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飞儿一个不慎就摔到了楚少杰怀中,抬头瞪着他,“你干嘛?”
“长夜漫漫,飞儿就陪陪二哥呗。”楚少杰邪魅地笑着,飞儿软绵绵的身体扑到了他身上,他竟然有种想抱抱飞儿的冲动。
飞儿不怀好意地拍拍他的脸,“你就不怕赵家二小姐知道吗?小心她把你休了。”
“女人还能休了男人?哈哈哈!”楚少杰开怀一笑,更觉得飞儿有趣,全然不像以前一样冰冷地对他了。
“介时你就等着做弃夫吧。”
“弃夫?那咱岂不成了一对?”楚少杰越说越得寸进尺了。
“飞儿……”楚少龙走了过来,一把拽起飞儿,冒着火气道:“飞儿,回去,你别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爱不爱惜自己与你有关吗?你是我什么人啊?要你管,你不嫌你多事了吗?”飞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楚少杰憋笑着,看好戏地翘起了二郎腿。
“你即便不是我什么人,也不能这样。”楚少龙不依不饶。
“尼玛。”飞儿不爽地骂他一句,甩开他的手,一脚跺到他的脚上,走人。
“哎哟!”楚少龙疼得抱脚,原地跳了两跳,“飞儿,你狠。”
“哈哈哈……”楚少龙的动作太过滑稽,楚少杰看得爆笑出来。
“二哥,你别乱动飞儿。”楚少龙知道自己的二哥是什么德行,严肃地对楚少杰道。
“飞儿说了,你管不着。”楚少杰欠扁地笑笑,亦是走人。
楚少龙银牙咬紧,瞥了眼楚少杰离去的背影,再看一眼飞儿渐行渐远的身影,懊恼地一脚踢在凳子上,随后又疼得抱脚,哀声苦叫。
不得不说谈恋爱方面,飞儿生疏得很,她上辈子只对钱感兴趣,这辈子除了钱,似乎对男人还是不感兴趣。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飞儿一路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路冥思苦想。
在临近围墙的几棵树下,她没发现任何异常,却忽见茂密的树叶中跳下一个暗红的影子,那人来势凶猛,半空中对着她就一掌击来。
飞儿小小的惊了下,迅速后退两步,侧身让开。那人也不收手,呼呼的掌风转了个风向就横扫过来。
飞儿判断出了对方掌劲下的杀气,知道对方欲置自己于死地,不由也生出了杀心。想让她死,那么她也不会让对方活。
运用起搏击术,她于是与那人在幽暗的树下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对方武功太强,飞儿应接不暇,每每避开,又以一个刁钻的方式攻击。
几招下来,那人也很吃惊,飞儿全无内力,却是出手狠绝,全是杀着,所以他一时取不得飞儿的性命。
摸出了飞儿的根底,在飞儿身上全是伤,使不出全力的情况下,他重重的掌风击过去,逼退了飞儿,以闪电般的速度掐住了飞儿的脖子,将飞儿推去抵到后面的大树上。
被对方的大手掐着,飞儿呼吸艰难,但她也不挣扎,手中的小刀径直抵住对方手腕的命脉。高手对决,鹿死谁手,为未可知。
“还我的玉牌。”将飞儿控制在手下,那人优美的磁性嗓音带着凌厉的怒气道。
“金柯?”飞儿立即反应过来,停止了打斗,仔细看去,灰暗的树下确是能看出对方容颜。
“是。”金柯不爽地哼鼻,大手丝毫不放松对飞儿的禁锢,“不是让你今日午时去闻香来等我吗?”
火气超大,他在那里等了整整一天。
飞儿那日是在楚府的围墙上翻下来,他猜飞儿来自楚府,于是便在夜间翻过围墙,进来寻觅,花了整整两柱香时间,终于让他找到。
想起玉牌的重要,同时以为飞儿是想把他的玉牌吞了,他就恼火得痛下杀手。
“还说呢,我去闻香来等了你整整半日,天快黑了我才出来,你怎么不来?”飞儿一个转眼就知道金柯的意思,可不能让金柯误会了。
“撒谎!你何时去了?”金柯不信,不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松手,松手,不就是要玉牌吗?有什么稀奇的呀!”飞儿苦恼地叫着,拉着金柯的手,好不容易才令金柯放开。
忽然睬见侧方的草丛中有一根棍棒,她目光流转,暗中哼了一声。
“玉牌。”金柯伸手过来,说话毫不客气。
飞儿赶紧自怀中摸出玉牌,交到金柯的手上,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她不知道金柯拿到玉牌后,会不会杀了她灭口。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往侧边移开,边溜边道:“玉牌已经给你了,咱们两清。你看天这么黑了,孤男寡女的独处树下,会遭人非议的,我就先走了。”
金柯检查着玉牌是否是他的那一块,飞儿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看也不看一眼,就连飞儿在旁边摔了一跤,他也不管,反正他做不来怜香惜玉。
就在飞儿摔跤爬起来之后,她手中已是多了一根弯弯拐拐的棍棒,趁金柯不注意,她朝着金柯的后脑勺,就是狠狠的一棒。
同时心中冷哼,“我让你欺负我!知道姑奶奶是谁吗?魔医杀手,哼!我和你又不是有多好的交情,敢对我耀武扬威,去死!”
一棒下去后,金柯脑中嗡然一声,遂砰然倒地,他竟然没想到这女人会在他背后使阴招。
飞儿甩掉手中的作案工具,拍拍手,就要走人。
金柯身材颀长,直直地倒在地上,脑袋出了大树遮挡的阴影,月光的映照下,那绝美的五官更添了许多迷人的风采。
飞儿走过他的身边,无意中侧脸看了一眼,不由顿住脚步,蹲下去观瞧。
好美!
飞儿暗中赞叹,痞痞地摸了金柯的脸一把,笑得异常的欠扁。
发现她的行为猥琐了,她收敛起笑容,赶紧收手,突然瞧见金柯的脑后有血液流出来,她眨巴眨巴眼睛,一种懊悔的心里冒出。
这么俊美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不想要这男人死,她“怜香惜玉”地翻过金柯的身体,以手帕堵住金柯脑后的伤口。
“金柯,金柯。”拍拍金柯的脸颊,发现金柯已经全然不省人事。
张目看了两眼四周,飞儿扶起金柯的身体,费力地将金柯背到背上,蹒跚地朝她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