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不是我们小七吗?怎地有空跑我们这儿来呢?你现在可是贵人事多,唐少怎么舍得放你来这儿!”
将将逃过一劫,林安逃到公共休息厅,尚未喘匀气,就听到背后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作辩解,疏离的打了个招呼:“陈姐!”
唐少私自将她调到身边,顶了陈姐的差事,这就注定她们不能再做朋友了。保镖界竞争是很残酷的,尤其是唐家培养出来的保镖。
“哎!原来我们小七还记得我。还记得我曾经是你们的教练!我就说嘛,我们小七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说,是不是?”
皮笑肉不笑,陈瑾围着林安便是一通指桑骂槐。用言语来发泄心中的不快。怪只怪她生了一张勾人魂魄的脸,遮都遮不住。
瞧瞧唐少被她迷得,只见了一次,便念念不忘。
林安最讨厌和这种人委以虚蛇,不理她,背过身子。烦躁的盯着窗外发呆。
林安一转身,陈瑾眼尖的发现她头上闪亮的东西,刚刚嚣张的气焰,被浇的一丝不剩。只不确定追问一句:“你——,你,头上的发饰哪里来的?”
林安被她死死盯着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求证一般,扯下扎头发的头绳,连带着顺下一枚小巧精致的王冠,白银镶钻的,雕刻着唐家的家族徽章。在灯光下异常闪亮。
被吓到的不仅仅是陈瑾。林安只觉得五雷轰顶,被震得透心凉。巴不得将这烫手的王冠,有多远扔多远。
白银镶钻,还雕刻了唐家家徽。该死的,唐学谦,你怎么不去死。
今天真的是她的血霉日!事实证明,霉运总是接二两三一起上赶着来的。林安还沉浸在悲伤中,默默为自己哀悼之际。
管家如同背后灵一般,悄无声息的飘了出来。
“林小姐!”
一声惊吓之下,林安手中的王冠“啪”的一声,摔地下了,钻石和王冠分裂的彻彻底底。
林安直直的盯着地下的钻石和王冠,眼珠子恨不得都掉地板上去了。OhMygod!她还准备找个理由还给唐少的。
摔成这样,叫她怎么还?老天爷,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管家明显知道这王冠的来历,什么都没说。心疼的拾起摔坏的王冠和钻石,擦拭干净,递换给她。
唐少的东西,既然给了她,他一个管家,也不好说什么。林安求助的对管家行注目礼,特别特别,不愿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林小姐,唐少传唤你,去给他的伤口上药!”将王冠硬塞给她,管家板起脸,见死不救的下达命令。
“生病了上药,去找医生啊!为什么我···”越讲越心虚,林安囧!貌似那啥伤是她咬出来的。
“这个,林小姐自己心里有数。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傻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林安频频点头,免得再招来一顿骂。
卧室门口,管家将一堆药递到她手里,警告性的叮嘱道:“林小姐,请你务必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生出非分之想。你来唐少身边最短,所以我好心提醒你一声,唐家对于不听话的保镖,处置手段是很残忍的!”
林安端着一堆药,在门口犹豫不决。这样真的好吗?她这样进去,等于狼入虎口,还能全身而退吗?不进去,惹恼了唐少,现在在飞机上,唐少要逮她,轻而易举。
“还不进来,要等我失血而亡吗?”
“唐少,你,你能不能保证,不对我怎么样?”林安弱弱的问了一句,先和他讲好条件,不然她哪敢进去。
五秒钟之后,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一室归于沉寂,而林安大气不敢喘的立在门后。
“我有让你在门后罚站吗?”唐学谦率先打破沉默,没好气的叹息一口气。他都怀疑,如果他不出声喊她,她是不是打算在门后一直站着,不动不说话。
“没有!”林安很实诚的答道。她就是不想过去,待在门后,有什么情况,她可以随时开溜。
“还不过来给我上药,很痛的!”
唐少积威已久,可怜的林小姐长期生活在Boss的威压恫吓之下,奴役之心早已潜移默化,难逃其魔爪。不情不愿,磨磨蹭蹭,最终,还是挪过去了。
见她发丝微乱,遮住容颜,唐学谦心里很介意的问了一句:“头发不是绑上去呢?怎么又放下来?”
这回不等他魔爪接近,林安已经利索的绑好头发。
“王冠呢?”
一提到王冠,林安的脸立即垮了,心虚的看他一眼,颤巍巍掏出用手帕包着的摔坏的王冠。老实交代道:“摔,摔坏了!”
唐学谦夺过她手中的东西,森冷的眼神盯着分裂成两部分的王冠,心里刺疼了一下,终是叹息道:“算了,我让人镶好再给你吧!”
事已至此,骂她也没用。
终于把烫手山芋还回去,林安愉悦的在心里打鼓欢呼。面上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林小姐装作一脸沉痛的表情,痛定思痛,知错能改,将功补过,很用心的很认真的给唐少上药。
唐学谦心里的一点阴霾,被她的表情一逗,全消散了。似乎和她待在一起,他才是有喜有怒的正常人。
上药的过程真是一波三折,先是,唐学谦无耻的嫌衬衣沾到血渍,又沾了药水的气味,借口不能忍受,脱了,扔到床角。林安被迫充当保姆奶妈的角色,找衣服,替他换衣服。
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再是,小安嘴贱的抱怨:“真是浪费,衬衣不要就算了,非扔床角,白床单变成红床单···”嘀嘀咕咕了一堆,不小心被唐学谦听见了。倒霉催的,换来唐少冷脸,冷语:“等会儿记得把衬衣和床单洗了,手洗,不许用机器。你想表现,本少不会不给你机会的。再有异议,以后所有的衣服都让你洗!”
威压恫吓之下,她也只能屈服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林安累出一声汗。这伺候人的活,真是累。她干不来,还是以前出任务的日子自在,不受人辖制,只要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
换完药后林安疏离的动作,公式化的汇报一下子触动了唐少的神经。明明前一刻还温温顺顺离他还近,下一秒,却用冷漠隔离,疏远的如同他再也够不到。
唐学谦心里狠狠一紧,无法接受这样巨大的落差,不容分说的将她按倒在身下,发了狠的宣称:“小安,我没什么耐性陪你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我看上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也不例外!如果你不肯乖乖就范,那我只能换一种方式,一种更好的方式,让你臣服于我身下。我相信,这种方式会更快!”
“唐少,你不要太过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欺辱,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可惜,唐学谦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进她的话了。肌肤与肌肤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柔软的触感,淡淡的体香,不消片刻,就撩拨起他心底最深的渴望,他不想再等了,一刻都不想再等。
“我要你,小安!不许拒绝,也不许装傻,否则我不介意毁了你!”对着林安,他真的是耗尽了从小到大最大的耐心。
两年了,接触的时间越长,得到她的渴望便越强烈,从无厌倦,不可遏制。可惜,这个女人太不上道,永远装傻,选择性忽视。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他一向奉行的原则是:毁了她。他得不到的,别人也无权得到。
林安深邃的茶眸中涌现一股杀意,短暂的,很快被掩饰掉。她不动不反抗,认命一般的闭上眼。唐学谦以为她认清了形势,内心一阵欣喜,情不自禁埋首她颈间,耳鬓厮磨。
“小安,不要骗我。背叛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唐学谦明明这样告诫过她,或许,在他心里,她是有些特别的,和其他的人不同。动手之前,林安也曾试着催眠自己。
终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缓慢的抬起右手,重重的落下,打在人体的穴位上。
几秒钟之内,整理好自己。“对不起,我卖给唐家的只有二十年的忠诚度,替你们工作。可这不包括我的身体,我的思想。”
所以即便知道,得罪唐家会是万劫不复。她也没得选择。
对不起唐少,我不想永远被控在唐家!不想沾惹邪恶贵族这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