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右手运弓的动作戛然而止,曲子完毕,众人退场。
“又有什么事?”老教授问我。
“教授,打扰了!”我尊敬的对他点点头,“我可以知道你姓什么吗?”
这样,以后我见到他,可以更尊敬的称呼他。
“呵,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朱名洪基。”教授仰天一叹。
“朱教授,关于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预言以及发生的悲剧,您还能更详细的说一说么?”我试探的发出声音。
“那些都是政客们的内部事情,具体姓名具体涉及的人物,我们这些外人是不得而知的。”老教授严肃的说。
“那位清木大学的教授我的前辈,你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吗?”我再问。
“不知道,因为当时的参政首席对这个消息保护得非常严密。”朱教授说。
“那么你又怎么知道预言?”我穷追不舍。
“与清木大学有牵连的事情,或多或少也有流言传出来的,而我在清木大学长大,当然知道一些。”教授平静的说。
“那么最先提出那个预言的人是谁?”我接着问。
“美氏家族!”
我们边走边谈,校园的小道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芳草萋萋。彩色霓虹喷泉相互交错着竞放异彩,音乐大水车旋转着美妙与祥和。
“那么,你可以说一说你所了解的美氏家族吗?”这也许是一个密谋的计划,而不仅仅是预言那么简单。
正如罗语所说,二十五年前的我的父亲如果是参政首席,那么到底是真的是我父亲太年轻稚嫩了,还是另有预谋,我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查清楚此事。
“美氏家族二十五年前活跃于中国,那时是光明显赫的精英族。他们专攻于生物技术一个模块,研究的往往是超前的生物技术,生产的是同时期最先进的生物设备。现在,能与其媲美的也只有杨氏生物公司了。”看来朱教授对于精英族了解的还不少。
“政坛相信他们的预言,当然也与他们的科研地位息息相关。他们生产的设备总是相对的精确,他们的研究计划宏大而超前,当时在世界的威望很大,人们以为他们可以看到未来世界的曙光,因此而崇拜信仰他们。”朱教授继续说着。
“不过现在,他们的市场主要是在国内,国外涉足并不多。”
“如此强大,却为何不涉足国外?”我问。
“因为国外有强大的杨氏集团占领着,他们并不想与杨氏竞争。”他答道。
“还有什么你了解的传闻么?”我问。
“目前就这些。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问这些问题?”他突然反问我,直直的瞪着我。
“因为,我认识的清木大学的人中,你是最老的教授,还有你的琴声我很喜欢听。”我坦诚的说。
“那么,你叫什么?”他问。
“孙羽禾!”我说。
“哦,不错的名字!”
“那么,今天再一次感谢您!再见!”
“再见!”
我们于生命科学学院实验楼前告别,因为我要回去整理明天上课要用的材料。
十再见杨俊辰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喝着补药,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
我可以感觉到自从来到清木大学,自己身心的慢慢变化。由于经常的思虑和没有安全感,长时间的熬夜到深夜两点钟才能入睡,担忧未知事情所带来的压力,一切,让我睡眠不足,让我慢慢的感觉到心脏在超负荷的工作,让我感觉到精力在衰竭。
苍穹,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夜的深处,田园朦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好一幅月下画卷!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我就这样坐在阳台的干净地毯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我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
美氏家族为什么要放出那么一个惊世预言,国氏家族为什么要做那么一个滑稽致极的大胆试验。我父亲的结局,到底跟这些事情有没有联系?
现在,我要从哪里下手调查此事?我要从哪一个家族下手搜集资料?我下一步要见的人,会是谁?
国氏家族?在朱教授告诉我这些事情之前,我从未听闻过此家族。
美氏家族?对了,朱教授说美氏家族与杨氏生物集团是竞争对手。
江城朗诵之夜上,杨氏生物集团继承人不是出现过吗?那个风流倜傥出口成章一表人才的杨俊辰,那个培云教授后来为他说好话的杨俊辰,那个是培云教授外甥的杨俊辰。
能够相互抗衡媲美的对手,他们必定有相似之处。了解一个人,也可以从了解他的对手开始,不是吗?
这一阵子,将近期末,要准备在学院里申请下一个学期的研究基金,为学生写推荐信,教授论文,还要备课,事情也一下子就多得忙不完。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我把前两天抽空整理出来的论文拿到办公室打印。
惠普LJ6800型号的彩色打印机,打开机盖,里面空空如也。
“周讲师,还有没有纸?”我问。
“哎呦,孙教授早啊!没有了,打印纸今天早上刚刚用完,你急不急着用啊,不急的话我下午给你带纸过来。”周讲师负责打理生命科学学院的这个公用办公室。
“那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忙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印。”我说。
我来到学校行政大楼,还是去政教处打印吧,顺便可以看看培云教授。
“呀,羽禾你怎么过来了?”培云教授看到我非常高兴。
“我们学院的办公室没有打印纸了,我过来打印两份论文。”我说。
“哦,欢迎欢迎!”她边说边上前去给我打开打印机。
“很久不见,你都不来找我玩。”她开始调侃起来了。
“呵,我很忙的,事情多得很呢!”我可没有培云教授那种准备养老的心态。
“忙什么?怎么样,过来江城这么久,有没有消息?”她狐疑的看着我。
“什么消息?”我有点困惑。
“打算就这样在这里安定下来了没?男朋友有没有找啊?”她越说越显露要当月下老人的样子。
“看你说的这么神秘,就算我要安定下来,也不见得就有男人找上门呢。”我也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