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当秦语晨千辛万苦的砸车后把人从车内拖出来,一看之下,乍然一惊。
林孜毅只觉得耳侧一阵瘙痒,好像有人在趁他熟睡之时正在摸他的脸,不对,指尖的温暖还在往下游离,滑过颈脖,游过锁骨,解开了他的领带,露出了他的胸口,手没有停,还在往下移动。
秦语晨见他喘息不止,急忙脱下他的外套,扯开他的领带,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紫色衬衫。
“你……想干……什么?”林孜毅感觉没说一个字,胸腔里就如一根根细针在挑着他的筋肉,痛的他额上布满冷汗。
秦语晨指了指不远处两辆还在接吻的车身,苦笑,“你的车亲了我的车一口,是不是应该对它负责啊。”
林孜毅微微侧目,看见应急灯一闪一闪的两辆车,再抬头望了望这个被废弃的站台,雨帘从站台顶棚上如珠如帘的倾斜而下,寒风见缝插针的从微敞的胸口进入心脏处,又一阵的轻微钝痛,他咬咬牙,轻咳一声。
“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秦语晨见他气喘不止,慌乱的顺手就抚摸上他紧紧拽着的胸口,“这荒郊野外的,你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林孜毅瞥了她一眼,她的小手带着阵阵温暖,就如同这黑沉的雨夜里一盏微亮的灯光,他看着她,静静的目测着她,她指尖的温暖依旧在持续,他好似贪婪的享受着她的温暖,在这样一个夜里,这样的温暖,他渴望着雨不要停……
“你好点了没有?”秦语晨眨了眨眼,有些困乏。
林孜毅从她的怀里坐起身,掩嘴咳嗽一声,“你一个女人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不回家,开车想去哪里?”
“哦,组长要我去调……唉,不说不说了,要我一个女人连夜赶路去临市,我们组长真是‘用心良苦’啊。”秦语晨苦笑,现在谁不知道她跟徐特助有那么点关系啊,谁不想巴结她啊,唯独那个白发魔女恨不得把热恋中的女人、男人统统赶出自己视线,而她,不幸中招。
“去临市做什么?就你一个人?”林孜毅眉头微皱,想起刚刚得到的通知,C市仓库出了问题,有工人因某些原因跟仓库主管发生了什么口角,导致工人暴怒挟持了主管,徐杉廷去了齐氏参加酒会,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自己亲自出马,可惜身体没本事逞能,还没出A市就直接宣布罢工。
秦语晨摇摇头,叹口气,“谁让我现在处于风口浪尖啊,因为一个徐特助,我明里风光,暗里却是被集体孤立了,你说我们公司里那个叫徐杉廷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好端端一个实习员工,我就想不通跟他会有什么关系,我曾问候过我的祖宗八代,我好像没有什么丢失的哥哥、叔叔、或者伯伯啊。”
“这样不好吗?人家可是总裁特助,公司里的二把手,他跟你扯上关系对你可是百利无一害啊。”林孜毅忍不住的窃喜,这丫头总是语出惊人。
秦语晨摇摇头,“好个屁,他们这些有权有钱的,没一个安好心的。”
“……”沉默,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秦语晨一手托腮,冷哼:“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徐杉廷啊,你说他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还是沉默,接近你,想要有目的都难。
秦语晨长叹一声,苦笑,“我当初看大话西游的时候,我就想跟紫霞仙子许个一样的愿望,可是最后我恨不得一口口水喷死我自己,狗屁真爱,狗屁男人,狗屁真心实意,男人就是下半身才敢挺起来的生物,真有本事在女人面前拍胸脯挺后背,他也不怕把自己熬成内伤。”
“咳咳。别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林孜毅忍不住插话,当然,是作为男人这个生物解释。
秦语晨瞥了他一眼,凑到他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你例外?”
“咳咳,我难道不像个好男人?”林孜毅略显心虚的低下头,他用心不良,自己心知肚明。
“当然,你要骗也不是骗我这种普通女人,你这张脸用来骗我还真是浪费。”秦语晨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嘴角吟笑的望着外面的雨势渐小,消防车也拖走了那棵大树,路,恢复畅通了。
林孜毅默不作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昏暗的四周,她弱小的身子如同一个点,慢慢的,消失不见。
他冷漠的双眸里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被撞坏的车,拿出手机随意的按下一个号码。
不过十分钟,一辆银色宝马骤停在路旁,司机迎上前打开车门。
秦语晨赶到C市还来不及修车,就听说仓库那边出了问题,急不可耐的驾车赶去,已经十一点了,仓库那边燃着熊熊大火,瞬间,点燃了这漆黑的夜,照亮了半天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