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手机摔烂了。”李书桓无奈的低着头,不敢目视何蕊。
何蕊瞪着李书桓,目光凶焰,却没有开口。旁边的潘明昕连忙走把李书桓拉开到一边,凑到何蕊面前安慰的说:“小蕊,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对了,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她’打来的?”
何蕊本来还凶狠狠地瞪着李书桓的,听到潘明昕问道了。就转过头去,对着潘明昕点了点头说:“嗯,是‘她’。”
“太好了,那一定是有辰伟的消息了。‘她’怎么说?”何蕊蹙了蹙眉,一脸无奈。
“你们说的‘她’,到底是谁?”这时候,何蕊爸爸,何万青忍不住的问了。
“爸,她是云市长的养女。”何蕊淡淡答道。
何万青和吕淑霞吃惊的对望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云市长有一个干女儿的?”
何蕊看到父母这么惊讶的说,让她有点诧异,她眨了眨眼,回问道:“爸爸,妈妈,云市长有干女儿,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旁边的李书桓和潘明昕都竖起的耳朵,认真听着。
何万青交叉着双手,闭上了眼帘,深深的呼出一声长叹息后,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眸。看着面前几个正在等待着的人,才徐徐说道:“这当然不是谁都知道的事,云家可是从来都没有向外公布过还有一位千金。而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那个女孩。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云市长的干女儿。”
何万青边说着,边看着吕淑霞。而吕淑霞还不明白为什么何万青那样看着自己,何万青有点郁闷和无奈的说道:“淑—霞,难道你真的忘记了吗?就是当年被你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呀?”
“啊?我救下的小女孩,难道是眉梢边角有颗小黑痣的,眼睛清澈动人的那个小姑娘吗?”吕淑霞恍然大悟的说着。不等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反应过来,何万青就插话说:“对,就是‘她’。”
吃惊的人不止是何蕊,连同旁边站着的潘明昕和李书桓早已把嘴巴挣得大大的,形成一个“O”形的样子。
“什,什么?爸爸、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蕊既紧张又好奇的问道。
“你们想听吗?”众人一一的点头,唯有吕淑霞无奈的看着何万青在偷偷的乐呵。
“好吧!既然你们想听的话,就好好坐着听吧!”何万青瞬间脸色变得严肃,何蕊和两个同伴马上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听着。
何万青和吕淑霞也坐了下来,然后何万青像个说书人的样子,不知在哪找来了一支小小的“不求人”。慢悠悠的拍打着左手上,那个坐姿,十分的滑稽。
他轻咳了一声后,就开口了…
由于常年细雨绵绵,已经导致了这一带的山体滑落,泥沙石散落在道路上。渐渐的把这里唯一的道路,无形的产生各种阻挡物体。这里就是河城五个贫穷县之一的雨平县中的一条路上,此时正有辆黑色而名贵的小轿车慢慢的行驶着。
靠在车窗边那,有个朦胧人影,忽隐忽现。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内有些什么人?和有几个人?却能肯定,里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像这种常年下雨的地方,其实有人进来已经是很奇怪了,更别说是一辆名贵的小车。
这车开得十分的缓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到陷阱里去。虽然车速缓慢,但还是安全的经过了那条高低不平的小路。
当车停在一条小村的某间老房子的时候,从后侧门走出了一个上身穿着浅蓝色的长衬衣,下身穿着一条喇叭款式的牛仔裤。那衣服露出来的肤色,十分的雪白。细长的发丝垂落在一边的小肩上,五官秀气而端正。目测年龄在八、九岁左右,是一个灵秀可爱的小妹妹。
“爸爸,我们到了。”女孩子向车内招呼了一声后,又走到前门对着车门窗敲了几下。那车门玻璃窗,缓缓的降了下来。里面坐在驾驶位置的,是个小伙子。
“诶,小军哥,你先去把车停好再进去吧!”
“那行,小小姐,等我先把车停好。”
女孩子笑着点了点头,而此时车内的另一个男人,已经走出车外了。他对着那间老房子,目光十分的无奈。
“爸爸,爸爸。”那男人回过神来,头硬生生的转过去看着女孩子问:“怎么了?月儿!”
“爸爸,我去拿一下行李,你回去吧!”原来她就是吴曦月,当时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那男人便是吴曦月的父亲,吴柏。吴柏点了点头,就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边走边甩着手上的那把钥匙,一阵阵金属摩擦的“叮叮”声,随着他的行走而忽轻忽重。
还坐在驾驶位上的小军看着走远的吴柏,就跟站在外面的吴曦月说:“小小姐,等我把后尾箱先打开,你再拿行李吧。”
小军说完就按了一下车上的开关,“嘎嘣”一声响起,后尾箱果然开了一个小缝隙。吴曦月听到响声后,就走过去把后尾箱盖举得高高的。她双手从里面使劲的拉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子,好不容易的把它放在了地面上。
吴曦月把后尾箱的盖子盖上后,就拖着行李箱走到前门跟小军说:“小军哥,我在这里等你吧。”
小军点了点头就把车开走了,过了一会后。吴曦月就看到了小军走过来,等小军走到吴曦月身旁后。他就先想接过吴曦月手上的行李箱,而吴曦月见状连忙往前走去。小军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慰问道:“小小姐,我来帮你拉吧。”
吴曦月只是微微一笑,没说什么,继续走着。小军心里暗暗赞叹吴曦月的为人,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难怪云飞少爷叮嘱自己要亲自接送,看来云家要认她为自己人,并不是没道理的。
他们走过了一条小路后,再转弯就看见一间用山石砌成的老房子,坐落在一棵大榕树旁。他们往屋顶的烟囱上看去,一团团的白色炊烟正袅袅升起。由于榕树的枝叶比较茂盛,那白雾一时无法全部撒去,在屋顶上徘徊飘着,形成了一个“云中屋顶”的感觉。
等他们进门后,便看到房子里的小厅里,依然是离开前的装饰。虽然云万里认了吴曦月这个干女儿,但是她却不是经常住在“云家堡”里。云万里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吴曦月的身份,在外面买了一套比较普通的房子,让吴家父女暂时住着。前五年是住在那里,然后,不知道吴曦月是怎么知道自己所住的房子并不是自己的。就强烈要求搬回雨平县的旧房子,开始的时候云飞是不肯的。而云万里认为只要不是住在“云家堡”,不管吴曦月住哪都没所谓。后来吴曦月跟云飞达成了协议,每年一定要在雨平县住上半年。云飞讲不过吴曦月,只好答应了。
从那开始,云万里就看出了云飞对吴曦月的兄妹之情,慢慢变成了相思之情。所以后来,就有了云万里千方百计让吴曦月离开的想法。
房子不大,大概有四十到五十平方左右。除了一个小饭厅和厨房,还有两间的卧房。而卫生间和洗澡房是合在一起的,连着厨房。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于吴家父女两,是绰绰有余的。
在小厅的左右两边墙,各有一扇木条架框成的油纸窗户,由于雨水的关系,平时也很少打开。这里本来就穷,也不怕会有小偷打破油纸进屋进行偷窃。
小厅的中间有张微微泛红的木桌子,还有几张油漆都快掉光的小凳子。看起来都是十分老旧的家具,在卧房门的之间墙壁上挂着一幅毛爷爷的画像。画像下面有一张很奇怪的木架子,木架子也是微微泛红的木头做成。架子上放着一个长满了网丝而陈旧的瓦香炉。看这个木架子,有点像一张“神台”。
而这张“神台”的下面,还有一个类似架子上的香炉。那香炉对着的墙面还有一张烂烂的,淡红色的纸。纸上的字体也已经看不清晰了,也许是在供奉着某位神仙吧。
小军每次进来都会闻到一股很浓的霉臭味,让他忍不住的想早点离开。吴曦月似乎也明白,这屋子住久了,人肯定会生病的。但是她不想自己好像被卖给云家似的,所以坚持着每年都回来。顺便也可以到坟地上,给死去的“母亲”上一炷青香。
吴曦月邀请小军坐下后,就把行李拉进房子里。吴柏捧着一碗热水,递到小军面前说:“辛苦你了小军,回去帮我向你父亲问好。”
虽然小军很难受,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做好云飞交代的事情。他便礼貌的回道:“吴叔,你太客气了。我待会帮你们打扫完,再回去。”
基本上,每次来这里,小军都会做几件事。第一,帮忙打扫。第二,帮忙买菜。第三,瞒着吴曦月偷偷塞点钱给吴柏。这都是云飞千叮万嘱的,就算小军的父亲就是杨管家。他也宁可违逆父亲的意思,也不敢马虎云飞交代的事,所以云飞最信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