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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上级,值得敬佩!”可妮夸赞道。

“过奖了,你的阴狠无情也值得我敬佩,这一点我要好好跟你学习。”白子赢谦虚地说,随后感激地说:“你如果一枪打死我,让我以死解脱,那我白子赢在此谢过。”

可妮面色一动,扣动扳机,不客气地说:“客气了。”

白子赢凉凉的声音传出,“绑架我的人是你安排的吧,我的好同学字茜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她就要鸡蛋里挑骨头或者挑出根刺来,总是看我不顺。”

可妮眯起眼睛,“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白子赢紧接着说。

白子赢上前一步,将自己的额头对准她的枪口,可妮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白子赢声音冷冽地说:“杀人要狠,要有足够的胆量,不能有一丝的犹豫。”

可妮挑眉问:“你在提醒我吗?”

“不,我在提醒我自己。”

可妮面色一沉,忽然她眼睛一亮,白子赢疑惑的转身,白荒雪站在她身后凝望着她。

白子赢再去看可妮,见她嘴唇颤动,很是激动的模样,似乎忘了要给她一枪,白荒雪一身西服正装,打着领带,不似之前轮椅上的他,如今恢复了他以往的英姿飒爽,白荒雪趁机将白子赢拽到身后,冷声警告:“你父亲已经被警方逮捕了。”

可妮身体一震,差点掉了手里的枪,不过她握得更紧了,“白子赢,你如果不想他死,你最好别躲在后面。”

“我是他哥哥,她理应躲在我后面。”

“别逼我!”可妮耐不住的样子。

“可妮!”页斯匆忙跑过来。

“呵!你们来得倒挺快。”可妮说。

页斯试着上前夺走可妮的手枪,可妮是个练家子,俩人在争夺时,白子赢听到了一声枪响,几人身体齐齐一震,页斯的黑色西装上染上了红色的血液。

可妮避开页斯,紧接着开了第二枪。

“哥,快闪!”白子赢顿时惊慌失措,可妮的子弹向他们这边的方向飞了过来,子弹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闪,不到一秒,子弹近在眼前,一个人影闪电般的冲向白荒雪,只听一声惨叫,素馨稳稳的倒在白荒雪的怀里。

“素馨?”白荒雪惨叫,充满了惊讶。

“我知道你今天来参加记者会,特意来见你一面,没有见到你,我就跟着页斯追过来了。”素馨扯出一抹笑容。

白荒雪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迸发出来,如火山爆发一般。

“素馨!”白荒雪抱起素馨,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你不必觉得我这条命可惜,我本来就病入膏肓,时日不长了,在临死前还能替你挡一枪,死了也值了!”

白荒雪手腹摩擦着素馨嘴角的笑容,“对不起,我没想到你……”

素馨食指附在他的唇边,摇头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

“对不起,我本想悄悄的从你的世界消失,我还是做不到。”

白子赢清楚的看着他哥哥脸颊有一滴泪滑过,她就知道素馨在他的心中已经悄悄的生了根发了芽,根深蒂固。

桥上的人都被吓跑了,桥下有人开始报警。

可妮看呆了,页斯再次趁机夺她手里的枪,可妮突然失去理智般大声喊叫。

“原谅我,枪里还有四发子弹。”可妮这次没有向白子赢开枪,而是将枪口对准了白荒雪,“你爱她吗?”可妮问,白荒雪假装没听见,可妮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狠狠地说:“那我就帮你一把。”

页斯扑向素馨,试图阻止,但是子弹一出,一切都无法挽回,白子赢生生的看着子弹进入白荒雪体内却阻止不了。

“儿子!”白婧不知为何赶了过来,大概是听到了枪响,还有白依怜和白独狐,素馨已经在他怀里安睡过去,白独狐和白婧一起劝白荒雪,想将他们两个分开,白荒雪紧紧抱着素馨不为所动。

白子赢彻底怒了,转身扑向可妮,俩人对打了起来,可妮趁机向她开枪,白子赢错开,子弹穿过了自己的发丝,几根头发落下。

白子赢成功夺过了可妮的手枪,并且马上还给了她一枪。

白子赢毫不犹豫的开第二枪,这一枪页斯替可妮挡了,白子赢一惊。

“页斯!”可妮惊呼,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不。”可妮猛摇头,不相信的摇头,不愿意接受的摇头。

“可妮~。”页斯中了第二枪,来不及说什么就撒手人寰了。

白子赢叹道,页斯为了可妮牺牲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一颗心牢牢的拴在了不爱他的可妮身上,这样出色的人才,可惜了!

“子赢~。”白子赢听见白荒雪呼唤她,她快步走到白荒雪面前,白荒雪躺在白婧的怀里,素馨安稳的躺在白荒雪的怀里,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子赢,哥哥撑不住了。”白荒雪奄奄一息地说,白子赢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答应哥哥一件事,算是我的遗愿……将我与素馨埋在一起,让我们在同一个棺材里,以夫妻的名义立墓碑。”

白子赢感觉全身像是被电了一样,麻木了,“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

“嗯!”白荒雪笑了,他笑着向白子赢点头,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哥哥……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也……保护不了……你……。”最后一个字还未发出,白荒雪闭上了眼睛,和素馨相拥而睡。

白子赢闭了闭眼睛,泪水毫无防备的流下来,就让它平静的流着。

“儿啊!”白独狐老泪纵横,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的儿,妈妈对不住你,不该离开你们。”白婧忏悔。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从小到大你给了我们多少爱?你配做我们的母亲吗?爸爸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捧着你的照片,你配做她的妻子吗?”白子赢声音哽咽,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如刀割。

白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错了,我以为我答应白家离开你们回到白氏企业,可以让你们的日子好过些,没想到……”白婧声音哽烟得更是说不出话来。

可妮如失去理智般拼命夺过白子赢手里的枪,仿佛察觉不到伤口在流血。

最后一颗子弹在她如“失心疯”般的行为下向白子赢开枪。

白子赢自然不会再给她机会。

“女儿!”白婧抢先扑向了可妮的枪口上,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

“妈!”白子赢、白依怜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妈,同一时间奔向白婧。

白婧慈祥的看着白子赢,白子赢见她隐约有两根白头发。

“你刚刚喊我什么?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妈了。”白婧激动地握住白子赢的手,刚刚那是母爱的行为。

“再叫一声听听。”白婧渴望的眼神渴求白子赢再喊她一声。

“妈妈!”白子赢不忍心拒绝,这一声呼唤一直徘徊在她的心底,在心底不知酝酿了多久、多少年。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哥哥,愧对你爸爸,你可以恨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白家,我看得出夜孤云对你是有意思的,他挺在乎你的,算是了我一个心愿好吗?”

白婧的声音柔得不能再柔,触碰了白子赢心底的弦,她想起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依偎在妈妈怀里的画面,想起了弹钢琴的场景。

“婧儿。”白独狐将白婧拥入自己的怀中。

“独狐。”白婧满眼的爱怜,她的手覆上他饱受沧桑的面颊,轻声问:“你后悔娶我吗?”

“你后悔嫁我吗?”白独狐柔声反问。

“不后悔。”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独狐,我爱你。”

她爱他,她一直都爱他。

因为爱,他们逃脱家族的束缚。

因为爱,他们毁了两家婚姻。

白独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让我重新选择,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们,太煎熬了……独狐,抱紧我。”

白独狐用力将白婧抱紧

“答应我,让我们的女儿回白家,回……白家……”他再也听不到白婧的声音了。

“妈~。”白子赢撕心裂肺的叫,这一声似乎包含了这些年的埋怨。

白子赢失声痛哭起来,自从那次她哭了一晚,发誓不再做哭泣的小孩儿,更不为白婧浪费眼泪,在多少年后的今天,她跪在了白婧的面前,仿佛要哭尽这些年隐忍的所有的泪。

可妮倚在护栏上,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的血顺着桥的边缘滴到了桥下。

警察来了,被白子赢拦下了,她看着这座桥都快要被鲜血冲刷了,拿起可妮面前的那把手枪,真是一发子弹也没浪费啊!

可妮晃晃悠悠的扶着护栏站起来,虽然她中了一枪,但没有打中要害,她笑看着白子赢说:“知道我为什么自愿潜伏有缘吗?因为我一直在暗恋你哥哥。”她向白子赢坦白,“我潜伏有缘也给我创造了接近他的机会,除了挑拨有缘集团和皇甫集团的关系外,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我接近白荒雪,我父亲很支持我,也是利用了这一点不断的利用我,他很有可能会继承皇甫家的产业,我之所以违背我父亲的遗愿屡次帮助有缘,也是因为他,我知道很多人都像我一样暗恋着他,我有时候就挺羡慕素馨的,她可以明目张胆的追自己喜欢的人。”

可妮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在有缘的日子,她看向躺在血摊里的页斯,说:“我偷偷喜欢另一个人时辜负了另一个人,我终究是和他错过了。”

可妮似乎使用全身力气向护栏上撞去,身体顺着向下跌落,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样子很是惊悚。

没想到她哥哥这么有女人缘,不过这也是累赘,白子赢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

可妮撑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开口:“我把你当成知心朋友看待,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友情,我夹在中间也很为难,我知道你怀疑过我,每次我都用你对我的情谊蒙蔽了你,但我不会向你道歉的。”可妮冷笑了一声,无奈地说:“你如果不是白子赢,也许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

白子赢也笑了,笑得比她还冷,但笑得比她好看,仿佛冬季里的梅花,“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当朋友,这是我范得最大的一个错误!”

可妮笑着走了。

上一秒还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她看着躺在这桥上的一具具尸体,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这里如一场梦一样,发生得太快太激烈,好似现在白子赢还未反应过来,还没有回神。

一把手枪带走了她亲密的人

页斯为可妮档枪,素馨为白荒雪挡枪,白婧为她挡枪,都是因为心里的爱让他们奋不顾身的保护对方,那一刻,白婧毫无犹豫的扑向可妮的枪口,其实那一颗子弹白子赢可以躲开,完全可以不让她们受伤。

白婧可以为她牺牲性命,但还是会顾虑到白家,到最后一刻她仍然坚守自己对白家的承诺,白婧不是一个不好的母亲,只是她更是一个好女儿,更是一个好总监。

白婧想给女儿一个温馨的家庭和快乐的童年,不想她被这么早的被历练,不想她这么小就学会承担,皇甫恩绝与白独狐立下协议,等到她长大成人时要让她回皇甫家认祖宗,她是皇甫家族的一员,她要随父亲的本姓,在皇甫倾雪抚养权归她父亲皇甫独狐期间,皇甫家生死一律不过问。

离开皇甫家,不受家族的苦训和束缚,但也希望白子赢能具备成为皇甫集团接班人的资格和能力,能胜任这个位置,但即使白子赢摆脱皇甫家,依旧是被过早的历练,甚至比家族的历练还要煎熬,还要惨不忍睹,一个家庭的突然破裂,三人一身堵债流落街头,以乞讨、干苦工为生,白手起家,这让白子赢更早的成熟,更早的接受历练,在其他小伙伴们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她就已经承担起家的重任。

白依怜含泪跑下桥,白子赢蹲下身双手抱膝,白独狐一直抱着白婧。

漫天飞雨将鲜红的血色一点一点的冲刷,颜色慢慢变浅,直至没有了任何颜色。

桥上恢复了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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