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有些凉,两旁绿化参天大树林立的遮挡着天边洒满尘间的点点星光,就如泼墨般的黑将滚滚红尘一望无尽的遮掩,四周,是黑的无止境,除了昏黄的路灯,微微闪烁的车灯,四周,寥寥无人的静……
“今天中午你请我吃了十份快餐,晚上又请我吃了一顿大杂烩,作为宵夜,我是不是也应该请你赏脸聚一聚?”
吧台前,四周是优雅的古典乐,而古典乐下,一道让人后背发凉,心底发慌的声线飘荡而来时,某个女人,冷汗涔涔。
这是不是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三番四次,不期而遇,这是什么缘分?
她回头,他在笑,笑的满面春风,笑的春光灿烂,笑的不拘泥于尘世的干净洒脱。
秦语晨承认这个男人的笑有撼动三生的能量,否则,为什么她觉得除了他炙热的目光外,四周,还莫名的腾升起一股接着一股灼热乃至能将她焚烧殆尽的重重杀气?
他绝对是个让你对他一见倾心,二见烦心,三见闹心,再见恨不得没心的绝顶妖孽。
“现在你不赶时间了吧。”林孜毅顺手点了一杯Madeira,轻柔的摇晃着酒杯,若有所思的等待着某个已经石化的女人回答。
秦语晨眨了眨眼,拧了拧自己的大腿,确定这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眼前这个穿着简单休闲服,少了之前的那股严肃气势,截然相反的增添了些许淡雅的从容。
“今天天气不错。”她苦笑,找不到更好的转移话题方法。
“亲爱的,这位帅哥是谁啊?”姜玲玲从舞池下退下,其实从这个男人一入场时,相信不光只有她,基本上这里的每个人,不分男女,从一开始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作为情场高手,她当然对于每一个出现在自己视线内的猎物都有一种政府的欲望。
“对了,大叔——”秦语晨忍不住的干咳两声,被自己这句话差点咬舌自尽。
这个被唤作大叔的男人眼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收敛起那温柔的淡定,转而换上之前的冷冽气势,“其实本人今年二十八,不至于看着像是八十二吧。”
“当然,您很年轻,非常年轻,是小人我眼拙看瞎了眼,您继续喝你的酒,我不打扰您附庸风雅的品酒了。”秦语晨哭笑不得,他硬生生的把酒吧里看似不怎么高级的酒弄的像是品着高级红酒时的小心啄啄。
“帮我喝掉。”林孜毅不以为然的把酒杯凑到秦语晨面前,微露皓齿的说道。
秦语晨瞠目,他不会趁机往里面吐了两口口水吧。
“我替这位先生喝了。”姜玲玲索性拿过酒杯,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仰头喝掉杯中红色液体。
林孜毅眼角飘过一丝不悦,但却是一恍惚之间,随后,仍然是面不改色的看向吧台,“三杯Absolut。”
“干脆。”姜玲玲直接无视掉拉扯她的秦语晨,坐在林孜毅旁边,接过调酒师的酒杯,与之碰杯。
林孜毅笑逐颜开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秦语晨,暗示的斜睨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酒杯,“难道我就请你喝一杯酒都这么难以下咽,想起今天的那两顿——”
“干杯。”秦语晨抢先拿起酒杯,然后轻轻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林孜毅淡然一笑,却在下一刻略显皱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眼神里就像是看着毒药一样盯着杯中液体,这喝下去,又得躺两天了吧。
“怎么?我们都喝了,你不敢了?”秦语晨瞧着他微微变化的神色,不会是不能喝酒吧。
找到一点突破口,姜玲玲淡淡一笑,“再来三杯Absolut。”
“咳咳咳咳。”秦语晨情不自禁的干咳几声,还来?她难道不知道这里面有个女人的酒品忒差,差到喝醉了会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姜玲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挑挑眉:丫头,你没看到姐我在钓凯子嘛,配合点。
秦语晨识时务的回了一个眼神:姐,这里是gay吧,你确定这里的男人会愿意让你钓?
林孜毅放下已经空掉的酒杯,手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胃部,这是准备惩罚惩罚那个几次三番弄的自己狼狈无光的家伙,还是惩罚自己贪杯?
“来,再干一次。”姜玲玲直率的将酒杯塞到林孜毅的手中,眼角噙着笑,眉角扬着笑,嘴角含着笑,心里蹦着笑。
“玲玲,我不能喝了。”秦语晨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视线蒙蒙的,声音哑哑的,脚步虚虚的,号称一杯就倒的某个女人,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