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不过很快,她的行动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可以驱使她做任何事情。
才往前走了几步,后脑骤然的剧痛使我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一下,沉沉倒地。
等我醒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形象再一次狼狈不堪,被关在黑屋子里,身上被氺淋透,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后背,喉咙肿痛不已,轻轻开口,竟然没有办法再度发出声音。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和管事的老女人似乎很有缘分,几乎我每一次的狼狈她都会在场。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表情轻蔑,但是却给了我很重要的答案。
“主上有数位夫人多年,而如今却只有兰夫人怀上子嗣,却被你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所陷害,导致夫人流产,主上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现在,就算是风盟主的到来,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我无法说话,在心里暗自“哦”了一声,嘴角绽出蔑视的笑容。
这么老土的办法,也亏她想得出来,就连我,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招。
我吃力的支撑起沉重的身体,移动四肢,突然发现,左脚脚踝仿佛被什么力道牵制住,动弹不得,低头一看,一条色泽黑亮的铁链,紧紧缠绕住了脚踝的关节!另一头不知蔓延到何处,牢固不已。
一皱眉,我下意识的张开口,喉间一阵刺痛,腥味弥漫上口腔,如何努力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到底,我的喉咙怎么了——
“你犯了了主上的大忌,当然容不得你有自由之身,现在兰夫人昏迷未醒,等待她醒来,再决定如何处置你罢!”老女人凶狠的搁下最后一句话,有些底力不足的离开,急促的开门声响了又合上,屋子里再次恢复一片黑暗。
片刻后,嘶哑的笑声充斥满了房间。
刚才那个女人说什么?就算是风破浪来了也救不了我?
可是,她知不知道,我对风破浪,从未抱有任何意思的希望,尤其,是在那一天后。
思想万千,我最后决定了要去和薇姨同住,却无意间,听到那一场对话。
对风破浪所有的好感,刹那湮灭。
甚至,我想,要是自己听不见那有多好,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心,以为,凌风灭和凌云离的演技已经达到巅峰,没想到,风破浪的演技更甚,连我,也看不出半点端倪。
“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吗?”风破浪不同往常的阴霾声音自房间里面响起,成功的令我悄声靠近的脚步停止。
“是,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很顺利,皇子殿下怎么说?”回应他的,是薇姨的声音。
“殿下吩咐了,就按着现在的情况,保持到一年后的满月之夜,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终结,而他和太子间的较量,也会落下帷幕,谁生谁死,到那时便见分晓。”
“目前,似是太子站得上风——莫非,是皇子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太子高深莫测,若是正面相比,无论各方面皇子都不敌太子,现在只能等了。”
“可是,盟主,不是相传,太子的身体——”
“你也信吗?若真入传言那般,他又怎么会登上太子的位置?不过是借用自己的身体为诱饵,把所有居心否侧的人一一引出罢了,皇子殿下早有察觉。”
“盟主,真的,要在神器完成之日,把婉儿——不,是以极致阴纯之血祭奠神器,才能使神器开锋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薇姨,你还在顾忌什么,神器不只可以帮助皇子殿下将胜负分晓,更可以在以后外征中帮助殿下平定战乱,扩大疆土,只需牺牲一人便可,成大事者,不能拘小节。”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婉儿这个孩子——这样来说,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了点?”
“要是她知道自己能为皇子殿下效力,虽死犹荣,应该是无上的荣幸才对。”
荣幸个鬼!命都没有了,无上荣幸又有个屁用!
我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后退几步,飞快的转身飞奔而去。
风破浪毕竟是习武之人,听力超乎常人,听到一点动静便起警觉,光速飞出:“谁!”
我躲在树旁边,屏住呼吸。
“盟主,也许是只野猫呢,不要太过敏感了。”薇姨随后跟出,劝道:“若是婉儿刚好来到,见你如此,定起疑心。”
“现在算是殿下对她客气了,如果她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只能用强制的手段将她禁锢,皇子的根基大业,绝不可以动摇!”
简单的几句谈天,彻底把我最后一线光线毁灭,不留半点痕迹。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南宫婉,只是其中一个棋子罢了,而我,则成了她的替死鬼。
什么未婚夫妻,什么父母生前的生死之交,还有了凌风灭家里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是假的!都是假象!
所有的不过是一个阴谋,现在仅剩下对我好的薇姨,也不过是因为怜悯!
对,即将,成为祭坛上祭品,最后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