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荒度。
一早,上官晴就把柳予儿给叫醒了。
“予儿,快点换上衣服和我到太后面前奉茶!”经过昨夜一宿的长谈,上官晴在柳予儿面前不再以公主的身份自称“本宫”。
“啊……还要?”快到天亮才入睡的柳予儿实在是不想起身,特别是要她去面对那个对她似乎不太看好的太后!
“予儿,在这深宫中,真的有很多东西你要学习,稍有不慎,都会让你身首异处!”上官晴总不忘提醒。
“恩,好啦,我起了!”柳予儿伸展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大床,还真是太舒服了!
“今日是新婚的第二天,你不还不用上朝,明日起就需早起,皇兄会给你加官进爵。好了,快点换上你的驸马服。”正说着,上官晴已将一件白色的官服递到柳予儿面前。
柳予儿快速整装,不一会,妩态万千的女子转身变成了一翩翩俏公子。
太妃椅上,叶太后此时正品着贤妃娘娘递过来的茶。听闻长公主与驸马进殿,叶太后立即摆正了姿态。
“建宁见过太后娘娘!”上官晴礼貌性的给叶太后请了个安,生母去世后,虽然叶蕙兰顶替了自己娘亲的位置,但她从不曾开口称其一声“母后”。
“微臣参见母后。”柳予儿就不敢这么狂妄。
叶太后深知长公主的心思,碍于皇上的面子,她也只能接受那样不尊的称谓。
“建宁不必多礼,子轩也平身吧!”叶太后将凤指往前伸了一下,若大一颗猫眼立即映入柳予儿眼帘。
瞠目……她自认为没见过这么大的猫眼!
“建宁让驸马给太后您沏茶吧!”若不是遵循着礼仪,上官晴从不会在叶蕙兰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叶太后只是微微一笑,上官晴用手肘推了推柳予儿,睡意未减的柳予儿这才稍微清醒了些,急忙给太后沏过上好的碧螺春。
叶太后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入身旁的茶托中。
“建宁,汝之驸马出身平民,很多宫中的规矩还望你务必授予!”叶太后瞪着一双鹰眸又在柳予儿身上游移。
柳予儿被盯得好不自在,她已知道这个太后,狠劲不是一般的大。万一要是被她识穿了自己,恐怕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
“勿需提醒,建宁一定‘悉心’教导!”上官晴故意强调了“悉心”二字。
叶太后的嘴角露出一丝的不屑。
“驸马,今日你与长公主成亲,那么你必该知道,在奉天朝,公主可以享有一般妇女没有的特权,即一不休二不纳。可否明白?”叶太后犯不得建宁公主,便把怒火迁至柳予儿,顿时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微臣愚钝,请母后告知!”面对叶太后的攻击,柳予儿此时仍故作镇定。
“一不休,其意即驸马休不得公主,若离,只许公主休了驸马。二不纳,即驸马不许纳妾,公主有权阻止。”叶太后边说边观察着柳予儿的面色,心想这花花公子,若是听到不可纳妾,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然柳予儿的表现,却让叶太后失望了。纳妾这事对她而言,是一万个不可能!这反倒还让她松了一口气。最怕是那皇上哪天心情一大好,突然赏赐给她什么美女佳人,岂非又要多几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驸马如今知晓?”见柳予儿面不改色,叶太后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解释是否到位。
“知晓!”柳予儿做了个揖。
“嗯。”叶太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是对这驸马爷可是不予厚望。她就不信,柳子轩娶了公主后能禁足烟花之地,断绝红颜之交。且看好戏吧!
出了慈宁宫,上官晴却一脸的笑意。
“公主,何以如此开怀?”柳予儿一时半会还明白不过来。
“驸马,本宫有一良计!”有侍女们在,上官晴还是规规矩矩地称呼到。
“哦?”柳予儿眼睛一亮,这公主竟如此聪颖,竟能比她还先得妙计?
“待回府上细说!”上官晴示意周围仍有别人,今柳予儿身份之事,宫内唯有她一人知晓,在无特殊情况发生时,即便是她心腹侍女元香,也暂且瞒过。
柳予儿会意地点头。
直至踏入咸福宫后,上官晴立即拉着柳予儿往寝室中去。不明白状况的侍女还以为公主这是新婚综合征。
“我看公主好强悍,驸马爷这回能吃得消吗?”有侍女暗笑。
“驸马爷年轻气盛,定能让公主如腾云驾雾。”另一侍女接腔。
元香不禁偷笑,唯有琴儿在一旁笑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和公主究竟谈得怎样,但单看今晨的动态,应是成功了。只不过,为何到现在主子还无法解脱驸马之身?
上官晴与柳予儿一回到寝室,门一关,威严的表情立即变化。
“予儿,你今可听太后所言,驸马休不得公主?”上官晴坐在凳上,开始引导柳予儿的思路。
“恩,驸马休不得公主,即便是公主犯了‘七出’之条也不能休弃?”柳予儿对这皇室的婚姻特权早有所闻,但如今自己真的碰上,不免仍有一丝不悦。
所谓“七出”, 即女方在七种情况下,将被男方名正言顺地休弃。 第一,无子。可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第二,淫佚,即作风不正。第三,不侍奉公婆。但如今公主身份娇贵,权利无上,柳予儿又已与家父断绝关系,所以此点可忽略。第四,口舌。即搬弄是非。第五,窃盗。皇宫宝物众多,只需公主一开口,皇上定能相赠,何须自盗?此一点,亦可忽略。第六,嫉妒。 第七,恶疾,即得了传染病或者其他重病。
这七条,即是当时奉承的丈夫休妻制。然今日竟闻公主可享受特权,柳予儿心亦凉矣。
“驸马休不得公主,但公主可休了驸马!”上官晴知其难意,又道。
柳予儿立即跳起,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公主即享有特权,岂不可以休夫?
“但是,即便是可以休了驸马,也必须休得有理,否则,皇上那关,过不了。”上官晴又给柳予儿泼了冷水。
“怎样算是有理?”
“比如,驸马卷带财产出走,或者犯法离乡编管,驸马逼迫公主为娼,或对公主不尊重等等,公主都可休了驸马!”上官晴说得倒是轻松,可在柳予儿听来,这条条都避免不了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那要公主休了驸马,岂非连命一起休掉?柳予儿汗颜。
“予儿可曾敢犯一条?”上官晴明知故问。
柳予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般。
上官晴邪笑,于是将柳予儿的头拉近,对其耳语几番。
瞬间,柳予儿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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