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约的来到位于法国艺术之都的国家领事馆。看到这座几分东方色彩的大楼,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在去年,我还跟着团来到这里为领事馆做一些宣传表演。没想到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是认不认我。
我跟小楼外面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后,他就开门让我进去了。我经过一道黑色古典铁闸门之后,就进入大楼外面的小花园。小花园里的植物似乎还沉睡在雪白的积雪里,我一步一步的慢走过去。
小楼的大木门早已打开,我通过门内渗出的泛黄灯光,可以感到一丝温暖。这时,门顶上的吊着的红色同心结被风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掉落了一些积雪在门边,经过连番的撞击。最后掉在地上的,只有一些剩余的雪莹。
看到这里,我想起了“京城”的冬天。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从门口里面走出一个人。她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以为我有什么事。就关切的问候了一声,我被对方的喊声惊醒了过来。就迎面问道:“我是崔莲的朋友,今天约了她。”
女孩子点了点头,似乎明白我的来意。她把我领到里面去,雪白的大理石被泛黄的灯光染成了昏黄色。在西式的装潢之下,那独特的法国浪漫气氛包围着四周。工作人员在来回的走动着,似乎是大家都十分的忙碌。我看着墙壁上挂着我国的国旗和国徽,还有一些奖章和奖牌。这已经让我找回去年在这的感觉,我被领到一间休息室。
片刻之后,我见到了崔莲。崔莲她把我领到了楼上的一家办公室,然后热情的给我介绍着一些相关的工作人员。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带我去另一个地方,这是艺术之都其中的一个公共广场。崔莲说到时候我们会在这里安排节目表演,我看着平坦的广场上空无一物。地面都被雪遮住了,看不到地板砖的颜色。
我问道:“崔莲,到时候这些雪会清理吧?”
“嗯,当然会。你觉得这里怎样?在巴黎,能有这种地方还是不简单的。”崔莲自豪的说。
我没有太多询问,只是问崔莲准备在哪给我做练习舞台,还有其他演员。崔莲说,为了保密性做得好一些。领事馆在附近的体育馆租了一个室内篮球场,足够我们排练所用。现在就是人员了,于是我问崔莲:“崔莲,人员的话。是否可以让学院的同学参加?”
崔莲先是皱起眉头,然后豁然开朗的笑道:“哎呀,你早说呀,我就差这个了。”我被她瞬间的变脸,有些不适应。
不过因为她的笑容,也让我放下了心。于是我回去之后就筹集那些与我一同编舞和练习的同学。还有之前已经合作得很好的同学,他们都纷纷愿意参加。不过我说明了此次是义务劳动,没有报酬。开始的时候,她们有些不悦。不过经我陈列利弊之后,又通通的标示支持。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说可以借此把自己的所练所学给予一个肯定,再者可以提高知名,也是不错的活动。我请了一位学院里和我比较合得来的编舞老师做顾问,这个当然要付薪金。还好崔莲之前答应我可以自己拿主意,希望她不要忽悠我,不然这个钱就得自己付了。
经过我和老师的研究之后,我们创作了两支舞。一支以树立西方法国的文化形象为主,另一支则以东西方融合的理念作为象征着两国之间的友谊。
首先,我们很快就把第一支取名为《春河》的西方现代舞蹈,排列出轮廓队形和演变。毕竟都是有基础的人,而且对她们来说不是难事。我们在这支舞花费的时间大概是三天左右,大家已经练得差不多。那形式上的演变已经基本成熟了,再稍微练习一两天就可以上台了。
可是,让人头疼的,却是我想的另一种融合型的舞蹈。因为那不仅仅是文化的融合,还有整支舞的精髓和血脉能不能融为一体。毕竟大部分都是外国学员,她们不懂古老的东方是怎么样的。我仅从言语表达是很难把思想灌输给到的,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又能怎样体验个中快乐。
我也许想把东方元素想提到另一个壮严而神秘的过度,可是在法国,没有多少人能看得懂。所以后来我放弃了比较深度的演绎,从而选择了简单的诉说。
我的理念是,把当地华人生活在法国的融合。从一个过度的演练,把文化带出,把融合带进。一出一进,在演绎的手法上尽量以西方模式为主,为的是让人容易明白。最后,我把这舞蹈取名为——《生活》
通过对国人来到这里生活的开始,我着重在表情(气质)结合动作的推演。把从陌生到习惯,然后生息不断,繁衍不绝的表现国人对这方土地的热情和友善。
最后,我将如何把东方的古典,融入到西方的现代来。我后来经过自我推演之后,发现那是很困难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这支舞完全表现出来。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推磨,所以,我决定把西方的现代,变成了西方的古典加现代。那么,这就不是一支普通的舞蹈,而是可以说用舞蹈演变成的话剧——舞台剧
但我不知道崔莲会不会喜欢,还有那些领导们。没办法,我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只要一想到,就会去做。不管成不成,做了再说。
于是,我拜托了崔莲去帮我准备一些代表时代性的衣服。她不明我要干嘛,只是按照我的意思去找那些服饰。等我拿到手的时候,我再找人稍微修改一下,就成了一些能用的剧服了。
我让大家穿在身上,就这么一传,把过去几十年的光阴,一下子就像放电影似的呈现出来。我和崔莲都轰然大喜,我知道这次的节目一定会很成功的。
在未来的一周里,我和崔莲基本天天都在观看练习的过程。这是我们用唯一的肢体语言来演绎的舞台剧,所以在演员们的默契方面一定要高度的达标和音乐的配合。在阵型的变化之中,我慢慢有了些心得,这也是有赖于我们的顾问老师指点。
就这样,我们一会上午上课,一会变成下午上课。学院的老师们,都会很好奇我们这班同学每天都在忙碌着什么。会如此的整体失踪,又整体出现。
直到“中法友好年纪念日”前的一天,我接到了刘成辉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电话里问长问短的。比如说什么身体有没有异样,或是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我顿时就有点不安,难到他知道了我的事情。没理由,崔莲还没有回去。而且她也答应我不说的,没理由是她。
当我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电话里的刘成辉连“喂”了几声。我连忙说道:“哎呀刘部长,你放心吧,我身体好得很呢。总之我在这里样样都好,最近还帮崔莲编舞呐!”我故意这么说,试探一下刘成辉的反应。
“哦,我知道,有人跟我说了。不过你也别太累着了,如果有事,记得要告诉我。,组织是会帮你的。”刘成辉磨磨唧唧的说着,我听着有点厌烦。知道不是崔莲说出去的,就放下心来。但我也多了一个心眼,注意着和我有交情的人。
我连忙说了几声“谢谢”就找了个理由把电话给挂了,为了防止我的事会被刘成辉知道。我只好暂时不去领事馆,包括演出当天都不能出现。反正排练的两个节目都已经可以成型了,只要他们多加练习,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我就跟崔莲说表演当天我不想出席,谁知她一听到我不想出席就一脸哀求。我没办法只好说出我的担心,她听了之后,也觉得事有蹊跷。为了我的学费不会被停止掉,她只好让我在远处看就好了,因为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
其实,我本来也考虑过从远一点的地方看。但是再远一点就是广场对面的河岸上了,难道要坐船过去不成。我只好先答应崔莲,崔莲见我答应了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我装扮成一名孕妇。抹着纱布在脸上,旁人看着我以为我是得了什么病,都下意识的离我远一点。而我并不在乎,忽然,只听到几声长鸣的礼炮声后。我缓缓走到广场外一块空地,我看着礼炮爆炸之后撒在空中的碎片。那五色槟郎的烟雾和微凉的空气融为一体,人们在欢呼声中眺望着,喊叫着。
看来,要经过一系列的相关人演讲之后。才能看到嘉年华式的表演,我眺望广场背后的人。形形色色的站在那里,我想看清楚崔莲在不在,却看不到,我只好放弃了。
果然,先是巴黎的市长演讲,然后就是我国领事馆大使的代表。我想,待会会不会连法国总统也会出来聊上一段。但是我等了半天都等不到总统大人的出现,我觉得他这时可能在忙吧。
我无聊的自己安慰着自己,终于等到那些大人物一番肺腑之言后,我看到了第一个节目的表演。居然是礼仪礼宾队的奏乐表演,那像似一群长大成人的“童子军”阵型。个个都挺着一把大喇叭就在那吹,大喇叭结合他们“雄壮”的身形让我“哈哈”大笑。还好这时的人群都被那些“童子军”吸引过去,而没有发现我在那傻笑。
我开始觉得这种场面其实很无聊,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都在搞。去年我并没有参加这种类型的活动,所以不知其含义。我觉得简单的文化宣传活动,会比这种政治性的宣传好多了。所以我没打算看下去,就这么灰溜溜的沿着小河边漫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