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送给我的是……”秦歌蹙眉,正欲询问时,眼尖却看到一支精兵从殿门布阵而入。
“圣上驾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所有朝臣与权贵顿时,躬身起立离坐,纷纷跪地而下。
“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圣天帝携同惠皇后,还有当朝太子澹台芜苼一同款款而来。
秦歌借着人势,虽然屈下身子,却不肯跪地,只是半蹲着虚应着,而澹台皇膦早就看出她的大胆行为,警告地盯着她,但却没有揭穿她。
圣天帝虽然已经年愈六十,然而却精朗而温和,但是秦歌却从他那掩藏不住的气息吐纳,眼中偶尔流露的精光,判断他肯定只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
而惠皇后听闻与圣天帝是青梅竹马,在他们成亲的几十年里,可谓是相敬如宾,但却只育有太子一人而已。
太子澹台芜苼与澹台卿岚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却多了一分阴沉,少了一分儒雅与俊美。
等着圣天帝他们入座后,方朝着下方扬手笑道:“起来吧,今日国会,望众卿能尽情欢乐。”
“谢陛下恩典。”
待底下的朝臣再次入座后,台上的歌舞再度响起,秦歌却随意扫视了一周,澹台卿岚没有入席,连……他也没有来?
倒是在后方一处,看到了年神医,接受到秦歌强压的视线,年神医手中的酒杯微不可见地晃了一下,他惊讶地抬眸,先是疑惑看了眼包得密实的秦歌,然而在看到澹台皇膦后,似想到什么迅速收回视线,低头假意饮酒。
“老四啊,听闻你新娶的王妃今天跟你一块儿来了,本宫怎么没有看见呢?”惠皇后看向澹台皇膦似随意问道,但她的视线却一刻也不离秦歌。
末想到他们才刚坐下,便问起这件事,澹台皇膦起身,瞧了眼秦歌,再望向惠皇后道:“禀母后,王妃因恐样貌丑陋,惊了圣驾,所以便稍微掩饰了一下。”
“哦,这么说老四的王妃今儿个有到场?”圣天帝这时,目光也关注到了康婧王这一座。
澹台皇膦闻言身形一紧,然后望着秦歌目光透着凛然,圣天帝此时的明知故问,便是让秦歌自己上前回话。
秦歌长睫下的双瞳似幽似暗,这圣天帝这才入席,便与惠皇后明着暗着对康婧王拿捏施压,看来这父子关系的确透着诡异。
“儿媳失礼了,见过父皇与母后。”秦歌站在澹台皇膦身旁,不亢不卑地行了一晚辈礼。
圣天帝看着秦歌,眼睛微眯,眸光全是审视与犀利,但也只是一瞬间,快得连秦歌都差点以为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这就是四哥即使要抗旨也要护下的王妃啊,听声音倒是有几分梅寒傲骨的风气,想必样貌也有不逊于声的脱俗吧,何以如此遮遮掩掩,羞于见人呢?”太子无意见曾听澹台卿岚提到过几次秦歌,心想能让那卿岚放入眼中的人,必定有几分不凡。
“十七!对你四哥四嫂说话,怎么能如此无礼呢。”惠皇后责怪地笑瞪了一眼太子,但声音却没有多少真心的维护。
这几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礼着秦歌的行礼,虽然澹台皇膦心中有气,却只能这般强忍着。
而秦歌则抬眸扫礼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道:“太子说笑了,这广大皇朝下上,还有谁人不知道秦歌这鬼面王妃的称呼,想必太子不会忘记了吧?”
太子闻言表情一僵,蓦地想起来了,当初四哥成亲,他与几位兄长一道前去闹婚便听那些客宾议论,说这新娘丑如夜叉难以形容。
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圣天帝与惠皇后倒是没有多大的惊奇,他们对于秦歌的事情,早就在秦丞相在时便了解的一清二楚,否则又怎么会让她嫁给康婧王呢?
“好了,今天是国会,是全国喜庆的日子,既然老四的王妃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便也由着她吧,毕竟等一下西方使臣便要觐见,别误了正事。”惠皇后面露微笑,简单地结束了这一番明枪暗箭的较量。
“谢父皇母后体谅。”澹台皇膦行了一礼后,便拉着秦歌坐下。
“你确定你是他们生的?”秦歌举起一杯酒,双唇不动声色地问道。
澹台皇膦亦假意举杯,道:“只有太子才是他们生的!”
也对,听闻康婧王的母妃婧妃于他年幼时便自杀生亡了,后来倒是皇后看他年幼无辜,便请旨接手带大的,但是看他们此刻相处的情境,那十年几的养育的情分就仿佛根本不存在。
“你说,你父皇他们这次到底有多重视与西方使臣的会面呢?”秦歌扣了扣桌面,若有所思。
澹台皇膦看了她一眼,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歌嘴角微微勾起,有一种邪佞却又隐隐含着绝大的自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付出的,能不能以最大的收益来得到回报罢了。”
澹台皇膦闻言,顿时回忆起当初她救他时的情景,开口闭口都是交易代价,这个女人真是吃不得一点亏!
“随便你,如果你有本事的话,便趁这次机会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吧,因为这次西方来使对于东方来说,绝对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面!”澹台皇膦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