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两,看你的表情不对,信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废院里,王婶看着七两不安的神情,好意的询问。
“王婶,这是林西亲手交给你的吗?”
“是啊!真是难为林西了,她已成为西院的夫人,还一直为你担心,每次见到我总是打听你的消息,难得有这样的姐妹啊。”王婶一脸欣慰,“对了,看你愁眉苦脸,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七两刻意掩饰的笑笑,“没什么,是林西的家书,她父母在信中也提到我家的一些情况,其实和我父母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下子想到他们,心里不免有些牵挂。”
“噢,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慢慢看啊,主子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过去了。”
“嗯,王婶慢走。”
送走王婶,七两快速回到小屋内,疑惑的琢磨着家书里‘秘密在明夜西院二客房’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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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风高夜黑的夜晚,在蒙面女子的带领下,六、七个黑影无声地靠近卫府东院的围墙外。一番简单的合计,计划悄悄进行……
文轩阁外急切敲门声,“爷——,不好了,东春阁失火——”
“报——爷,竹林后起火——”
“不好了,爷——后院起火——”
“爷——”
房门“哐——”一声重重撑开,卫子傅裸赤着上身立在人前,“什么!”
四周窜红着火焰,浓烟滚滚,门前来报告的侍卫跪倒在地“爷——,不好了,现在已有四支巡视队的侍卫来报,各处同时起火,所有侍卫已开始营救。”
“什么?”阴霾不定的脸上,青筋暴现。“萧俊呢?”
“发现起火后,他吩咐我们救火,匆匆追逐放火的刺客而去。”
“来人!传令下去加警防备,叫醒所有的奴役都前去扑火!”
冷冷的喝令想起,侍卫们惊忙退下。
“报——”远外一满脸烟垢的侍卫飞速前来。“爷,围墙外发现大量的火种,现以阻断追踪剌客的线路。”
“混账!这是敌人的一招声东击西,他们一定是有备而来,停止追赶!驻守好东院每一个角落,防止仍何可疑人混入。另外彻底排查每一个人,如有异样,给爷我捉活口!”
“是!”
还是晚了,废院里早已被嘈杂声惊起,趁着混乱,七两早已迈出东院。林西信中所说的机会就是深夜里这场火吧,难道只是想告诉自己她发现了真相这么简单?犹豫着脚步七两做首最后决定,‘不行,我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仅仅一墙之外的西院,也是一片嘈杂,东院的火势早扰乱了西院的宁静,熟悉的布局,七两在隐隐闪闪下,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来到信中约好的客房。
“林西——”没有灯房间里,借着房檐外灯笼透过房门的微亮,七两轻唤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七两,你来了。”
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传来,七两轻轻皱眉,“林西,听说你以是夫人了,还没恭喜你呢。”
“别这样说,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嘛——”拉起七两的手在圆桌前坐下。
“林西,你约我见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东院的火是你放的吗?”
纤指提起茶壶,缓缓的往茶杯里注水。“噢,你是说这场火呀,只是为了让你平安出来,一点小技量而以。喝吧——”
“不……我……不渴……”虽然之前已怀疑过林西,可真的面对这‘美意’七两不禁有些心寒。
昏暗掩不去杏眸中的杀气,纤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哈哈,我猜的没错,你已经怀疑我了,从你放走月凌儿,我就猜到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苦于没求证。别人不知道,我也不会知道吗?告诉你吧,这水里没毒,我不会笨到你这里面下毒,刚刚只是想试试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轻易上当,干脆直说了吧,我倒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让你联想到我头上?”
“真的是你?陷害月凌儿和弯弯的人真是你?”仿若晴天霹雳,当疑惑得到证实,当那样的结果从林西嘴里说出,七两不禁有些畏惧一直以来追寻的真相。
“我只问你,我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破绽?”退去先前的愠声细语,清冷的嗓音置问。
“因为你说了谎,月凌儿被获时你曾否认几天前自己去过东院,可是我亲眼所见你去了,而且你去的正是浣衣房的方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陷害月凌儿,难道你真是与弯弯的死有关?可是你们不认识又哪来的过节啊?”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也是她一直相信林西的最后依据。
没有意外,林西低低击掌“好,不错。”
冷冷一笑,继续道:“你既然知道我可能是施计者,还能冒死来这里,就还当我是你的朋友,这样吧朋友一场,你回去也是死,留下也是死,都逃不过一死,这里有颗药丸,你敢吞下,我发誓:可以告诉你这一切。”
没有动静,看着七两木然,林西取出腰间的小瓶,“不信?你太低估我林西了,哈哈,我就算告诉了你全部,再放你回去,凭你一面之词,卫子傅就会信你,别幻想了,他的脾气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接过林西的药丸,七两一口服下。是呀,虽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她说的对,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卫子傅还会听自己解释吗?不会,他只会用无尽的方式来折磨自已。“你满意了吧。说吧——”
“哈哈,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七两,告诉你无访。两三个月前的巧合,正好让我听见你和弯弯的谈话,那该死的丫头,居然啜使你迷惑西院的主子,是忌妒!卫子清的爱已让我忌妒,再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丫头,所以我一直想办法将你俩分开。机会来了,卫子傅姨娘的到来给了我最好的时机,我常借寄信为由,悄悄潜进西院,同是丫头,当然不易被人发觉。很快让我发现了吴方其——那个表少爷对弯弯有好感的事,后来的结果我想你已知道,在黑停瞎火下,混成她的模样,递给吴方其寄情信,为了让他信服,还刻意引了那傻丫头和他在后花园见了个面,让他以为她丫头真是羞涩,于是求卫子傅将弯弯赐给他,这一切都在意料中,卫子傅并没在意。要说那丫头的死,是她自找的,这不怨别人。”
“弯弯是个善良的女孩,没有任何心机,她说的只是句玩笑话!你就……那月凌儿呢?她没惹到你吧?”昏眩悄悄袭上,七两不禁摇晃了脑袋。
“她?哈哈,怪只怪她命不好,本以为弯弯一走这事也结束,谁想又听到弯弯自溺的消息。是你,让我再起戒心,因为你的固执东院的主子才追查此事。不要忘了,我们相处太久,我的一切你都太了解,信!弯弯给吴方其的信,就是你发现我笔迹的最好证据,所以我不得以找个替罪羊,而这时,天肋我,一蒙面女子的出现,给我提供了最好人选——月凌儿,卫子傅的弃妾,又一个傻瓜!不用想她从那样的身份变成一无所有的奴役,她太适合这个计划,于是我称自己是你的朋友,利用弯弯被人陷害,而我偶然发现了幕后者真正要害的是你,由于无法告知你,求她把告密的荷包给你。就这样——那蠢女人就……哈哈哈……”
“你——你太狠毒——,她说……她……打开过荷包明……明是信,为什么又……又……成了七日醉?”克制不住药效的昏眩,七两的言语变的断断续续。
“这还要谢谢我的搭挡,蒙着面的女人,她后来调的包,才让月凌儿‘显了形’。清楚了吧——”
“你……”
“七两,累了吧,来这床上躺一会。”阴柔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