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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琬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大小姐,却是个自强独立的女孩,从国外学成归来后,为了方便上下班,就在外面买了一套小公寓独自居住。

想到自己崇拜的安言草右就住在隔壁,她兴奋的无法入眠,再想想她和安新长得太像,愈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之前给田野打电话,询问哥哥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不知道。

哎……翻了个身,望着窗外!

晚上,淋淋漓漓下起了雨,秋后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

这天,江亚菲见过编导后,撑着一把伞,独自走在大街上。

编导姓羌,三十多岁的样子,却是一副老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五年内,就有可能顶着一片地中海。

羌编导笑眯眯地看着她,还特意向她请教了文中有关情感方面的几个情节,那眼神,那种说话方式,实在是让人恶心,但是江亚菲没有表现出来。

最后,羌编导站起来,意味深长放下话,“今天,咱们先谈到这儿,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不过,要是你有事要找我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就在江亚菲微笑着与他道别时,感觉那只肥大的手从她的臀部滑过,不由浑身一紧,手上也有一抹颤抖,哪怕她面上冷静,心底里已经波涛汹涌。

如果可以,真想扇这个男人一耳光。

当然,她的视而不见并非说明她是个软弱无能的女流之辈,也并非说明她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乡巴佬。

仅仅只是太多的痛苦经历和五年安静的支教生涯教会她太多的东西。

冷静,成熟,淡定,清雅,就像《姜花遍地凉》中的女主角姜花!

雨越下越大,撑着伞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看见不远处的摩天大楼,她慢慢走过去。

梁氏大厦的一至五层是百货商场,里面的商品应有尽有。

江亚菲站在向上运行的电梯,刚要迈出去,下行的电梯上,赫然出现一道身影,刹那间使她双脚定格在原地,双目怔怔的就那样瞪着,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回神之后,她飞快转身,上了下行电梯,站在光洁明亮的一楼,匆忙又焦急的向四周搜寻,却不再有那人的身影。

是她看错了吗?

可那张面孔早已刻在她的心灵深处,怎会有错?

室外天色昏暗,雷雨声不绝于耳,室内水晶灯光线明亮,刺得她眼睛生生地疼。

刚刚的惊鸿一瞥,让她没了上楼买东西的心情。

“亚菲,你怎么了?”晚上,柴思危皱着秀眉,盯着眼前吃了一口米饭就拿着筷子发呆不动的江亚菲看了半天,忙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没事,快吃你的饭,别管我。”江亚菲低头扒了两口饭,却食不知味。

这一夜,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角。

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双眸闭紧又睁,睁了又闭。

反反复复了数次,她终于坐起身,靠坐在了床头。

黑暗中,她的眸光怔怔地望着前方,记忆不由追溯到她十五岁那年……

因为家境贫寒,有时候到了冬天,一日三餐都成困难,更别说供家里的双胞胎女儿上学。

但母亲却拼了命,不惜拖着伤残的腿上山挖草药卖钱,也要供其中的一个上学,妈妈说,上了学读了书才有希望。

每到学校放假的日子,江亚菲都会一个人上山采药,只为能减轻压在妈妈肩上的重担。

也就是在那个暑假,她遇见了一个浑身是伤的昏迷军人……

用嘴舔他的伤口,只因人的唾液能够消毒,然后用草药敷,后来又把她仅有的一点干粮嚼碎后一点一点塞进他的嘴里。

整整三天三夜,他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临别时,他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塞在她手里,他说一定会来找她!

她痴心妄想了三年,直到从县城拿回大学录取通知书,她的家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那夜,化为灰烬的还有她的父亲和妹妹,妈妈因为上山采药,才幸免于难!

他年轻、英俊,哪怕受伤,依然犹如高贵的王子。

他是她这些年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他没有去找她,而她好像见到他了!

漆黑的夜色里,将脸没入枕头中,江亚菲身体在不可遏止的颤抖,将自己缩成一团,只有这样,好像自己才能温暖一些。

这样也好,烟花绚烂,但是终究太过短暂,太过寂寞,而寂寞,她并不陌生。

只当是一段旅程,沿途遇到了一些人,最后无非是车到站,相互擦肩而过罢了……

……

星期五下午,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轿车缓缓驶进大院,车刚停下,后座车门就被推开,背着书包的梁子安小朋友跳下车,在司机一声声“小心”的担忧下,冲进大门。

在一楼大厅的玄关处换下运动鞋,正要上楼,看见客厅里的那道身影时刹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过来!”

梁子安踌躇了下,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走过去,撇了撇小嘴,“爸爸。”

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纯黑色西裤,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解开了三颗纽扣,能隐隐看清隐藏在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胸线。

梁彦沉看着儿子扭扭捏捏站在那里,双手背在后面,恨不得马上想要离开的样子,俊脸一沉,“手里拿着什么?”他很反感男孩子吃零食。

“是……”小家伙磨磨蹭蹭将藏在背后的一盒冰激凌拿出来。

平时家里都是梁子安为老大,但只要梁彦沉这只老虎回来了,子安小朋友立刻就蔫了。

就像现在,小家伙硬着头皮道,“我饿了。”上次在爸爸办公室因为吃零食最后被罚没吃午饭的事,小家伙记忆犹新。

“看来,你很不长记性!”梁彦沉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儿子把手中的冰激凌扔掉。

梁子安委屈的撅起小嘴,又说了一遍,“我真的饿了!”站着没动。

“饿得死吗?”梁彦沉口气很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哪有这样心肠狠毒的爸爸,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梁子安咬着红润的嘴唇,低着头,拿小眼神偷偷瞟那个法西斯。

梁静琬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坐一站僵持着的父子俩。

再看看侄子手中被捏得不成样的冰激凌,她便知道事情的大致缘由。

梁子安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家伙,这不,见到梁静琬,哪怕心里委屈的要命,还是软软的叫道,“姑姑!”

“乖,楼上玩去,我和你爸爸有话说。”梁静琬摸摸孩子的头,心疼的把他支走。

梁彦沉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啜饮一口,眼皮也没抬一下。

见侄子上了楼,梁静琬才没好气的开口,“哥,跟你说件事。”想起几天前被他拉下车,弃之不顾的恶劣行为,就生气。

明明是他错了,现在却要她先开口示好,哼!真是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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