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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是黄历上宜嫁娶的良道吉日。许长风一大早就被一群丫鬟婆子拉了起来塞到铺满花瓣的浴桶里,长风迷迷瞪瞪的听任她们往自己身上抹这抹那。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惊起了树上的鸟儿,老夫人拿着把雕花桃木梳,轻轻梳着长风的墨发,边梳便叨唠着:“长风啊,那江家大公子是个好夫婿,想必将来对你该是不错的,但夫君家不比自家,你过去可要敛了自己的脾气,不要动不动就像个小子一样野,要温婉……”

许长风看着铜镜里絮絮叨叨的奶奶,耐心的安安静静地听着。

“哦,对了,丫头,我往你嫁妆箱子放了几坛子你最爱的杏花酒,你啥时不开心时喝几杯,你可千万别喝醉,也别教夫君看见了啊。你放心,你爷爷知道,啥话也没说……”

许长风的心被塞得满满的,使劲睁着眼,不让泪下来。

许老将军一身喜庆的打扮,迈进了门,看见自家孙女端坐在铜镜前,一身缀满璎珞的火红嫁衣,衬得长风小脸越发的娇艳,晨曦入户,洒在凤冠的珍珠上,熠熠生辉,老爷子满意地眯起了眼。

长明从爷爷身后窜了出来,看见姐姐,瞪大了眼:“姐,你怎么能这么漂亮啊!不会是换了一层皮吧?”

老爷子大手往长明的屁股上招呼了去,鹰目一瞪,“说什么呢,臭小子!我的孙女儿能不漂亮吗?”

长明乖乖地闭了嘴。

老爷子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说:“行了,赶紧出去吧,我估摸着迎亲的花轿该来了。”

老夫人眼里的泪在打转儿,“长风啊,他若是待你不好,你就会来,我不怕别人说有个回门的孙女儿。”

老爷子掩饰着自己的不舍,粗声粗气地喊道:“阿月,说什么呢,江流云那小子不错。迎亲的快来了,咱们走吧。”

长风笑呵呵的说:“放心吧,江公子人很好。江家离许府多近啊,我有些姐妹们还嫁到京城去了呢?”说罢忙捞起把盖头盖上,遮住溢出眼眶的泪水。

许家人目送着长风坐着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地往城南赶去,直到花轿拐了弯儿看不见了才进门儿招待宾客去了。

长风进了轿子,一把扯过头上的盖头,往边上随手一扔,喘了几口气,“呼!憋死我了。”说吧长风一掀裙摆,一屁股坐下,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翘起了二郎腿。

长风看着轿顶上花开富贵的吉祥图案摇摇晃晃的,烦恼着皱起了秀眉,今儿这洞房花烛夜要怎么过?虽说这江流云长着一副好皮囊,但那心可是比水还黑,要自己与那狡猾的狐狸洞房,长风想起胃里就一阵不舒服。但是自己要怎么混过去呢?要不说自己葵水来了,虽说有些不靠谱,也只能这样了。

杭州城南早已聚集了一大群的看热闹的老百姓,这首富迎娶功臣之后,谁不想来看热闹呢,况且这还是当今太后娘娘亲指的金玉良缘!太后娘娘特派了当今三皇子靖安王爷来看望。这江家也是个大手笔的,为感皇恩浩荡,今儿城中所有的江氏饭馆一律不收酒水钱,算是江家请城中老百姓喝喜酒了。

江流云今儿个一身红衣,金冠束发,胸前系着大红礼花,修竹一般立在江府大门前。江流云玉面棱角分明,剑眉飞扬,唇角含笑,端的是貌似潘安,风流倜傥。只是那凤目却似深秋碧潭,幽深清冷。

江流云一双冷目淡淡扫过门前众人,在看见萧逸时待上了温度。萧逸摇扇轻笑,终是走上前来,拍了拍江流云的肩膀,轻声道:“我来了。”

围观众人见此人姿容俊秀,不输江家大少,一身紫色锦衣,袖领处金线绣着蟒纹,发上金冠熠熠生辉。众人惊叹此人非富即贵,只听此人朗声道:“我乃靖安王,今儿替太后娘娘祝贺江大公子大喜来了。”

正说着,那大红的轿子远远地进入视线,依稀看清了模样。江府的周管家两眼忽的一亮,待轿子进了挥了挥手手,示意轿夫把轿子放下。

那媒婆老脸堆笑,挥了挥手帕子,“诶哟喂,新郎官赶紧踢轿门呀!”

这放下轿子的一颠,让许长风猛地从神游天外中回了神,慌忙地找起了帕子。

“砰。”郊外的江流云轻轻踢了下轿子。

感到轿子震动的许长风更加急了,汗都下来了,自己真是糊涂,怎么就随便地把盖头一扔呢?这要是找不到,不会要光着头出去吧,这吉利不吉利是一说,丢人可就大发了。不会是掉下轿子去了吧?不对呀,这盖头又不是长了翅膀,能从轿窗飞出去不成?

门外的江流云皱了下眉,以为自己使得劲儿太小了,轿子中的许长风没有感觉到,于是卯足了劲儿,踢了过去,轿子使劲地晃了晃,江流云感到自己脚都疼了。

轿中的许长风让这一摇,从座子上跌了下来,“谢天谢地!”许长风真想给佛祖上个香,那座子上的不就是盖头吗?八成是一屁股坐上了,怪不找自己找不到。许长风顾不得自己摔得屁股疼,一把捞了过来,慌忙地往头上一盖,出了轿子。

轿子旁站着的小眉呼了口气,抚了抚胸口,还好没出什么幺蛾子。

江流云也是舒了口气,看见那盖头上被压出的凌乱的褶皱,眼中闪过了笑意。媒婆也是个机灵的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新娘子,把红绸塞到了许长风的手中。

许长风跨了火盆,被扶着过了游廊小径,入了大厅。媒婆小心翼翼地把这对新人领到了高坐上笑得一脸灿烂江老爷江夫人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长风磕了几个响头,心中打着鼓,感觉头上如大山沉的凤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听见礼成,深深舒了口气。

“送入洞房。”

许长风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稀里糊涂地被推着送入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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