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于以承,也就是小男孩的家,果然不出雪瑜所料,他家经济虽不算很好,却也温饱不愁。
“承子,待会我给你娘看看,真不行你就去请大夫!”雪瑜边走边交代着。
承子咬了咬唇,缓声道:“雪色姐姐,大夫来过了,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不过就是缺买药的银子,所以拖得久了,才病得更厉害了。”
当雪瑜看过去的时候,这个腼腆的男孩已经再次低下了头,他觉得他这么说好像就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要钱!人家给了那么多人包子吃,他还让人家破费,真是……
“以后就叫我瑜姐姐吧!承子,你怎么不早说?跟姐姐客气什么?纯瑛,你跟承子走一趟,去抓药。记得去给于伯母看病的那家医馆抓药,他们了解病情。”雪瑜事无巨细地吩咐着。这档子,已经来到了里屋,于母所住的屋子。
于母看到儿子带人回来了,作势就要起身,却是一直不停地咳嗽,咳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尴尬地看着雪瑜:“你看我这破身子!姑娘莫要介意!”
“怎么会!”雪瑜上前扶她躺下,细心地拿了枕头给她垫在后腰处,挑唇道:“于伯母既然病着,就休得在乎这些虚礼!”
承子看两人聊的挺好,拉着纯瑛就往医馆而去。
期间于母详细问了雪瑜家世,当听到她就是‘雪色’的时候,原本和雪瑜亲近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了移,眼神带上一点轻蔑,语气多了一点敷衍,与之前的热情完全不同。
雪瑜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得出来,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身份歧视?又是身份歧视!她的心底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指责着她的亲生父母,让她烦恼地蹙了蹙漂亮的眉梢。
本来承子的家就在这闹市里,离医馆不远,这么一小会子,承子和纯瑛已经回来了。
承子见气氛突冷,疑惑地歪了歪头,还没问出声,于母就已经不耐烦加嫌弃地赶人了:“承子,快把雪色姑娘请出去吧,天都黑了。”言外之意就是,若你是清白姑娘家早该回去了!更是在无形中讽刺了雪瑜的身份。
承子天性聪颖,娘的话外之音他怎么听不出来,当下又急了:“娘!”
雪瑜起身,拍了拍衣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明显是对这里的嫌弃。
是的,嫌弃。
别人都嫌弃她了,难道她就是软柿子不能反驳吗?
于母脸色沉了沉,眼睁睁地看着雪瑜走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流泪。
“娘!瑜姐姐是好人!好人啊!没有她,你不被病死也饿死了啊!她还给难民好吃的包子给他们充饥,还有……”承子一个一个地数着雪瑜的好。
可能是因为自个儿丈夫当兵的缘故,于母也是个有正义感的女人。听儿子说了那么多,悔恨交加啊,一拍大腿,后悔道:“哎哟!我刚刚怎么就……”
“呜呜,娘是坏人,以后瑜姐姐不会理我了!不会了!”承子抹着眼泪,小肩膀哭得一颤一颤的。
于母后悔加心疼啊。
他们一家是四月前牵居过来的,以前待在乡下,哪知道那么多?这下好了,冤枉了恩人!
最淳朴最老实的乡下人懂得不就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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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早点,待会又要忙了,怕没时间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