吼!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加倍讨还回来!
“你在干什么!”变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手腕一痛,可怜的我就这样被力大如牛的死变态扯了过去。
“我在洗衣服!难道你眼睛瞎了吗!”我杀气腾腾的看过去。
“有你这样洗衣服的吗!你当是在踩青蛙啊!”变态咬牙切齿,看样子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下去:“南宫婉,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就算是有问题也是被你打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用脚踩吗?我告诉你,因为这些衣服实在是长得和你太像了!简直就就双胞胎!我忍不住就踏上去了!”该死,我又不是铁打的,抓手的力道就不能小一点么,不知道上面还有被绳索摩擦的伤啊!
“跟你这种人真的是没话说,”他冷哼一声:“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会那么好心?”我无比的质疑,呸,要是他好心的话那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了!
“还算你聪明,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放里走的,”他扬起了魔鬼的招牌微笑:“你,应该感谢你哥,我真的低估了你的作用,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而已,他就带着那个贱人来找你了。”
“我哥?”我什么时候有个哥的?哦,是了,现在我已经不在二十一世纪了,在古代,还有个叫南宫浩的哥哥。
“还有风破浪,”他轻佻的用手指抵住我的下巴:“也被他请来了,为的就是务必保送你,看看,你哥对你多好。”
“他对我好关你屁事!”我张开嘴,露出狼牙,可惜晚了一步,变态把手收了回去。
“就是因为他对你好啊,所以才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啧啧,看得我嫉妒啊!”他大笑,竟然有些莫名的凄凉:“我劝你最好去看看他们,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呢。”
我瞪他一眼:“果然是变态!”
“小疯子,注意你的言行!要不是风破浪在等你,我真怕我会失手把你掐死在这里。”他低声威胁。
“不是说,他对我没感情的么,那么你把我掐死了,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少啰嗦,你去还是不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你就等着一辈子呆在我的凌府里!”
“我去!”怎么不去,先出去养精蓄锐,然后一刀杀过来!可是,他刚才说什么,南宫浩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交换,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他去了偏厅,那里有另外三个人等着我们,两男一女,看来,一个是我哥哥南宫浩,另一个男的,怕就是变态常常跟我提起的风破浪了,女的呢?跟南宫浩私奔的小妾?
我的出现,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个人影飞快的扑了上来,要是月夫人跟我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绝对不是风破浪,我哥?南宫浩?
那人拉着我看来看去,倏地抬头,英俊的脸上满是愤怒,他对变态喊道:“凌风灭,婉儿只是一个女孩子,你竟然对她动用这么多刑罚!”
哦,原来变态有名字的,凌风灭?感觉挺好的一个名字用在他身上真是糟蹋了,我闭嘴不言,冷漠的看事情的发展,然后眼珠一转,落到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上。
应该,就是风破浪了吧,武林盟主?我的未婚夫?为了报恩而订婚?可笑!
玉树挺拔的浅蓝色长袍,边沿滚着烟雾般的花边,玉冠束发,发色浓黑如夜,五官俊朗而凌厉,眉宇间透漏着凌云天下的傲气。
他一直没有说话,从他淡漠的眼神里,我可以分辨出,他对南宫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不过无所谓,我从来不会去强求一个男人一定要爱上制定的这个女人,竟然他对南宫婉没有感情,那我也不需要对他太好。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的大忌,明知故犯,我没杀了你妹妹算是手下留情了。”凌风灭冷笑一声,看到了角落里跟随来的漂亮女子:“玎玲,我们又见面了。”
“爷,看着我曾经伺候您的份上,我还是叫您一声爷,您有佳丽无数,我只是其中之一,并且是最不受宠的一个,那为什么,您不愿意放我与他人远走高飞呢。”名为玎玲的女子面色复杂的开口,字字凄凉。
“是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东西,也不能给别人,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南宫浩狠瞪他一眼,拉着我的手到风破浪的面前:“这是我请求你的最后一件事,好好保护婉儿,再也不能让她受伤了。”
“我知道了。”风破浪寒声回答。
我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因为我不知道能说什么,甚至,在风破浪带我上马车时,我都没有叫南宫浩一声哥。
可是,叫了又能怎么样,能救他吗?
马车启航后,我忍不住问风破浪,那个名誉上的未婚夫,他一直表情都很冷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为什么不阻止凌风灭。”
他不回答,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混蛋!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死在那里吗!”我破口大骂,可是,他一样无动于衷。
“该死的,停车!我要下车!”要我看着他们因为救我而死?开玩笑,我可做不到想风破浪一样。
车夫并不在意我的话,反而,鞭子一甩,让车更快了。
“都是王八蛋!”我低咒一声,掀开了车帘,直接跳了下去,身体直接摔在青石地板上,还狼狈的滚了几圏,好像要粉碎我的每个关节,疼,巨疼无比。
不在东风破浪看到我跳下来是什么表情,也许,还是一样的淡漠,一样的无动于衷,然后,驾着马车会了他的府第。
我吃痛的站起来,抬眼看去,马车居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