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尔回来之后,佣人给他开门,习惯性往客厅一看,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看了看手表,六点零九分。以往这个时间,她都会守在电视旁边,等着看《爸爸当家,宝贝秀》,就算是到了吃饭时间,也一定要看完才吃,别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与云竹,却比死还难受,因为失忆后的她,变得太多了尤其是爱吃。其实在他看来,这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明星或有些名气的爸爸们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上节目。爸爸们秀秀厨艺,孩子们秀秀才艺,可是她每次都能看得哈哈大笑,甚至笑到喘不过气倒在沙发上,也时不时向他吐槽几句。不过他也乐得配合,能让她快乐的事情,他不会反对只会提倡。
因而,此时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整栋房子里少了平日她那咯咯的欢笑声,让他竟已不太习惯。莫林刚从云竹那出来,看到自家首领站在门口,也注意到他脸上的伤愣了一下,这世界上能在拳脚上伤他的人屈指可数。可是她没问,这些不是她一个下属能问的。
赶紧唤了声首领,北辰尔听到她的声音仍旧没有转身,只是问她“今天云出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听到首领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却让莫林如临大敌。首领会这么问,想来她们今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见了姚雅意、文芊墨的事情定然也被传进了他耳朵。不敢有所隐瞒,莫林一一报告,“是的,小姐今天在一间咖啡厅偶然遇到以前的同学,文芊墨、姚雅意。她们询问了小姐的伤势,以及应小姐要求,讲了一些她的事。”
“继续。”听到云见了她们,北辰尔的眼睛眯了一下。
莫林看北辰尔一脸平静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姚小姐只是告诉小姐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在学校也同学的关系如何的,还有她参加了你们的婚礼,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说。”说完后看向北辰尔,可是他表情淡淡的,完全弄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云呢?”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反应过来之后莫林赶紧回复,“小姐在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花园里。”
北辰尔听到之后便转身踱向花园,丢下一句“明天会暗夜领家法。”看着首领已行远的身影,莫林才敢松下一口气。她知道这惩罚已罚得很轻了,只以一个“违背命令”的形式而定罪,以她今天的行为已经能构成“擅自做主”这一重罪了,若如此,便不是挨几棍家法就能逃脱过去的,起码也得挨几个枪子儿。这算是一个警告吧,警告她以后不许随便让小姐见那些以前认识的人,也不允许别人对小姐乱说话特别是不知道小姐另一重身份的人。
北辰尔环顾了一下后花园,终于,在泳池旁的一藤椅上看到了她。头低垂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小小的脸遮在了大波卷打在她身上的影子了,手里还摊着一本书,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想些什么。北辰尔双臂环胸就那么站着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她,四五分钟过去了,她的手还是停留在当前的页面,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坐着。知晓她是在想事情,定然是与今天别人跟她说的事情有关。
为了阻止她胡思乱想,北辰尔放下手臂信步向她走去。“怎么了?”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容和宠溺。
沉思中的云竹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抬起了头,刚刚在想事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现在表情有些木木的,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所在的地方。终于看到他一步一步的走来,他是长得极好看的,刀削般立体的五官,眼睛那么深邃,仿佛能把人卷进去。嘴唇薄薄的,听说薄唇的男人情薄,他是不是也一样呢?扯松的领带挂在上面,让他看起来少了那么些刻板,这么一副模特般的身材,就凛然是一副衣服架子。这样神一般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包括现在的生活。
看着云竹一直看着他不说话,北辰尔有些不安的,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失忆前的模样。一样是安安静静的,心思太深,让人难以琢磨。
“想知道什么?”说话时,北辰尔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就近一看,才发现他嘴角有一点臃肿。忙站起来,也不顾手里的书掉落地上,原本持书的手抓住他的一条臂膀,另一只手缓缓伸向他的脸,怕他吃痛,只好伸出食指指腹轻触他的嘴角,他的嘴角反射性的抽搐了一下。
“很痛吗?”脸上有些焦急,她没见过他受伤。
“没事。”看到地上的书,北辰尔淡淡的笑开了,他的伤能让她随手丢掉平时视如珍宝的书,可想而知他对她而言,还是很重要的。为了不让她担心,北辰尔就这么笑着。
“还笑,都肿了。”不满他这么不在意的样子,嘴上训了一句。“怎么受的伤?”实在想不出,堂堂一个财团的总裁,怎么像个混混似的带着伤回来,有谁胆那么肥敢伤他。
握住他脸上的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就是伟找我伸展伸展手脚,结果就被打到了。他比我好不了多少。”这是事实,以伟的身手,其实是伤不了他的,只是这是他一直欠他的。
“幼稚,你们都几岁了还打架。走,带你去敷药。”说完扯着他的手走回房里,北辰尔弯腰捞起被主人遗忘的书,很乖顺的跟着她就走了。
回到房间之后,云竹把北辰尔按坐在沙发上,跑去找药箱。而北辰尔的眼睛就这么一直追随着她,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一旁的刘婶看了也欣慰的笑了,很少看到少爷这么笑,少爷和少奶奶终于亲近起来了,要是老太爷看到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为了不打扰到他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云竹提着药箱坐在北辰尔身侧,把药箱放在桌子上,取出消肿药水,拿出棉签蘸取些许,然后轻轻擦在北辰尔破损的嘴角。几不可微的抽搐没有逃过云竹的眼睛,跪坐着把脸靠近北辰尔,北辰尔就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佳人在怀,淡淡的迷迭香扑入鼻腔,不点而赤的朱唇正嘟着。这明明就是在邀请他品尝。可一心为他敷药的云竹全然不知,还轻轻的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还痛吗?”话出口了却无人回应,抬眼瞧了瞧他,结果却看见他正瞧着她,瞳孔的颜色那么深沉,云竹也怔住了,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看见云竹汪汪的眼睛正瞧着他,北辰尔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摩擦她的下唇。云竹心下一阵狂跳,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连呼吸又不敢太用力。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好似不清楚。
看着眼里盛满雾气的云,北辰尔也只能跟正常男人一样,只想尝尝她的美好。手臂一揽一提,她就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在云竹要发出惊呼前堵住了她的嘴。起先只是轻轻允吸她,而后看到云正傻傻地看着她,轻声说了句“闭上眼”。耳畔低哑暗沉的声音完全受蛊惑了云,她乖乖的闭上眼睛。
然后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把她的唇当成了食物,就这么轻轻的啃咬着。然后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线。慢慢地,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搜刮她的贝齿,手臂下意识的搂紧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想要加深这个吻。
当吻吻到她的锁骨时,云竹身体明显颤了颤,感觉自己的身体似飘在空中一般,脑子已经不再清醒,双手只能移到辰的头上,穿插在他的发髻间。北辰尔也完全沉浸其中,手细细摩挲她的背部,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北辰尔喘气越来越急,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有什么想要发泄出来。
可是,在他想要更深入的时候,他感觉到头上的手在颤抖,身下的人紧闭双眼,明显很害怕。所以,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停了下来,帮她整理好衣服。抬头看着脸红扑扑的云竹,把她按在怀中,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太心急。”而此时的云竹,冷静下来之后,仍听到他起伏急促的心跳,更是不好意思看他,只想缩在他怀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浓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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