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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党营私,不是我所想的。但是,却也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小团队,为的是在这个多变的世界有一个避风的场所,和可以互相取暖的家伙们。虽然日后才发现,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天真——避风的场所,是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的,与世无争的小日子,只在想象里,除非你能活的够下贱,任人践踏。当初一时之兴构建的鹰队,后来大家的用尽心机才为我们赢得了一片天地,但是,各种甘苦谁又道的明白?

吴庸的出现是个意外,我从未想过,帮人取回个钱包会带来那么大的蝴蝶效应。然而,不得不承认,我很欣赏他,除却他过人的智慧,敏捷的反应,还有他能在大牢中只字不提我的存在!一介书生而已,身体遭受那样的折磨,是非人的待遇。我救出他时,才发现他甚至骨折了好几处!栀柚救治的时候,都在感叹他是条汉子!当然,他不知道真实的我,但是,可贵的是便是虚假的我都在他的保护范围以内,虽然我给他留下的信息少的可怜。

惺惺相惜,几乎就在第二次见面开始的。

所以,我很希望吴庸能加入到我们这个没有名字的小团队中来。

未曾想到,吴庸的加入会那么顺其自然,那么简单。

中午吃过饭,就在那露天的院子里,他突然拉住我道:“笑君,我想说句话。”因为瞧见他表情很认真,不由的也收了嬉戏的心情,认真的坐回他身边,听他继续说下去。

“笑君,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个奢求。”略一停顿,吴庸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吴庸希望,你们不要只是把我当做朋友。”

垂下眼,我没有急于回答,倒不是对吴庸的提议有什么不满,而是感觉我们想法一致的令人吃惊,原来我们相通的不仅仅是表面了。本就离得不远的黄皮听到后走了过来,说道:“喂!笑可是个大染缸,乘还没变色,你可要想清楚了。”

吴庸淡然一笑,我突然发现在阳光中,那原本平庸的脸居然也迸发出了耀眼的光彩,眸中是折人的智。然后就听见他说道:“若她是大染缸,那么我早已失了原本的颜色,还何来变不变色?唯恐的是你们摒弃了我这个已经五颜六色的家伙。”

我抬起头来,眯着眼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轻轻的笑了出来,染缸吗?已经五颜六色了吗?

黄皮怪笑着说:“你算是完了,不过,恭喜你,还有我陪着!”

秋风拂过,飘落几片黄叶,悠然而下。天空中几朵棉厚的云朵,静静的徜徉着,望着晴空,我身子斜靠在藤椅中,朗声说道:“吴庸,欢迎你!”

“好伙计!”这是黄皮的声音。

听见吴庸呵呵的笑了,我低下头,灿烂的阳光让人一时看不清世界,有种蒙太奇般的朦胧,但是依然让我清晰的瞧见了吴庸露齿的笑意。

这时妙语从厨房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些水果,远远的见到我就冷下脸来,近了说道:“小姐,你的坐姿。”

唉……端正了身子,讨好的笑笑,才瞧见妙语冷着的脸有些松动。这妙语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看来我得找个能管住她的夫君了,不然我可就是苦海无边呐。猛然发现妙语正在观察着我,立刻收了心思,正儿八经的说道:“既然吴庸已经是染色的人了,就说些好玩的话吧。”

黄皮笑嘻嘻的也坐下来,说道:“正憋着呢。”

吴庸略带好奇的看了看黄皮,但是很安静的没有发出疑问。倒是妙语放好了水果,没有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我没有阻拦她,听与不听都是她的自由,那不是别人可以干涉的事情,人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今天早上,太子率队押粮三千担,并且有骁骑营的二百兵跟随,由北门启程南下。”黄皮说道。

“蝗虫是很贪婪的,一瞬间就能吃掉一亩地的作物,而且是丁点不留。”我不禁回忆起前生看的纪录片,对于那种昆虫从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黄皮继续说道:“听说皇上下令了,受灾的兴州、凤州、利州三地免赋一年。”

“哦?”这次是吴庸发出的声音,而且显然很意外。

引得我与黄皮同时望向他,吴庸淡笑道:“很不容易,但是个好消息。”

的确是不容易,在这世界中,皇权代表了一切,包括生死,赋税是皇权的命脉,能让上位出让自己的根本,可以说是难得的事情。由此可见东方游龙的确是个人物,审时度势,可以做出让人意外的抉择。

“还有一件事。”黄皮漫不经心的笑了出来,无意中瞟了我一眼,道:“东门这两天很是热闹。”略顿,才继续说道:“还记得我提起的民间请愿队吗?这两天他们都在皇城东门跪拜,恳请换太子。”

我皱了皱眉,看来某些人的煽风点火终于引起了煽动效应。

“重要的是,就在今天,里面又夹杂了一些朝中的大臣们!”黄皮说完后,不再言语。

我望了眼吴庸,吴庸低着头沉思着,半晌后抬头看着我,说:“这事不简单。太子今日出城。”

的确。我单手支头,问道:“大臣的反应呢?”

黄皮的表情突然怪异起来,憋了半晌才道:“恐怕最为激烈的就是你父亲了。”

猛的抬头,我有些发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听说,他在大殿上就差大骂人家祖宗了……”黄皮舔舔唇,继续说道:“倒是三皇子好像没有被激怒。”

我冷笑道:“他是老虎,不会浪费力气的,咬就是咽喉。”

吴庸开口,“不过,太子派的确需要一个能站出来表态的人。李勇老奸巨猾,总想着让别人冲锋,司徒之类的也是些圆滑之辈。可是,这样的话,笑君,可能韩将军会受到……”

我摇了摇头,吴庸有些不解,停了他的话,等着解释。

“我没有介入时政的打算。”我正色道:“聊这些,不过是些情报,但止于情报。”言下之意,在于我不会干涉父亲的行动,在一定底线之上,我只是个旁观者。

吴庸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

黄皮笑了笑,道:“就辛苦我一个。”

我瞪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你呀,最近还是老实些好,莫要什么时候被咬了都不知道。”

黄皮吐了吐舌头,不无顽皮的做了个鬼脸。吴庸这时突然说了句话:“笑君,你不动人,不表示他不动你。时政,是渗入大街小巷的。”

回望着吴庸认真的眸子,有些动摇,但是,转瞬便被自己固有的思维模式拉回。但是,日后才发现,因为自己愚蠢的固执,让我失去了无比珍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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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将军府,发现府中张灯结彩,一派喜色。拉了个忙碌的下人问后,才知道,原是韩冷意和矽尤回来了。而且同时来的还有军中的任命书。韩冷意为骁骑营一大队的队长,正八品官职;矽尤为步兵营小队长,从九品的官衔。

想了想,我还是走到彩秀院,想去瞧瞧意。他走前我没有去送他,为了心中的不痛快。但是,还是得祝贺他吧。不快乐的童年,没有支持的中坚力量,总得通过格外的努力才能出人头地,那么有过激的行为,是不是就可以原谅?到今天我也说不清楚,许是,因为那个人是意的缘由吧。

进了院门,便瞧见他在练功。一把金刀在他手上舞的虎虎生风,我知道那是第一勇士的象征——魂殇。

意感觉到了人的存在,收了身形向我站的地方张望,看到是我,笑扬了出来,走近拉了我的手,道:“又跑到那儿去疯了?”

变了,还是没变?我不禁心中这样问。感觉到意粗糙的手指覆上了我的脸,听见他关切的问话:“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若说是摔伤的,信不信?”

韩冷意的眼眸中充满了宠溺,笑道:“信。”

“可是,这是谎话。”我有些迷惑的说。

意却微微别开了眼神,说道:“你不说,总有不说的道理。”说完,又转回了眼,定定的瞧着我,说:“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受伤。瞧你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怎的这回也不怕吓到姨娘了?”

我有些发愣,为了意的前半句话。似乎这是倒转角色的对话。那么,我可以做到意所说的,不说,总有不说的道理吗?一瞬间,我迷茫了。于是,和他只聊了片刻,便托词离开了彩秀院。因为,我突然不知道,面对意的时候,到底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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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英院,看到小屋中坐着五个人,怜人、妙语、戎双、栀柚,还有矽尤,嬉笑着闹成一团。打开帘,走进去,莫名的,我的心情一瞬间转换了,似乎由雪地走进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与她们好一会儿逗闹。笑够了,矽尤粗略的说了说他这两日的行踪,其实就和当兵拉练没什么两样。因为他去的是步兵营,最低级的部队,而且小队长,从九品的官衔,又是最低的官衔,所以可想而知,做的都是最基本、最底层的工作。然而,他还是给我带来些不知道的消息,现在军中的派系争斗十分激烈!

太子还是三皇子?你是那一国的?似乎成了彼此间不言而喻的壁垒。

听了矽尤的话,我皱着眉,军队,国家机器中的根本,它乱了则国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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