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从两人的沉默中度过,秦语晨不知如何回复,林孜毅不知如何趁胜追击,她的沉默让他平复的心脏又一次的卷土重来,甚至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他微微蹙眉,心悸在那一刻猛然发作,他想要用手狠狠的抓住这颗不争气的心脏,可是这一刻,他只想挽留住她的手,那点点余温让他不再冰冷的手。
“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有过六年的男朋友,可惜最后分手了。”秦语晨定了定神,最后,决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林孜毅抓住她的手加了点点力度,不是在惊讶,而是心口的痛楚在蔓延,他要借着她的温暖让自己坚持住,他想知道她的过去,很想知道完完整整的秦语晨的心。
“他是富二代,父母有钱有权,或许对于我这种平凡的家庭,对上她纯属高攀,可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六年,他从未让我觉得我们有什么高低之分,那时,我以为爱情是可以战胜一切的,只是,童话故事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她嘴角含笑,心底却是一片苍凉。
“有一天,我想把自己交给他,也在那一天,他彻彻底底的将我推开,他没有脱下我的衣,只是脱下了那层我们之间的伪装,他嗤笑着告诉我:对于我这个人,只是玩而已,对于我这个身体,他玩都不想玩,他不想留下我们之间任何记忆,不想留下让我纠缠他的证据,从那一刻起,他用着五十万,将我抛离了他的世界。”
“我当初也以为我离开他会活不下去,可是他错了,我非但没有活不下去,我还用他给的钱办了一场法事,祭奠我们死去的爱情,当时我邀请了他参加。”
“咳咳。”林孜毅忍不住的轻喘一时,这女人果然语出惊人,做出的事更惊人。
“当时,他恨不得杀了那个法师。见他一蹦一跳的把我们围在中间,然后有着什么破酸水对着我们撒来撒去,最后,一团火把那些照片,那些礼物,那些一切的记忆焚烧的一无所剩。”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说宁得罪小人,毋得罪女人啊。”林孜毅一手轻掩住心脏,苦笑道。
秦语晨回忆起那时所有人的表情时,也是一副得意,不禁再次说道:“从那时起,我就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死绝,所有有钱男人都只搞男人。”
“这更狠,幸好我没有受到你的诅咒。”林孜毅紧紧的抱紧她的身体,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抵押着那里不停歇撕咬的绞痛。
“林晨毅,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林孜毅一时之间微微愣住,“哪方面?感情,还是家庭?”
“爱情。”她的眼睛里泛着一池秋水,静静的流淌着。
林孜毅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抚摸过她的一寸一缕,笑道:“除非这里停止,除非你的双手推开。这里,就永远会刻上你的样子。”
“呵呵,其实我更想说,我饿了。”秦语晨裹紧床单,有些难为情的侧过身子。
“我们出去吃饭吧。”林孜毅轻靠在她的肩膀处,温柔的轻点她的肌肤。
他踉跄着脚步走进洗手间,双手攥紧胸间的衣襟,痛楚,如同潮水般狂泻而来,一时没有忍耐住,嘴里轻呼一声轻微的呻吟,他紧紧的咬紧牙光,摸出手机,仓惶的打出一个号码。
“林孜毅,你又逃院了?给我立刻滚回来。”
床上的秦语晨,脸颊阵阵发烫的裹进被子里,自己身上好像还残留着他的体味,暖暖的感觉在心口处萦绕而开。
不知过了多久,秦语晨才发觉林孜毅离开了很久了,她随意的套上一件衬衣,走下床,靠近传来水声的洗手间,轻叩那扇玻璃门,试探性的问道:“林晨毅,你在里面吗?”
洗手间内,除了间歇的水声,一室的安静。
盥洗池旁,林孜毅胸口处微微起伏着,脑袋一阵一阵晕眩,刚刚抵过那一阵如针密延的绞痛后,再无任何体力起身,直到,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