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听到她的话后,再看失去了活力的女儿的背影,心里生出浓浓的不安,季母不安的说道:“老公,诺伊不会是想不开吧。”
“你放心,咱们的女儿不是那么脆弱的,不过,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都怪我没用,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受了这么多苦了。”季父伸臂将季母轻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劝慰着她,以后他的那些兄弟,还有那些侄子,侄女们一定会暗中给她下绊子,等诺伊平复了心情后,他再去提醒她一下,让她多多注意,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求到爸爸那里,暗中派人保护她了。
“老公,我看应该怪我才对,当年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副样子,我…”季母自责不已的红了眼眶,小声的呜咽起来。
“你不要自责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看你,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爱哭…”
一时之间,两口子坐在客厅里,静静相拥着,低声说着夫妻之间的私密话。
季诺伊回了房后,在房里大喊大叫了半天后,也幸好季家的每一间房,隔音做得非常好,要不然她一番大喊大叫非得引来一大堆人不可。
半晌过后,她终于平复了心情,无力的趴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堆里,想着什么。
由于心情不好,她错过了晚饭,季母怕她饿着,特意给她重新做了点东西,送到她的房间里,看着她吃完后,又安慰了她几句,收拾碗碟离开了。
季诺伊又呆坐了半天后,终于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步入了浴室,打开花洒,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玉玦,静静打量着这块润泽白玉玦,一会儿过后,她抬起手,伸到脖后,想要将玉玦取下,费了半天劲,她也没能如愿,只好颓丧的放弃了。
洗完澡后,她将头发擦至半干,今晚的她没有心情修炼,躺在床上,不大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静静躺在她胸口的玉玦突然发出了柔和的白色光晕,慢慢的,这光晕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然后,她的身体上方,出现了一道虚影,最后这道虚影由虚化实,如果房里有人,就会发现,那是另一个‘季诺伊’,这就像是分身术,因为季诺伊本尊还好好的躺在床上shui大觉,这分身整体呈透明色,‘她’出现后,更为神奇的事发生了,房内原本紧紧闭着的衣柜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飞出一件T恤和牛仔短裤,还有内衣内裤,它们自动自发的套上分身,然后隐去了。
一切就绪后,房内的穿衣镜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通道,‘季诺伊’在迷糊的状态中,跨入了镜内,她发现这通道一眼望不到头,她只得前进,前进,再前进。
季诺伊不知自己走了有多久,就在她疲累不堪时,这个白色通道,终于到了头,她迫不及待的跨出通道,就在她跨出去的那一瞬间,通道逐渐隐没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很是奇怪,这是哪,这里像是一个公园的一角,可又跟公园不同,路上铺着白色的鹅卵石,大小基本一致,路两旁种植着五颜六色的名贵,此时正值花期,这些花卉争相怒放,略微炙热的空气中,飘浮着好闻的花香,向远处望去,飞檐琉瓦,朱红色的墙壁,层层楼闱,一眼望不到边,亭台水榭,假山树木,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宫,这些结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王者的霸气,而且再看向远处,某一处居然汇集着祥瑞的龙气,她深吸一口气后,发现这里的每一口空气里灵气都是非常充沛,天呀,不会吧,不会是…停,她赶紧叫停,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就在她准备去龙气汇集之处探查一下时,离她不远处,传来打骂声,还伴随着犹如受伤小兽的呜咽声。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废物…”
“呜…”
她顺着声音寻去,待她绕过层层花丛后,只见花园的一角,站在五个孩子,他们围成一圈,更让她惊讶的是,这几个孩子居然挽着一个发髻,上面别着华美的簪子,身穿古代的衣服,从衣服的做工,图案上来看,这分明是皇子的衣服,啊,不会吧,她不在房里睡觉吗,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了,一定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回去再说,她转身刚想走,就听见传来一阵呜咽声,她转身一看,这才发现,这五个孩子的包围圈内,跌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孩子,刚刚她听到的呜咽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宇文冀,你怎么还活着,我要是你早就一死了之了。”
“喂,你这个胆小鬼,除了哭,还会什么,真是丢人现眼。”
“下次,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揍死你。”
“爱哭鬼,胆小鬼…”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走吧,我们该去上书房了。”
“哼,算你好狗命,等着吧,以后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摞下一句威胁的话后,五位皇子,扬长而去,躲在一边的内侍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各自主子的身后。
坐在地上的男孩见他们走了,擦去眼角的泪水,眼里流露出不甘,痛恨最后这两种情绪化为不服输,不屈不挠,站起身,抚着脸上和身上新增的伤,步履跄踉的花园的某处走去。
季诺伊被他眼里流露出来情绪打动了,她很想看看这个男孩住在哪,刚刚从那个小皇子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她知道眼前这个被欺凌的小男孩也是一位皇子,在这一刻她对他的身世感到了好奇,所以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前行。
左拐右拐,男孩轻车熟路的回到一处偏僻的宫殿,这座宫殿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大门上的漆有部分已经脱落了,门上面的铆钉和门环已经生绣了,斑驳一片,大门的门轴还发出不堪其重刺耳的‘吱呀’声,男孩将大门推开一条小缝,迈步向里走去。
墙内的情景也不比外面好多少,院内杂草丛生,荒芜一片,破败的门窗,有些地方甚至没有门窗,墙角处还结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这里能住人?她正打量着四周,其中一间门窗还算完好的房内,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太监,这个小太监大约十一、二岁,瘦弱不堪,面色腊黄,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他见到男孩后,“五皇子,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唉哟,你怎么又受伤了,二皇子他们又欺负你了,为什么同样是皇子,却差得这么多,他们天天锦衣玉食,而你却食不裹腹…”他在看到男孩脸上的伤时,惊呼起来。
“小安子,别说了,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才会让他们欺凌,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好看,不过,幸好的是,我从御膳房偷来了几个隔夜的馒头还在,没有丢。”男孩打断了小太监唠叨不休的话语,从怀里掏出几个被压成饼状的馒头,拿给小太监看。
“五皇子,呜…”小太监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男孩见他哭了,也红了眼眶,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站在男孩身后的季诺伊为这主仆二人的遭遇掬了一把同情泪,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小安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跟他的表情非常不搭,像是戴了一张假面,她蓦地回过神来,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吧,他们看不见她,她站在这里半天了,主仆二人却没有注意到她,难道她死了,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小太监止住了哭,用袖口抹去泪水,“五皇子,这几天用的水,还有喝的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对了,瞧我这记性,你一定是饿了吧,房里太暗,我给你搬个凳子过来,再给你倒杯水。”
说着,小太监径直进了房,去忙碌去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正准备上前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她的后背被人撞了,来人的冲力不小,她感觉到了疼,怒目瞪向来人,她还没说话,撞人的人倒先开口了,“唉哟,谁挡住前面,缺了大德了,好疼。”
宇文冀刚走到台阶跟前,听见身后的动静后,一转过身来,他惊讶的发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奇怪的女人,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季诺伊被撞得一趔趄,稳住身形后,“你瞎了眼,没看见本姑娘站在这里吗?”
可谁知这个小太监,充耳未闻,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自抚着撞痛的额头,不停的抱怨着,见状,她忙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不会吧,我真死了,不是说人死后,是要回到地府的吗?我怎么会来到皇宫,而且还能在大太阳底下行走。
来人是一个胖胖的小太监,他放下揉头的手,怒气冲冲的正想问罪,却发现他面前根本没人,而不受宠的五皇子却站在他十步开外的地方,淡然的看着他,他暗啐一声,真是邪了门了,以后这个鬼地方还是能不来,就不来,免得撞邪,他尖着嗓子唤道:“小安子!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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