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低下头,抬起眼帘,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暗黄的灯光下,凌风灭不断抽搐的嘴角。
南宫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南宫婉,他也该换换新的招术了,这一套在我身上没用。
死寂,没人再说话,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他真的被我的话给雷到了,目前正在积蓄小宇宙的能量。
果然,我刚这么想完,耳边立刻传来窘迫的怒吼:“你给我出去!”
真是太可惜了,虽然我真的很想留下来,但是内心深处明白,自己不是和他打架的料,咬咬牙,惋惜的退了出去。
哎,早知道被人盯着看不爽,当初又何必硬要自以为是的把我留下来?
我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两扇门扉合并在一起的刹那,房间里传出了奇奇怪怪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大概什么东西摔碎了吧。
我只是在门口外多徘徊了一会,就有人发表意见了。
月光下的凌云离如梦似幻,黑白两色分明,静然如同水墨,森然如鬼魅,氺眸凛冽,对我的行为大作批评:“没想到,南宫姑娘居然有这等爱好。”
“那凌公子不也有半夜游魂的爱好吗?彼此彼此。”我冷冷挑眉,走下庭院,停在他的面前。
凌云离演技太高超了,虚伪的面具一层又一层,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却又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看得出哥哥对你很感兴趣,也许哪一天会收你做小妾。”很明显,凌云离懒得再和我继续纠缠下这个无聊的问题,面不改色的转移了话锋:“到时候,不知道风破浪会怎么想。”
“管他想什么,我对他没感觉——至于你哥?呵呵,其实说起来,你哥也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但是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做你的嫂子,所以,我绝对不会嫁给你哥的。”看不惯凌云离任何事稳操胜券的样子,我朝他扯了一下嘴角,冷冷的反驳。
“嫂子?”凌云离想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大声笑出来:“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叫嫂子?”他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无穷的讽刺:“而且,我哥是绝对不会娶正妻的,永远不会。”
看到凌云离笑成那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惜他住得不久,才几天就被一封紧急家书给叫了回去。
他离开后,凌风灭跑兰夫人的房间跑得更勤了,而且每一次,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总是要把我狠狠调戏一番才肯罢手,气得我几次都收拾好了行礼,准备搬出去算了。
平时只要凌风灭和我走得近一点,兰夫人的眼神就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生吞活剥,可是我一提出离开,她又极力挽留——哎,要是哪天凌风灭对我不感兴趣了,不用我说她也会自动把我踢出去的。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了一个月,凌云离再没有来过,而风破浪倒是少不了来的频率,而凌风灭更是过分,风破浪不来还好,他一来,凌风灭对我的无礼程度立刻飙升!原本的嘴上说说,到后来的动手动脚,要不是看在他家是我暂时的避难所,我真想一刀把他给阉了!
风破浪也不是什么善类,要是我和他独处,他要么是威逼利诱冷嘲热讽劝我跟他回去,要么就是嚷嚷不服凌风灭对我那么亲密而企图非礼——所以,现在我一看到他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尽量不要跟他碰面。
这一个月里,我还另外认识了一个人,是南宫婉的阿姨,我叫她薇姨,她同时也是掌握全国七层绸缎庄的女大财主,她很宠南宫婉,所以对我是有求必应,平时我会到她那里去玩,随便要点毒药,比如断肠草,鹤顶红,砒霜等等,然后掺杂在凌风灭的饮食里,茶水里,可是让人郁闷,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见到我照样发挥花花公子的特长,而我也一直把他当成诈尸看待。
我也有想过搬出凌风灭的狼窝,住进薇姨的豪宅,可是,我只要一去她那里玩,她必定派人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把消息带给风破浪,让他第一时间内赶到——而我,也会在第一时间内开溜。
最后总结经验,还是兰夫人那里安全。
毕竟一个月了,要说没有事发生那是一点也不可能,比如,兰夫人怀孕了。
没错,她怀孕了,凌风灭的种。
可是这个消息传出,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月夫人和我是那种无所谓的类型,而凌风灭知道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思了一整天。
反思出来,立刻和兰夫人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然后——我就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