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刺眼的红光落到一片湖畔旁,身穿一身大红锣裙的她娇弱无力的躺在地上,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须臾,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围绕湖畔旁的一片娇艳的红色玫瑰一秒变枯萎,女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吐了一口鲜血,鲜艳的血与耀眼的大红锣裙融合,更加的妖艳刺眼,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呐!什么逻辑,她竟然在人家的喜宴上睡着了。
白子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刚刚的梦境已经不足以稀奇了,她已经做了快二十年了,话说她刚刚是怎么睡着的?白子赢敲敲脑袋,往宴会现场赶去,无意间发现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能看见宴会的现场容貌。
今天正是慕容荣焉与黛睨的订婚日,白子赢正是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喜宴。整个场面倒是隆重盛大,毕竟是慕容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的订婚宴,但也没有特意向外公开,一些知名的大企业也有代表人参加,比如与慕容集团并列全球数一数二的皇甫集团、国际高知名度的白氏企业、夜天集团等消息灵通的,因为并没有向外宣布,所以知道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知名人物,也没有记者们造访,算是比较保密的。
走着走着,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正向她走来,正是夜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夜孤云,夜孤云一把拽过白子赢顺势摁到了墙上,眼睛死死盯着她,白子赢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有一股寒意慢慢上升,夜孤云双手攥起了拳头,白子赢离开紧贴的墙壁,夜孤云又将她拥了回去,并用很大的力道握着她的肩膀。
“你掐疼我了。”白子赢低呼一声。
“白子赢!”夜孤云似乎从牙缝里把这三个字挤出来的。
夜孤云的拳头朝向白子赢,打到了她身后的墙上,白子赢的耳发颤动了一下。
“白子赢,你的肩膀很疼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感受到了吗?”夜孤云握起白子赢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手心一阵麻木,感觉到他的心跳。白子赢撇过头不去看他。
夜孤云放开白子赢的手,质问她,“你凭什么选择了慕容荣焉?你连机会都没给我就拒绝了我选择了他,这对我公平吗?他等了你二十年,我何尝不是等了二十年。”
白子赢的心抽搐了一下
夜孤云平静了心情,继续说,“你从一开始就把我拒之门外,这闭门羹吃得死死的,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白子赢抿了抿唇,对上夜孤云的眼眸说:“慕容荣焉是我的选择,只因他是慕容荣焉。”
“好一句只因他是慕容荣焉,如果我是慕容荣焉,你是不是就会选择我了?”夜孤云问。
白子赢目光移动看向别处,她选择慕容荣焉是因为慕容家,她对慕容荣焉其实一点感情都没有。
夜孤云忽然转身背对白子赢,说:“他订婚了,即使不对外公布,也改变不了他订婚的现实。”
“那我也不要选择你们夜家。”白子赢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夜孤云问,“白婧当初有没有改嫁夜家?到底有没有嫁给你父亲夜璃?”
夜孤云转过身对白子赢说:“我叫她一声阿姨,你说呢?如果她当年嫁给了我父亲,那么白家也不至于那么费劲心思的拉拢你这个外孙女了。”
说得也是,看来她那个母亲后来真的没有另嫁,当年听到白氏企业的千金白婧嫁给夜天集团总经理夜璃的谣言并不真,白子赢默默转身离开。
“你真是千金大小姐,连系领带都不会。”白子赢回到宴会现场,在一条走廊的尽头恰巧碰见慕容荣焉和黛睨。
黛睨正羞愧的低下头
慕容荣焉试着解开黛睨系的繁琐的领带,无意瞥见白子赢,对她莞尔一笑,“子赢,你会系吗?”
白子赢走过去帮他解开领带,不多时领带就打好了。
慕容荣焉欣赏着白子赢为他系领带的动作,随后满意一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打领带呢?”
白子赢嗔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你能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你是我的前未婚妻。”慕容荣焉笑着对白子赢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避讳黛睨。
白子赢看向黛睨,黛睨不介意的样子,但白子赢知道她是介意的,就算她再大方也没有女人愿意在自己订婚的日子里看着新郎对别的女人那么亲密。白子赢拍了慕容荣焉肩膀一下,“赶紧忙你的去吧。”慕容荣焉笑了笑,遵命地拱手说:“是!”
慕容荣焉没有看黛睨一眼转身离开。
黛睨苦涩的笑着说:“你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黛睨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黛睨,你才是他的那个人,你没听他说我是前的嘛,前未婚妻已经过时了。”白子赢对她友好的笑了笑,黛睨皮动肉不动的勉强笑了笑。
“我现在是以慕容荣焉同校同学的身份来参加你们的订婚宴的。”白子赢怕她误会,再次深度强调。
黛睨其实也没有特别针对白子赢,因为她知道白子赢对慕容荣焉没有感情,白子赢对她也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和白子赢太过亲昵,毕竟慕容荣焉对她却是有感情的。
白子赢心里暗叹一声,慕容荣焉只是她曾经的一个选择罢了。白子赢接到父亲白独狐的电话,让她尽快赶到公司,白子赢拦了一辆出租车,隔着车窗看向外面的风景,虽然没有对慕容荣焉动真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曾认为真要携手共度终生的那个人,慕容荣焉也曾对她说过,虽然是政治婚姻,但也要成为最好的一桩政治联姻,突然间他与别人订了婚,虽然也是受家族的指使,但肯定与白家的白婧她的母亲脱不了关系,白婧希望她以白家外孙女、她女儿的身份嫁给夜家的夜孤云,也就是现在夜天集团的新任总裁,她偏偏不随她的意。
出租车很快到了有缘大厦
白子赢看到大厦门口聚集着许多媒体,一窝蜂似的向白子赢涌过来,白子赢躲开他们往另一个门口进去,奈何媒体们个个都有一双火眼金睛,追了白子赢一路,白子赢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有缘大厦并迅速关上门,任由门外的媒体们撞上来,这惨叫,震耳欲聋,这场面,惨不忍睹,唉!做个记者也相当不容易啊!做个采访也不要命似的追着人家跑,白子赢向他们做了个鬼脸,夸了句这门质量相当不错。
白子赢刚出电梯,没有丝毫防备的白子赢被一只手用力的抓到一边,一名身穿白色休闲西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将她拥到了墙上,捂住了她的嘴,白子赢看见几名警察从这里经过进了电梯,白子赢指了指面具男子放在自己唇边的手,面具男子放开了她,重新获得氧气的感觉真好。
“你真是糊涂。”面具男子好听的声音传过来,白子赢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想要知道为什么?”面具男子问。
白子赢点点头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出卖了自己,也出卖了有缘。”
有缘集团是白子赢他们一家的心血,要说出卖,她怎么会?
“怎么说?”白子赢问向他。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父亲叫你来的原因,有缘被告了,因为你们有缘的药吃死人了。”
面具男子的话一出口,白子赢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不相信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具男子,有缘信誉度一向很高很好,那药品也是通过国家检验合格的产品而且还通过了试用期,刚刚打开市场就来了这么个插曲。
面具男子见白子赢怀疑他说的,向她解释说:“你明明知道你的副秘书可妮是可可公司可雄的女儿,你却百般纵容她,你是不是自欺欺人?你明明发现页斯纵容可妮,你却故意不去深究,你是不是傻?”
“页斯帮过她,那是他不知道可妮的身份。而且可妮她说了她不喜欢她的父亲,她和可可公司是对立的。”白子赢立刻反驳面具男子的话。
“看,你有的是借口,你再这样掩耳盗铃,有缘都会因为你不复存在了。”
白子赢身体晃了晃,面具男子有一丝紧张一闪而过,声音放得轻柔,“可妮和你讲过情谊,但是她懂得是非,最起码她不会为了你出卖自己的父亲。那次护肤品无缘无故成了天字公司的产品,这次药品又莫名其妙的吃死人,那么下次呢?还有下次吗?白子赢,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接受现实好不好。”
白子赢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你不用管,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害处就行了。”
白子赢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这个人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她且值得信任。
“慕容集团和有缘集团迟早要合并的,现在看来是必须要合并了,不然有缘危在旦夕。”
之前因为护肤品的事有缘陷入了金融危机,本想这次药品把损失补回来,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状况,白子赢自责起来。
“滚!”突然传来一声呵斥,白荒雪坐着轮椅,身后跟着他的私人护理医师舒怀。
白子赢回过神来,面具男子已经不见了。
“你走开,我要自己站起来。”白荒雪推开去搀扶他的舒怀。
白荒雪前不久出差从美国回来,赶去学校参加白子赢的小提琴演出会的路上出了意外,白荒雪当场撞晕,对方的那辆车爆炸,车主畏罪潜逃,自此白荒雪坐上了轮椅,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我不能一辈子都赖着别人。”白荒雪屡次推开舒怀,舒怀依旧不放弃的去搀扶白荒雪。
“不是你对我使唤,而是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舒怀终于开始反压白荒雪。
白荒雪现在哪有心情听她的话,执着要站起来。
“哥。”白子赢叫了白荒雪一声,白荒雪正微微抬起来的身子立刻栽了下去,还好舒怀及时扶住他,以至于轮椅没翻过来。
白子赢眼珠子翻了翻,缓步走过去,在白荒雪的轮椅前蹲下,“哥,你再忍忍,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的。”白子赢笑着开口,笑中带着安心。
白荒雪苦笑了一声,不相信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不是有句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同学的父亲是个医学教授,他爸爸有一个朋友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我就联系了那个人,他说他很荣幸,过几天就会来,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白子赢十分有自信地说着,白荒雪还是似信似不信的看着白子赢,白子赢想到什么,又补充说,“噢,对了,他说这还是她的荣幸,如果成功了这是她的荣耀,不要我们一分钱。”
白子赢眼珠子转了转,那个人就是没要白子赢一分钱,还是主动找她的。
“你在撒谎。”
虽然白子赢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让白荒雪看穿了。
“那个人真的没有要钱,只是要了我出生的那块玉做了交易。”白子赢说出实话。
白荒雪疑惑的挑眉,“她要那块玉干嘛?”
白子赢摇头,这个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白荒雪也不再问。
白子赢从舒怀手里接过轮椅,边推边宽慰白荒雪说:“你放心就好了,那个人虽然要了我的玉很奇怪,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白子赢心里默默嘀咕,只要能让哥哥站起来就好。白荒雪当初是为了去参加她的演出会才出的意外,白子赢很自责,他是她的哥哥,是有缘的堂堂白总,爸爸需要他,有缘需要他,这个家需要他。
白荒雪拍拍推着他轮椅的细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