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者多劳,况且这样更充实。”我说。
“嗯,还可以。”她答道。
这期间,杨俊辰端来了一些食物,烤肉、点心、酸奶还有水果沙拉。
“杨总,你对孙教授挺照顾的嘛!我和你去陪客户吃饭,你从来不会给我端食物。”左秘书打趣道。
“只能说你从来不给我机会。每次吃饭,都是你先下手为强。”杨俊辰笑笑说。
“我要是等你给我端来,我还不要被饿死?”左秘书说。
“杨总,左秘书对杨氏可是尽职尽责哦,你要对她好点嘛~”我说。
“嗯,知道了。”杨俊辰仍然一副清冷的样子说。
我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吃了一段时间。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我喝太多水了。
出了自助餐厅还要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有洗手间,即将回到自助餐厅门口的时候,与罗语不期而遇。
“罗督!”我跟他打了一下招呼。
“嗯!”他哼了一下,接着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参加杨氏的庆功宴。”我不加思考的回答。
“准备好了吗?”他当然是指1月1日就要出发的进军东市湿地。
“差不多,设备都有杨氏给我提供。明天再收拾一些随身携带的个人用品就好了。”我说。
“晚上别玩太晚了,早点休息!”他说。
“知道了!”我说。
“好好准备。”他的脸突然就变得严肃和冷峻了。
“嗯!”我指了指前面的进入自助餐厅的门口通道,“那我进去了!”
“嗯~”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再回到自助餐厅,左秘书潇洒的朝我笑笑,“不行哎,李总管一天天瘦下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去陪他聊聊天,顺便再吃点东西去了。”
说着左秘书就走了。
我坐在原先的桌子边,桌子上还摆有一些食物,陪杨俊辰又吃了一会儿。
之后,有人在大厅的小舞台上唱歌。
一位年轻的销售经理唱了一首张杰的《第一夫人》,有杨氏公司的高级女白领唱了一些最近流行的舒缓音乐,还有公司里年轻的技术骨干们唱的摇滚音乐。
大家边吃边玩,玩的快乐,吃得开心,这一场庆功宴也不愧是一次狂欢。
晚上十点多,众人玩累,提议散场回家休息。
我跟在杨俊辰的身后走出大厅,来到停车场。还没走到杨俊辰的迈巴赫车边,杨俊辰按了遥控打开车锁,待我们走近,我欲自己打开车门杨俊辰却抢先给我开了副驾座的车门。
“唿~”一辆黑色的宾利跑车以飞快的速度在我们身后擦身而过,吓得我们都不自觉的把心提到胸口,紧紧地靠在车门上。
“是谁啊?这么不小心!”我心有怨气地说。
“嗯哼……”杨俊辰回头看看车,然后轻声的发出一串冷笑。
之后,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上了车杨俊辰把车缓缓的开出了饭馆停车场。
汽车沿着逐渐冷寂下来的的街道行驶着,出了市区回清木大学还需要经过一条盘山公路,冬天的夜晚十点钟,路上过往车辆极少,除了那在夜晚中发出昏黄灯光的路灯,夜真是安静极了。
疲倦的我,听着车轮压辊柏油路发出的极有规律的声音,正好可以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一会儿。
就这么平稳的睡了一会儿,突然车开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害得我不安稳的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突然开这么快?”我有些惊慌地问。
“坐好了,我赶时间!”杨俊辰敷衍的回答我。
他依旧面不改色的抓紧方向盘,迈巴赫的速度又提高了几码。我惊慌地往后看看,后面有一辆车也跟着提高了速度,紧追在我们的后面。
“知道是谁吗?”我问。
“你今晚上洗手间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杨俊辰反问我。
“是啊,碰到罗语了,他好像也在那家饭馆吃饭,并且还提醒我回去好好准备。”我坦白的说。
“就是他了。”杨俊辰又冷笑着说。
我又回头看看身后的车,是宾利跑车。
“刚刚停车场擦身而过的黑色宾利也是罗语所做?”我带着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和百分之二十的疑惑问他。
“你说呢?”杨俊辰挑眉。
我沉默,复又靠在椅背上,罗语为何这么做,是我冒犯他了还是杨俊辰冒犯他了?
“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触怒他了?”我不假思索地问杨俊辰。
“也许吧!”杨俊辰一副不羁的神态。
我就这么迷糊不清的坐在杨俊辰的车上,忍受着杨俊辰偶尔敷衍的回答,二十分钟后终于回到清木大学。
“走了,晚安!”我向杨俊辰告别。
“嗯!”杨俊辰稍稍的点头。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回头想看看身后的宾利是否也停下监视我和杨俊辰的举动。
五十米之外,跑车一个掉头驶向校园外墙的一个转角,扬长而去。
我向杨俊辰再挥挥手就进了校园。
回到公寓,脱了高跟鞋,进入浴室调了调水温,然后一边让水龙头放洗澡的热水自己一边在卧室里寻找浴衣。
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水浴出来,喝一杯枸杞泡开的蜂蜜茶再上床睡觉已经成了惯例。最近工作太累,越来越感觉到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两天之后2011年的元旦之日,校园里聚集满了各类旅游车豪车军用车,还有各色人物各路杂志报社的记者。旅游车是记者们开来的,豪车应该是那些高官政客前来助阵打气。而军用路虎将是我们进军东市湿地的代步工具,水陆两用。
清木大学操场聚集满了专家名人和政要领导,还有即将出发的包括我在内的一线科研人员和探险家。我们被分组的排好队,工作人员发给我们相应的组号和工作牌。远处,工作人员也给军用路虎一一编号。
大操场演讲台上的领导一一给我们致辞,并在此祝贺我们探险成功。
我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也不知道台上讲了多久。
“睡着了?”杨俊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并顺便帮我提起我身边的两个大行李箱。
“领导讲话结束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真的开始出发了,我起身跟在杨俊辰后面。
“你以为还要等你睡醒?”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一辆车牌号为0000的路虎车旁。
我观察了一下这些代步工具,车牌号都是特殊的,与现实交通生活中的编码不一样,没有城市代码,也没有英文字母,全是数字从0000编到0188。
“上车!”杨俊辰催促我。
“嗯。”我坐上车。
我等着杨俊辰坐上车,等着他启动发动机,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东市了。可是,终究我觉得有点不自在,就像可以明白的感觉到远处有目光监视你一样。
我转头一看,另一辆路虎车上,罗语那尖锐的目光正盯着我。
我本能的举起手想和他打个招呼,但他眼里的意思似有警告又似有几分思虑,我举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嘴里的话也没说出来。
昨晚情况那么尴尬,不知今天罗语与杨俊辰相见会怎么样。
我用眼角瞟了眼杨俊辰,昨天晚上的追车事件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看了眼罗语后,自顾自的笑了一笑。
车子启动了,我转回来看着汽车前方,我们探险大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探险的旅途非常辛苦,舟车劳顿。我们与专家探险大队餐风露宿沐雨栉风,长途跋涉一路风尘,翻山越岭趟水过河,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十天看到一片浩瀚无边的芦苇群和泥泞。
“到了!……到了!”一位曾经到过湿地的领头人物下了车大声吆喝,他叫安如意,东市人。
几百人的探险者和专家团队都停好了车,走下来。
“这么浩大的芦苇群,我们无法行船啊?”探险者中的一位外国学者发出疑问,我第一次看到他,连他的名字我都还不知道。
“没办法,以前开辟出来的道路又长出了新芦苇,我们只能把船连接起来,一边割芦苇一边前进。”安如意说。
所幸,我们带来的船安装了特制的尖锐的齿轮,在水中可以行驶,在泥泞里也可以劈土前进。
当晚那些男士们都在外头把船拼盘起来,锤子敲打铆钉的声音,铁链相互扣击的声音,压抑严肃的叫喊声,紧张慎重的指导声,声声敲击都隐含着探索未知的兴奋,也像惊心怵目的警醒。
女性探险家和专业考察队大多数都在帐篷里面准备休息了。
我吃过晚饭就在帐篷里看了一小会儿的书,很奇怪,也许是在野外让人很没有安顿感,肚子里的食物一下子就消化完了。感觉到肚子又饿了,于是打开自己带来的牛肉干撕扯着吃。准备吃完之后就躺在帐篷里睡觉了。这些都是当做零食,因为探险大队有运食物的专车,也有后勤人员跟着,温饱还是不用我们担心的。
“嗯,咳,女人果然是只知道吃。”不知何时,罗语已经神色庄重地站在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