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十四大婚的日子,因为是十四第一次婚礼而且是嫡福晋,所以格外正式。康熙竟早早下了朝起驾亲自到赐给十四的府邸去主持婚礼。
婚礼本来就隆重,加上康熙亲自主持,当然更是气派非凡。我自然跟着去了,十四当天也开心不已,只是偶尔看到他目光迷离的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待想仔细看时他已经和那些来祝贺的宾客客套起来,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跟着来的几个宫女是去年刚选进宫的,没见过皇子的婚礼,一个个兴奋的不行,李德全看着四个小宫女叽叽喳喳的议论,不由得蹙眉看我一眼。这几个宫女是我选的,我其实也是觉得她们入宫后要出宫是十分困难的,便带了她们来,但是现在看李德全那样,我就是想纵容不行了。于是我看了眼身后了玉玲儿一眼,她会意的低斥了几个小女孩,那几个小女孩才恍然醒过神来都捂住了嘴惊恐的看向李德全,李德全装作没看见,她们再看我我只是微微笑着。玉玲儿自从上次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因为我无法开口,而她和我关系不错,李德全便也让她留下了。
“你们今儿个不用伺候朕,自己看着办。”康熙想是也见着了,只是淡淡的说,几个小女孩儿开心得不行却不敢表现出来,但是一个个眼睛已经放光,忙谢恩。
“不能走远了,看着点。”李德全威严的道,那几个宫女再谢恩才散了,却也不敢走远就在一旁看着,我和玉玲儿仍然站着,李德全满意的笑了笑。
“皇阿玛!儿臣敬皇阿玛一杯,愿皇阿玛身体康健,万寿无疆。”十四端了酒过来跪在康熙座下,一旁他新娶的福晋完颜氏也跪着,我不禁仔细的看了她一眼。
只见今天的她比那日见时更美丽,红彤彤的脸蛋更是凭添了一份妩媚,我不由得感叹难怪人家说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是做新娘的时候呢,看她现在这明艳动人的样子,只怕十四想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都难了。想到这不由得朝十四别有深意的一笑,十四看着了却装作没见,我一回头就看见九阿哥紧紧盯着我的目光。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我只要回头都能看到他的目光,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以往也没发现他的目光竟然那么可怕,此时见了我只当没见的转过头去,心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康熙笑着点头,我忙蹲下去端了酒给康熙,康熙接过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李德全满意的笑了笑,我又夹了菜给康熙,康熙吃了一口便摆手,我才从地上起来躬身退到康熙身后。
“皇阿玛,十四爷和怡倩姑娘一向交好,媳妇儿想求皇阿玛准怡倩姑娘陪儿媳妇说说话。”十四福晋完颜氏突然说,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十四也是愣住,却立即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不动。康熙笑着准了,我虽然不知道完颜氏这是要干嘛,但是还是吩咐玉玲儿好好照看着,这才和完颜氏走了。
完颜氏一路牵着我的手到了新房,我看了眼布置得简单却不失雅致的房间,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完颜氏已经拉着我在桌旁坐着。
“你们都下去吧!”完颜氏对着满屋子的丫头老妈子说,那些人忙行礼退下,我倒是对这排场吓到了,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但转念一想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于是便敛了心神静静的坐着。
“我敬姐姐一杯!”完颜氏突然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另一杯递给我,我茫然的接过,倒是她那句姐姐叫得我怪别扭的。她一仰头将杯里的酒饮尽,我也只好喝了----虽然我还没弄清情况。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爷,那天天气格外好!”完颜氏开口道,我半天才明白她是在告诉我她和十四的初遇呢!不过却不明白这和我又什么关系,我也没打断只是等她继续说。
“那天我带了丫头到布庄去买了些布匹,准备给额娘做一套衣裳因为再过几天就是额娘生日。”完颜氏说着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都来不及阻止,只好无奈的看她脸蛋越来越红想来不醉也因该微醺了。看她看我我只好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尽,我酒量倒还过得去,因为没有妈妈老爸又天天在外面应酬,反正我一小孩也不碍事,所以老头上哪儿我都跟着酒量自然就出来了。
“那天我买了东西,看着街上热闹便下了马车在街上逛了会儿,没成想就在我看杂耍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阵旋风儿刮过,原来是一匹快马驰了过来。那些看热闹的倒是闪得快,就是我看得太入神了等到马到近前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吓坏了只是抱着头尖叫。我当时以为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心里害怕极了。”完颜氏说完,脸上红晕烘托得整个脸别有一番风韵。我心里叹着,估计接下来的故事就是十四来了个英雄救美,然后美女和英雄眼对眼瞅着对方然后世界只剩下彼此……
“就在我浑身发抖的时候只觉得手臂上一紧,竟然被那骑马之人生生拽上马去,”在我想象还没结束的时候,完颜氏已经再次开口,不过情节倒是出乎意料。
“那马又带着我们驰了足足一条街才停下来,我这才敢抬头看那抓我之人,我以为定是那些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想挟持了我要挟阿玛。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偏偏佳公子,他正低头看我,我当时心扑通扑通直跳,比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候跳得还快。当我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而且还直直的盯着他看时,不由得红了脸却又忍不住看他,脑海里想的竟然是小说里那些个风流佳话。在我不知所措时那公子开口了,却把我所有的梦打碎了,只听他说:‘今儿个怎么了,刚被一丫头笑话了去,却又碰到个不长眼的。’说完就将我扔下马去径自走了。等我细细回味起来,才惊觉他竟是讨厌我,说我不长眼。我何曾受过这种气啊?我虽说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是也是阿玛额娘的手中宝啊,从那天起我想起一次就恨一次,想着想着就变了味儿,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期待再见一次他……”完颜氏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一边说一边喝,我就只有在一边陪着。
“……心里知道相见遥遥无期,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家在哪里。就在我无可救药的想念他的时候,阿玛跟我说皇上有意把我许给一个阿哥,我那时听了都呆住了,然后就病了。我这一病就是三个月,好在皇上还没下旨,所以婚事也还没定下来。
那天我身子好了些便到园子里散心,听到阿玛的声音,阿玛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时不时的还有笑声。我一时好奇便躲在廊柱后边看,没成想竟是我朝朝暮暮思念着的那个公子,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
等他走了我就去找阿玛,我跟阿玛说我不要嫁给什么阿哥,打死我我也不嫁!阿玛当时气极了,甩手就给我一个耳光,我委屈极了,阿玛从来都舍不得打我的!但是我还是倔强的说我不嫁。阿玛气极了命人把我关了起来。
然后到那次皇宫的家宴那天才放了我出来,命人给我梳洗打扮说是要我去参加皇宫里的宴席,我知道这次定是要定下了,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竟然也不闹了,阿玛见我听话也不在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决定好了,我去求皇上求他成全我。没想到我又见着他了,而且更没想到的是阿玛要我嫁的就是他,我当时的心情是又惊又喜的还隐隐有些期待……”完颜氏说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一旁的蜡烛,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我都觉得自己有些晕了可是她还是继续倒酒,我忙夺了过来。她看我一眼,呵呵的傻笑起来。我想说什么可是苦于无法出声,只好陪着笑不经意间看见十四正站在门边看着我们,我想站起来行礼十四却摆了摆手,而完颜氏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他念他这么几年,却从没想过他心里是不是有我,那天皇上赐婚我心里欢喜也没注意他眼里的不快,我只是满心欢喜的想着以后能和他在一起,我……我从没想过他不喜欢我,当他告诉我他不想娶我时,我问他为什么,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的,可是他告诉我我什么都好,只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听到这里不由得转头去看斜倚在门边的十四,他却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想到他这么对完颜氏不知道是为什么,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
“他心里有人,他心里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住着一个人,但是却不是我!不是我完颜沁儿,不是我……”完颜沁儿说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十四大步走了过来把她从桌上拽了起来,他动作粗鲁无礼,我皱了眉头瞪他,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站起来想去扶完颜沁儿,却由于酒劲儿上来了昏昏沉沉的,这一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我想我肯定是被灌醉了,看来这完颜沁儿酒量也不赖。
“爷,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完颜沁儿被拽,十四力道又大动作也粗鲁,她痛得叫了出来,待看清是十四时,却只是问十四为何不喜欢他,真是个痴情而又可怜的女子,见她这样我不由得心里堵得慌,抬眼瞪了十四一眼他却撇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你很好!好得很!”十四咬牙切齿的说,我恍然间觉得曾经也有个人用同样的表情对我说同样的话,我想起当时九阿哥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挪动脚步往外走,头就更昏沉了。
“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完颜沁儿突然吼了起来,发疯般抓住十四的手有些竭斯底里的道:“你喜欢她,我就把她找来,我想看看她到底哪里比我好,我都可以为你去学习,我可以为你把自己变成她!”完颜沁儿一句话轰得我本来就昏沉的脑袋更是模糊,一个不稳摔在了门口。
“啊!”我脚下一痛,却没敢叫得太大声,脚踝处钻心的疼,我估计是崴着了,可是理智告诉我这地方不能再呆了,便挣扎着爬了起来。
“爷!”完颜沁儿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我模糊的神志恢复了许多,我转头看见完颜沁儿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十四已经不知去向,突然感觉有人扶我,我一扭头看见十四正小心翼翼的扶起我,他的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我想叫他松开,却说不出话,只好一把推开他,他一时不察被我推得跌坐在地上,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用力,一时也有些愣神。
“爷!”完颜沁儿连滚带爬的爬到十四身边,我把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十四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我。
“爷,你没事吧?”完颜沁儿哭着问,满眼心慌的看着十四,十四却摔开她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十四朝我走过来,我向后退了一大步,十四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顿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我。
“对不起!”十四看着我说,我没有说话----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还是不是朋友?”十四看着我,眼里是掩不住的伤心,我想点头却怎么也点不下去,我心里是当他是朋友的,只是现在我还做不到。我还没有完全消化掉完颜沁儿的那些话,我更没有在完颜沁儿面前答应他我们还是朋友的勇气。
“对不起!”十四又说了一句。
“我错了,爷,对不起。我错了!”完颜沁儿到此时才缓过气儿来,爬到十四脚边哭着说,十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唱的是哪出啊?”十阿哥特有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我立马打起精神来,想躲开无奈脚痛根本来不及躲。十四也是脸色难看之极,他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去抱起犹自抽泣的完颜沁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哟,这么疼媳妇儿?”十阿哥笑着调侃道,在他后面分别站了八阿哥,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连平时很少见的五阿哥也在,只是不见大阿哥太子爷三阿哥以及四阿哥,想来他们在前面陪康熙吧。
十四这时候也出来了,听见十阿哥的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我,我只装作没看见径自站着。
“今天老十四大喜的日子,我们哥儿几个来看看弟妹闹闹洞房!”十阿哥笑着说,其他几个阿哥只是淡笑着却不说话,十三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今天可能要对不住各位兄长了!”十四阿哥歉然的道,十阿哥还想说什么八阿哥却先开口了。
“今天大家也乏了,还是各自散了吧!”八阿哥看了十四一眼,再看向其他人,十阿哥还想说什么被八阿哥制止了,只好讪讪的笑了一下有些没趣的张眼四望,我忙低下头去只祈祷他当我是透明人,却只听他嘿嘿的笑了一声。
“谢谢各位兄弟体谅,明天定当上门赔罪。”十四高声说道,十阿哥走向我的脚步顿住,最后讪讪的笑了一声,众阿哥这才渐渐散去,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直到觉得他们都走远了才抬起头来,却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九阿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一摸冷厉的光一闪而过,我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十三站在他身后神情满是无奈,我求助的看向他,他往前踏了一步九阿哥却突然转身,十三脚步一顿停在当地。
“十三弟,我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走!喝一杯去!”九阿哥说完,一手搭在十三肩上走了出去,直到他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我才腿一软坐了下去。原来我这么怕他!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可是一时也起不了身,只好坐着。
十四走到我面前瞅着我不说话,我哭丧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做,做什么,他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才扶了我起来,我只好任由他扶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十四叫了一个丫头去请大夫,自己却出门去了,我抬眼四望除了几个丫鬟外也没见着什么人,便安心的坐着,此时才感觉到脚上一阵阵的疼,便蹲下身去揉,可是一碰就疼得我直冒冷汗,眼泪都飚了出来,只有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瘸了呀。
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了,我讶然抬头不知道在这谁敢这么放肆,却是去而复返的九阿哥,他站在门边上瞅我,那些丫鬟纷纷上前去请安。
“滚!”他低低的说了句,那些丫鬟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纷纷逃命似的出去了,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怕他!心里小小的自我安慰一把,却立马想到自己的处境便紧张起来,别说现在我腿受了伤逃不了,就算我腿脚灵活估计也逃不了,想到这我又往后挪了挪。
“爷有这么可怕吗?”他淡淡的说,我想点头说你就是很可怕却不敢,连看他都不敢更不用说别的了。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娶别人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啊?”他说,我却听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曾经以为我喜欢十四,但是我也懒得解释所以也不作任何反应。
“啧啧……看你这可怜样!”他说完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我仍像上次一样没躲过。
“你看看你的眼泪,为他掉的?”他手指上一滴泪珠儿,我才想到刚刚自己腿疼得难受,掉了几滴泪,也不否认,让他以为我喜欢十四总比他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好。
“你让他去求皇上啊?求皇上赐婚,不过你只能做小的!”他笑着说,我没听懂所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死都别想!”他原本还算和善的眼神突然变冷,脸上表情也变得狰狞,手紧紧的扣住我的下巴,我疼得眼泪直流。
“你伤心了?难过了吗?心痛了吗?”他突然凑近我,我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怒气,我眨了眨眼睛泪水掉了下来他眼底的怒气就看得更分明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你为他流泪时我心有多痛?我有多难过,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他眼中的怒气全部消失只剩伤痛,我心有那么一刻的柔软----因为他眼底那抹伤。
“你的眼泪却从来不是因为我,从来没有。”他手上力道小了些,我忙甩开他的手往后躲,他因为我这个动作而怒气又起,一把把我拽了回去,看到他那双腊月寒冰般的眼眸,我吓得直哆嗦。
“你就是爱激怒我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怒吼,说完就要吻我,我吓得更是只差没当场晕过去,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就咬了下去!
没听到痛叫声,嘴里已经是满口的鲜血,我抬起头惶恐万分的看向他,他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看到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下来,原本因为酒精作用而有些昏沉的神志清醒了过来,却又被那血刺激得有些晕乎乎的,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迷糊。
“你迟早是我的,爷不急于一时。”他却笑了起来,我被笑得毛骨悚然,想着不久自己就要……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无奈思绪却不受控制,想着自己有可能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难道老天把我从三百多年以后弄到这里来,只是要我来受他折磨吗?老天何苦这么为难我?我做错了什么?想到这我不由得抬眼望天却只看到屋顶的承尘。
“你属狗的吗?”他突然低低的哼了一句,我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斜着眼看我见我正看他却笑容一敛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拽紧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我一时没提防被他拖着走了两步,脚踝一阵剧痛我十分难看的跌在了地上。
“你受伤了?”他见我这样,忙蹲下身子来,我瞪他一眼用手揉着脚踝处,他伸手过来我打了开去。
“你!你!”他气极地用手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我不理他自己把着桌沿站了起来。
“你很好!很好!!”他指着我瞪了半晌才说出这么几个字,我突然发现他怒极时好像只会说这句话,我还真就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明白。看他踏前一步,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本能的退后了一步,他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也不管我挣扎径自将我抱了起来大步离去。我越挣扎他勒得越紧,我忍不住想他们姓爱新觉罗的怎么都这德性啊?
好在他只是把我送到入宫的马车上,李德全也没问我怎么受的伤,只是要我好好休息,我知道即使不说估计像他那么精明的人也知道,索性明说了,说是我不小心扭到的,反正事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