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间的正座上,曹贤与雪莲一个在我左一个在我右,目光时而停在我身上时而落在对方的身上。那蹦出来的激烈火花连我都能感觉的到。曹贤比雪莲年长不到三岁,性格也不同,可此时我总觉得他们二人身上某一点十分相像。
“穆小西,你有话要说?”我看着站在门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穆小西,他一副有心事又怕被别人发现的样子。
“……小主子,喜面为什么没跟您一起来?”他犹豫了会儿开口问道。
“我当是什么严重的事儿呢,原来是想自己的媳妇了?”我打趣着他,他脸色倒也不红。“我派她去冉魏国寻找鬼铁徒弟的下落。想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
穆小西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谁?!”神色骤然一变,他警觉的抬头盯着屋顶沉声喝道。
屋瓦上有轻而急的脚步声,如同蜻蜓点水。我眉峰微挑,穆小西果然不错,虽然丧失了武功,但经验积累出来对危险的敏感倒是一分都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机敏。那屋顶上的“猫”轻功也了得,这样的功底江湖上只有隐楼十五面才能达到。
嘴唇轻轻一抿,“小西,打开门。”
穆小西对我微微点头,侧身闪到门后,屋门打开,最紧张的却是我身边的二人,两个小家伙张开双臂把我护在他们的身后,一脸严肃的瞪向门口。
红的点,白的衣,躲过了穆小西的攻击,闪过了雪莲与曹贤的瞎抓猛扑,他像风一样飘逸的进了房间,跪在我面前,双手递上一个纸卷。
“爱面不负汝命,带来了道士的下落!”
我眼中闪过喜色,接过纸卷,将其打开。
“皇榜?!”我双瞳一缩,斜睨一眼喜面,这跟道士有何关系?他垂着头,等待着我的询问。我知他不会做无用功,带着疑问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我忍不住牵起嘴角,这就是所谓的恶人有恶报?!凌三,当今周庆国的凌皇竟然患了头脑痛风症。除非华佗在世,否则他必死无疑。别说上上万两黄金,就怕他把整个皇宫拱手相送也没人敢去给他治这个病。
我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我怎么就没从里面瞧出道士的下落?”
“回楼主,您可知朝廷之中除了左右二相,谁的地位还能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是专为皇帝觐见的卿士大人!”雪莲在旁提醒道。
“卿士大人?他是何人?”我看着爱面,他眼神炯炯闪烁,我立刻恍然意会,“是那道士!?”
“回楼主,正是此人!这告示便是他命人写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江湖中人把神医给找出来。”爱面答道。
四人望着我,我大笑出声,“爱面,给我安排下,我要进宫给皇帝看病!”
“不行!”
“使不得!”
曹贤与雪莲拦着我。
“子阳哥哥,这太危险了!万一治不好……”曹贤着急的说道。左眼下的泪痣有种轻盈剔透的感觉,配上这样的表情,竟然让我恍然觉得他在流泪。
“对对对!都说伴君如伴虎,去哪都行,就是别进宫!”雪莲像个啄木鸟,两人意见倒也一致。
“你们当我是去送死?”我挑起尾音,“你们二人给我留下,”我把嗜血弯刀扔给穆小西,他是遇事最冷静也是最有个人主见的,“给我看好小贤,别让他添乱子。”曹贤脸颊微红,被我说的好似一文不值,雪莲正炫耀的抬起下巴,便被我一句话给打了回去,“你回品香苑告诉独孤师父让他替我暂管隐楼。”
“不要,我要跟着楼主,没了我,您晚上怎么睡觉?”三道古怪的目光霎时射到我的脸上。其中一道尤为炙热,像一把火苗忽然扑到我的脸上,我顺着寻去,却不是曹贤的,看向爱面,他的目光也没那么灼热,难不成是自己敏感过度?
“我的话是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雪莲紧抿着下唇瞪着我,我不再多看他一眼,“爱面,把雪莲送回去,从你手下抽一支队伍暗中随我们进宫。”
“是,楼主!”
*
三天后的夜晚,月亮又圆又亮,此时距离皇城还有一半的路程。我裹上衣服,起身如厕。涩涩的冬风酷寒无比,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提上裤子刚拐出门口不足五步,一个人影冒冒失失的冲到了我的怀中,“对不起!对不起!”他低着脑袋慌忙的从我身边擦过。
“等等!”我拉住他的手腕,看向他青丝后的面容,不太确定的问道,“雪莲?”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绽开比阳春三月的花海还要让人炫目的笑容,腰肢一紧,被他紧紧抱住,“太好了!楼主,雪莲终于找到您了!”他在我胸前蹭了蹭。极为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
我扒开他的脸,看了看四周,十五个隐杀的气息慢慢隐匿,我沉着脸拉着雪莲像房间走去。
“砰!”房间门被关上,我一下将他甩到地上,“你犯了楼规,说。我要如何惩罚你!”
他仰起头,洁白的脖子上露出了淡淡的红印,那应该是吻痕……
“楼主,雪莲绝不会妨碍您!雪莲真的怕您晚上会寒毒发作,雪莲知道,楼主有要事去做,那也是您有命去做啊!”
“啪!”我掌风扇出,他趴到在地,身上青色的外衫被我打落,露出他大片的肌肤,上面布满了一双双手印,那是男人的手印。
“为何不带面纱!”我皱着眉,冷声问道。
他眼神一暗,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连忙扯过衣服挡上,“雪莲戴了,只是刚才走的急,不小心刮掉了。”
我眯起眼看着他,一语不发。
半盏茶后,他动了,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我见过他的luo体不下十次,唯独第一次与这一次让我印象深刻。第一次,那是美,美得让我无法忽视。这一次,却是恶心,因为这样的痕迹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那一具具赤luo的尸体……那些叫嚣发泄的叫花子……那些满脸yin笑的官员还有罪魁祸首——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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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丫,终于赶上了,字数不多,但是还好没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