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言叔轻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会把一切都打点好,皇上那儿,我也会去说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当年看着当今皇上失去柔妃后的悲恸欲绝,如今他又要看着那个人的儿子,再陷情关,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父子一样的痴情,一样的固执。
三天后,宇文冀带着白狐,还有二十名护卫,这只是明面上的人,暗地里,言叔将影一到影十二等人全部派了出去,并飞鸽传书给还没有回来的影十三等人,让他们在原地等待,跟宇文冀等人汇合后,再次前往天池山。
一行人轻车简行,出了皇城,真奔天池山而去。
不过半天的时间,皇城里的各方人马就得知了永安王府的动向,每人反应各异,朝中的大臣们现在学会了明哲保身,经过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后,他们见识到了当今天子,宇文极的雷霆手段后,再也不敢公开表明自己支持哪个皇子了,他们一个个都成为了忠君爱国的好臣子,至于私底下那些勾当,宇文极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现在不想理会而已,他主要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打造一个永远安泰平和的生活环境而已。
三皇子府
后花园里的湖心亭里,一个玄衣男子,单膝跪地,语气恭敬的对着站在栏杆前的华衣锦服男子,汇报着刚打探来的情况,“禀主子,永安王今天一大早,带着二十名护卫,出了皇城。”
“哦?五弟出皇城了?他去哪了?可有打探清楚?”宇文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底闪过讶异。
“据说永安王是要前往天池山,目的不明。”
“天池山?”宇文宙讶然的重复着这个地名,然后冲着身后的男子,一摆手,“我知道了,退下吧。”
玄衣男子躬身而退。
宇文宙一脸阴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皇弟呀五皇弟,你真是选了个好时机,既然不能归我所用,那么我也不会让你为别人所用,五皇弟,你可别怨我,是你太不识抬举,来人呀,”说到最后,他扬声叫来随从。
身后一名贴身太监应声而来,站在亭外,“爷。”
“小邓子,你去将四皇子请来府里,说我有事跟他相商。”说着,他背着手,信步出了湖心亭,向书房走去,他要好好谋划一下,怎样才能万无一失的除掉‘聚财皇子’宇文冀。
接下来,六皇子宇文绪得到这一消息后的反应跟宇文宙的反应如出一致,他在挥退了暗卫后,第一时间招来了谋士,策划着暗杀行动。
七皇子宇文昊,听闻这个消息后,又得知了宇文宙和宇文绪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让他们打前锋吧,要是五哥那么好对付,他怎能安然的活到现在,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通知死卫,让他们跟在那两队人马之后,伺机而动…”接下来,就是细微末节之处,一阵低语过后,书房内的兄弟二人,会心一笑。
三方皇子的势力,在永安王爷宇文冀离京后,越发的壁垒分明起来,皇城里新一轮的太子之位争夺战,一场无止尽的暗杀,同时拉开了序幕。
经过一个下午的协商后,夜深人静之际,宇文宙和宇文绪这两个皇子府,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致,暗地里派出了府上培养的死士,分成两批人马,直追永安王而去。
七皇子府则是在天色刚明之时,派出一队人马,去向不明。
宇文极的寝宫里,宇文极听着影卫的话,脸上一片晦暗,他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眼神更显阴霾。
“朕的这些好儿子,还真是迫不及待,这样也好,刚好趁此机会将他们连根拔起,朕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他们已经逍遥得太久了,是时候了,传朕的命令,务必护冀儿周全,不能让他有半分损伤。”他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里响起。
“属下遵命!”一身黑衣的男子沉声应道。
“退下吧!”宇文极的左手轻轻一挥。
待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向窗边走去,站在半敞的窗前,冀儿,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父皇没能保护好你的母妃,这次说什么也要保你平安。
天池山
季诺伊正带着黑光和阿宝,在森林里大肆搜刮着可以用得上的药草,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那个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男子,正向着天池山的方向而来。
“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边摘边小声的低咕着,手上的动作麻利而又迅速将卖相好,能用得着的药草,一一收入纳戒。
黑光看到自己的主人贪心的样子,很是无语,最后它实在看不下去了,选择了逃避,它干脆趴伏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捂住自己的耳朵,紧闭双眼,假寐。
一旁的阿宝见状,忙凑了上付出,趴在了黑光的身侧,身子紧紧偎着黑光,虎尾搭在黑光的身上,时不时的动一下,像是在挑逗着黑光。
它知道自己看上的伴侣就要跟着那个人类离开这里了,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它一定会懊悔终身,想到这里,它的虎眼时闪过一抹坚决。
晚饭过后,御辰和季诺伊两人相偕出了房门,来到了前院,扑面而来的寒冷让季诺伊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侧的御辰察觉到后,语含关心,“小诺,你不用陪我了,你先回房歇着吧。”他早已习惯了山顶的寒冷,他在失去修为后,回到这天池山上时,更是养成了每晚出外散步的习惯,自从她的伤好后,他的身侧就多了一个人。
“御大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她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御辰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调皮,走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怎会不了解她的那些小伎俩,他喜欢她偶尔显露出来的调皮,无赖,狡黠,活泼…无论是哪一面,他都喜欢看,他喜欢这样的她,以前的她总是在无形中压抑着自已。
“御大哥,再过半个月,你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会不会舍不得?”她伸手搀扶住他,她想听他的心里话,不愿他迁就自己,如果他的决定是留下,那么她不会一个离开。
闻言,御辰轻叹一口气,望着眼前所有的一切,眼露眷恋,他自从有记忆起,就住在这里了,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师傅不在了,幸而她来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呆不下去的。
“有一些吧,如果我走了,阿宝它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这里会不会被人发现。”他将目光投向远处。
“阿宝他们有了我给的丹药,只有它们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它们的余地,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她松了一口气,狡黠一笑。
“是呀,我怎么忘了,”他抬手抚额,无声轻叹,自从阿宝它们得到丹药后,每一个都迫不及待,而最早服药的大黑更是出人意料的能吐人言了,有了这个成功的范例,百兽们一个个都陷入了空前的狂热中,看来天池山又要迎来巨变了。
留在天池山的最后一晚,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天缘老人缓缓从空中降下,落在了正在互说晚安的二人的身后,他站在那里,眼神和蔼,神情慈祥的看着相处融洽的一男一女,手捋着胡须,呵呵直笑,“呵呵…”
御辰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眼带惊喜的转过身,“师傅!你回来了?”
“辰儿,为师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的眼里闪着笑意。
“师傅,你说什么呢!”御辰面上一红,眼里闪着被戳破心思的羞恼。
季诺伊看着这个须发皆白,周身萦绕着仙气的老者,走到他的身边,啧啧有声:“你就是御辰的师傅?我看不像。”
天缘老人被她的话勾起了兴味,“哦?你到是说说,我哪里不像辰儿的师傅?”
季诺伊煞有介事的娓娓而谈,“首先,你明明已经位列仙班,却没有身为方外之人的自觉,二,不为自己徒儿着想,只顾着自己飞升,三,你这个老顽童怎么教出了这么古板的徒弟。”
她这是拐着弯说他为老不尊,没有长者的自觉,不顾自己徒弟的死活,说到最后,她意有所指的睨了一眼身侧的人。
天缘老人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小丫头这是在为辰儿鸣不平呢,转着弯骂他呢,他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恼怒,反倒对她惺惺相惜起来,要是他早点见到她就好了,他一定会破例收她为女弟子,到时候…他忍不住的YY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事,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
半晌,他止住笑,眼含深意的看着身前的少女,“小丫头,有你在,辰儿必定会逢凶化吉。”
“我?”她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疑惑不解,蓦地,她眼睛一亮,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拉至一边,压低声音,“我还能回到我的时空吗?”
天缘老人望了她一眼,非常配合的压低声音问道:“呆在这里不好吗?据我所知,你所处的那个时空可是灵气匮乏,天材地宝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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