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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华阁的人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披了件外衣就赶了过来,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凌傲天,立马慌了神,阁主这样可如何是好?

“那大夫还在宅子里嘛?”海伽冲着两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惊华阁弟子道。

“啊?哦。在!在!我这就去请他过来。”那名弟子转身就跑了出去。另一名弟子跑到床边,为凌傲天盖好掉在地上的被子。

“祁门主,看来得等他们醒过来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海伽脸上有点阴霾,他们都是老江湖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显应该是药物的作用,但有这种效果的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看来这次的事不光是巧合那么简单了,难道他们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

“老夫先带小女回去,问出结果自然会来和海楼主支会一声。”祁御一脸阴沉的抱着祁鸢婉离开了。

付林和欧阳霸说想回去休息,先离开了,只有季昀和海伽继续呆在凌傲天的房间里,他们想听听大夫的说辞。

不久,白天为凌傲天诊治的大夫便带着他的小药童,匆匆忙忙的赶了过了来。海伽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大夫,大夫头上多数的头发已经花白,眉毛、胡须中都多少掺上了一些白色,看来已经上了年纪,这种天气让一个老人大半夜赶来,但也有些勉强了。

但见那大夫面色相较于同年纪的老者,要更加红润,步伐也未呈虚浮之态,看来精通医术之人都比较懂得保养。

大夫为凌傲天把着脉,但脸色并不好,时不时的摇摇头,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大夫停下把脉的动作,伸手扒了扒凌傲天的眼皮,叹了口气。

“大夫,怎么样?”季昀看凌傲天这一副好像活不久的样子,有些着急,凌傲天若现在就死了,他们可就缺了两万两黄金了。

大夫叹了口气,开口道,“回季掌门,凌阁主这身子恐怕是废了。”

“此话怎讲?”看来是真的不行了,再怎么也要撑到把黄金交出来以后。

大夫开口解释道,“凌阁主因为内伤严重再加上寒气侵体,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而且,凌阁主受伤之前纵欲过度,身体已有虚亏之势,现在,他又不加节制,身体已经成这样了,还沉溺于男女之事,眼下着身子已经被掏空了,再怎么样也是补不回来了,以后也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看来这从不愿意“牡丹花下死”的凌傲天,终究是要做这风流鬼了。

“大夫可否看出凌阁主是否有中媚药的迹象?”海伽认为,若是凌傲天或祁鸢婉自己准备的,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药性,那就一定是别人给他们的,给他们的人到底目的何在?

大夫听到海伽这么说,眉头皱了起来,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想凌傲天这样纵欲以为上应该也不会那么严重,可他也检查过了,似乎没有什么中媚药的迹象。

“回海楼主,恕老朽无能,并未发觉。”

海伽和季昀听了也不由眉头深锁起来,看来做这药的人不简单啊,等等,两人突然对视,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司涼渊。药圣谷与惊华阁、天奇门素无往来,他这样做究竟为何?

“还劳烦大夫快为凌阁主开药,让他们尽快醒来。”现在也只有凌傲天醒了才能确定这药到底从何而来。

……

祁御将祁鸢婉抱回房间,房间里佩儿低着头,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刚才祁御那一巴掌打下来,她的脸现在重的跟个馒头似的,连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杵那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祁御将祁鸢婉放在床上,见佩儿缩在一旁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婉儿还需要他照顾,他非打死他不可。

“来了。来了。”佩儿小跑道祁御面前,“老爷有何吩咐?”

“替小姐收拾一下,老夫就在外面,好了出来禀报一声。”祁御心痛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祁鸢婉,婉儿醒了肯定又会很伤心吧。

祁御走出去,关上房门,一个人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变的阴狠起来,他怎么可以放过将他宝贝女儿害成这样的人呢。

房间里,佩儿帮祁鸢婉擦洗着身子,腿间那些暧昧的液体让佩儿羞红了脸,也对祁鸢婉有些不屑,没想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小姐,竟会如此不知廉耻的半夜里去找男人。

佩儿替祁鸢婉擦拭干净后,便去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想要帮她穿上,不料当她拿完衣服转身时,看到祁鸢婉已经不声不响的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小姐,你没事吧?”佩儿被突然醒来的祁鸢婉吓了一跳,一边拍着因为惊吓过度而狂跳的心口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祁鸢婉没有回答,依旧坐在那里,佩儿走进床边,再次唤了声,“小姐?”

“你伺候我穿衣吧。”祁鸢婉终于开口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两次和凌傲天发生关系时,自己是清醒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那股欲望,想要和他结成一体。她想起刚辞和凌傲天翻云覆雨时,他对她那种痴迷的眼神,都应该归结于自己向司涼渊讨要来的药的作用吧。

那药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司涼渊告诉她,只要将药粉抹在自己的身上,和她发生关系的男子就会一生痴迷与她,永不变心,只可惜,药是对了,可人却错了。

祁鸢婉现在很不甘心,她的清白没有了,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却没有的到想要的结果,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些印记,她又有了决定,既然这药如此之好,再用一次又有何妨,只要再给司涼渊一万两黄金,他肯定还会再给她那种药的。

佩儿一边帮祁鸢婉穿着衣服一边眼角瞟着祁鸢婉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她情愿是以前的祁鸢婉什么时找人发泄一通也就没事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有点阴霾,有点让人慎得慌。

“小姐,穿好了,我去让老爷进来。”佩儿突然觉得给祁鸢婉穿衣服这件事也变得如此让她觉得煎熬,转身去叫门外的祁御。

佩儿打开门,走到门外,来到祁御旁边,福了一礼,“老爷,小姐醒了,您进去看看吧。”

祁御闻言瞥了佩儿一眼,“你在门外带着就行。”说完就往房间里走去。

佩儿见祁御进去关上门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房间里,祁御见祁鸢婉坐在床上,虽然表情有点古怪,但已经没有白天那种空洞的眼神了,“婉儿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祁鸢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婉儿可不可以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祁御试探性的问道。

祁鸢婉看向祁御,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祁御见此以为是祁鸢婉不愿开口提起,便立刻出口安慰道,“婉儿如果不想说,爹爹不问就是。”

“女儿昨天早上,去问司涼渊要了些药,想要成为碧落阁主的女人。”祁鸢婉缓缓的开口道,她那天拿到药太过兴奋,没有打听清楚碧落阁主是否在宅子里就贸然的去了,如果她好好计划一下,应该早就成功了。

祁御一听竟然是自己女儿弄来的药,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除了咎由自取,此刻他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形容的了,“婉儿,你真是太糊涂了。”糊涂到失了女儿家的清白,以后可怎么办。

“可女儿不明白为什么凌傲天会在那里,婉儿那时问道一副异香,他应该也用了药。”凌傲天的出现让祁鸢婉很是不解,他去碧落阁主房间干什么。

“你说他对你用药了!”祁御的音调顿时调高的几分,而后想到那个有关“偷挖墙角”版本,想来那药应该是用来对付那司涼渊的师弟司洛的。

祁御将这件事告诉了祁鸢婉,祁鸢婉方才想起昨天早上被碧落阁主搂在怀里的那个白发男子。

“爹爹,你也看到这药的效果了,你帮女儿再去问司涼渊要一次,这一次,女儿一定会将碧落阁主牢牢的抓在手心里的。”有了这药,碧落阁主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不会在乎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婉儿,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嘛?”祁御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虽然是江湖中人,有些不拘小节,但名声清白之事还是很看重的,更何况自己女儿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污秽不堪的想法。

“爹爹,婉儿没有疯,婉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要有那药,婉儿就可以成为碧落阁主夫人,到时候江湖中人都要敬我们三分,难道爹爹不想吗?”祁鸢婉已经钻进了要嫁给碧落阁主的这个死胡同,再也绕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脆响,祁鸢婉的小脸上多出了五个手指印,祁御这回只真的生气了,他的确想要权势,可以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去夺取,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些,让自己的女儿那自己的身体去交换。

祁御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想要的并不多,他想要的权势,也只不过想让自己的家人过得更好而已,只是这样的初衷,在这些年的争斗中已经变得模糊了,模糊到自己已经忘了原本的初衷。

其实,只要家人幸福,他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吧。

祁御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竟然打了自己宠了十几年连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宝贝女儿,只是他不后悔,若这巴掌可以将祁鸢婉打醒,那在心疼也是值得的。

可往往事与愿违,祁鸢婉被这一打,直接就将最疼爱她的祁御给很、恨上了,“你居然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现在居然打我!连你也不肯帮我,还来欺负我,我恨你!我恨你!”

祁御没有想到祁鸢婉的反应会如此过激,连忙点了她的穴道,封了她的内力,只是祁鸢婉依旧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祁御,祁御的心就像被什么重物狠狠的锤了一下,他不敢再看祁鸢婉的眼神,仓皇的走出了房间,有些落魄的对着门外的佩儿道。“看好小姐,不得让他离开半步。”说完就离开了。

此时的祁御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份狂妄自大,余下的只是一个父亲对误入歧途的女儿的那份心痛和自责,背景看上去变得有些凄凉,人,也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害人终害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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