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给我拿下。】
齐夏见到自己一向温和的二哥哥居然这样,也不由得疑惑起来,而叶葶也不由得认命,既然他这样对自己,那么定然是认得那块玉佩,不过,与其失去自由,还不如死了,无论死在谁的手上。
【你是当年的那个刺客?】
北慕逸的话并不肯定,仅仅只是疑问,而且是走进了已经有五把刀架在肩上的叶葶面前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把东西还给我。】
【还?应该是你要还给我们吧,那本来就是三弟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说你是刺客的话你也好像太年轻了一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把蟠龙紫玉还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虽然死到临头,但是叶葶依旧不怕死地说道,那是最重要的东西,死也要拽在手里的东西。
【哦,居然还知道这是蟠龙紫玉,看来,你和当年的那个刺客脱不了什么关系,来人,将他关进天牢,等到皇上旨意下来的时候,再做定夺。对了,不准用刑。】
北慕逸冷冷的说道,但是很快又换上一副温和的面皮,这样的表情,让她想起了死神里面的蓝染,都是有阴谋的大boss,却顶着一副温和的表情。
叶葶不由得头疼,要么失去自由,要么去死,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真是的,干嘛要想齐家那个女人嘛?
想到这里,叶葶突然一个灵活的转身,脱离侍卫的魔爪,然后朝着天空放了一个绚烂无比的烟花。
【看不出来,还有帮手。】
北慕逸看了那个烟花一眼,不由得冷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叶葶也很快的被那些大内侍卫抓住了,而且,与其说是被抓住,倒不如说是故意的,北慕逸不由得眯起眼睛多看了一眼。
【放心,在拿回玉佩之前,我是不会溜的。】
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的搬救兵的烟火,对于其他人而言,却是保平安的信号,延伸意思是【我很好,不要来,要是来的话就砍了你,和你没完】之类的。叶葶不想要肆夜来,因为,京城,太危险,连她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能够安全逃离,所以,她不要他来,因为他是她最在乎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侍卫凶巴巴的将她推进阴暗的牢房,叶葶好奇的打量着牢房,才适应了那种阴暗。
【呵呵,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体会到小燕子那句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意境呢。】
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蹲下,可惜了自己的一身好衣服了。
【哎,小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也被关进来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呢?】
【我吗?大哥你听说过原来星夜宫的毒仙吧?】
【啊?听过,据说那个人的的毒药无人能解呢,不过他的解药也是毒呢。】
那个蓬头垢面的牢犯说道此处,突然怕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该不是就是那个毒仙吧?】
【大哥看我像吗?】
牢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就你这样,怎么可能是毒仙呢?】
叶葶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有点郁闷,怎么,她长的不像吗?
【说的也是呢,对了,大哥,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叶葶只能干笑的转变话题,再听他讲自己的话可能自己会真的把水月喂给他吃了。
【我啊?我不过就在说书的时候不当心把扇子扔在了正好微服出巡的太后头上,所以就被当作刺客给关了进来。】
【哎,老兄看来你的运气很背呢。】
叶葶不由得感慨道。安慰了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棉花糖,递给他。还好不用换牢服,所以原本在身上的都还在,包括这包棉花糖。
【谢谢小哥,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
老头儿感激涕零,就差给她下跪磕头叫菩萨了。
【好了,你快吃吧,要是让那些牢头看见了,就收走了。】
叶葶说着,将棉花糖塞进他的手中,又走到牢门边,打量起那块锁来。还真是。。。。。。没什么戒备的锁呢。
想着,从头上取下一个细夹子,插进锁眼,捣鼓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没用的锁就开了。
【小哥,你这是?】
老头儿满眼诧异的看着叶葶,心里琢磨着,该不会因为偷了什么东西才出来的吧?
【嘘。】
叶葶向他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偷偷的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但是却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将这个天牢的每个通道都摸得一清二楚,而应该做的准备也都已经完毕。
【小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儿更加郁闷了,明明有机会逃走的不是吗?
【天机不可泄露。】
叶葶故作高深,然后开始闭目养神,等待着天黑。
皇宫,御书房。
北宇手中拿着那块紫玉,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再一次看见它,只是当日那个可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父皇,父皇?】
看着北宇发呆,北慕逸不由得小声提醒道,只要证实了那个人和当年的刺客有关,那么就能为那个孩子报仇,不过说实话,自己真的连那个孩子的样子都忘记了呢。
【哦。逸儿,你说这块玉佩是出现在一个书生的手里?】
【的确如此。】
【你怀疑那个书生和当初的刺客有关?】
【是的,父皇,也许可以通过他来找出当年的刺客,为郡主报仇。】
【难得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就连熙儿都忘记了,明明当初和那个孩子定下婚约的是他,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会儿,把这块玉佩拿去给你姑妈,等明天的时候再好好审问那个书生。】
北宇将玉佩交给下面的儿子,示意自己累了,然后北慕逸就退了出去,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就朝着齐府走去。
【逸儿,这,是哪里来的?】
永宁略带激动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抓着北慕逸的肩膀问道。
【姑妈,放心,我会为秋儿报仇的。】
但是,永宁却泪流满面,不住的摇头,北慕逸以为她是激动过度,于是让下人拉着她下去休息,然后稍稍和正在府中的齐琏打了声招呼,齐琏是齐天大哥的儿子,因为父母很早就死了,所以才会寄养在齐天家,只是齐天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现在也在军中任少将军一职。不过因为话很少,所以也和北慕逸不是很熟。
景安宫,是北慕逸成年后住的宫殿,在皇宫的东南方向,离东宫也是最近的地方。他很清楚父皇将自己安排在景安宫而不是在东宫的用意,想必也和对封王的三弟一样吧,打着观望的态度。
【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需要。。。。。。】
还没等侍妾说完,他挥了挥手就让那些烦人的女人退下,今天一天还真是累的够呛的啊,有些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想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那个书生睥睨一切的神情,还真是个心高气傲的书生呢,不过那个时候就注定他和自己不对盘了,这个天下,不需要这种能够无视自己,不屈服自己的人。
【不许动。】
突然感觉到腰间一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妄动一下,就有可能见血。
【你是何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小偷,还是刺客,小偷的话应该不会在主人面前出现吧?刺客的话应该也不会那么傻吧?
【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要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听着越来越熟悉的声音,北慕逸不由得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逃出天牢,看来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那可是皇宫的东西。】
【那根本不是皇宫的东西,是齐天从天山带回来的,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也可以说,我的存在和它的存在是不可分割的,所以,我不可能将它交给你,所以,请你把它还给你。】
【没想到这块玉佩对你这么重要呢,居然到了玉佩在你在,玉佩亡,你亡的地步呢。】
【可以这么说。】
【听起来好像也可以不那么说呢。】
【它是唯一和回家的路有关的东西,所以,请你还给我。】
听着身后的人越来越悲伤的嗓音,北慕逸不知为何也有种悲伤,仿佛那股悲伤正从那冰冷的刀剑传到他的身上一样。
【而且,是我和过去的一切记忆联系的唯一的东西。】
【玉佩现在不在我身上,在我姑妈身上。】
北慕逸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但是,等到注意到危险消失,转过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仿佛一切,如同鬼魅一样,都是虚无。
没想到那块玉佩对于她的意义居然是那么大,突然他想到,那玉佩对于姑妈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若是不给他,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自己的冷汗也不由得冒了出来,而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朝着齐府跑去,但愿不要处什么事情才好。
永宁看着静静地躺在手中的蟠龙玉佩,紫色仿佛是流动的水流一样,温润而光滑。但是,此刻的她并不是惊讶于这块玉佩的样子,虽然当初也只是从从一瞥。她在意的是这块玉佩代表的意义,它出现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来到了京城?虽然逸儿说这可能是从当初那个刺客身上拿来的,但是,她不相信,因为无觉大师说过的,她还活着,而且看她当时对玉佩的喜爱程度,是不会将她给别人的吧。
【哥哥,娘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有吃。】
【不知道,二皇子来过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齐琏回答道,拍拍齐夏的小脑袋,不知道二皇子和他娘亲说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娘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过,不,除了秋儿那件事情的时候。
【二哥哥来过啦?怎么也没有看我呢?】
【二皇子到底是皇子,事务繁多,怎么会有事没事就来看看你呢?】
齐琏笑道,这个小丫头,从出生后就许配给了二皇子,所以才会那么粘着二皇子,只是,身为兄长,却很怀疑父亲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皇室并不是一般人家,当初秋儿也是许配给了三皇子,可是看看现在的三皇子,花心不说,而且从来无视朝政,想来皇上虽然封了他为王,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他是皇后仅剩的一个儿子了。
【哦。】
齐夏拿开齐琏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小嘴却嘟的很高,十二岁便这么任性,很难想象长大了会成什么样子。
【夏儿也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二皇子,毕竟还没过门了,人家会说闲话的。】
很难想象,这样鸡婆的话会从一向沉默寡言的齐琏口中说出来,但是齐夏却好像习惯了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这句话已经讲了不下十遍了。】
【你不是一次也没有听吗?】
【那你还讲。】
【我只是为你好。】
于是,躲在暗处的人很郁闷的看着两人在永宁的房门口上演着兄妹情深的戏码。却不好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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