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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真的?”飞儿惊喜一问,双眸转向童家凡,童家凡当即别过脸,似是不愿提及此事。

  “日期就定在三个月后,到时你一定要来哦!”童家馨喜不自胜。

  “好,一定。”飞儿兴趣浓浓地应声,朝童家凡道:“小童,恭喜你。”

  目睹飞儿脸上的喜色,童家凡心中一紧,脸色难看地往后堂去。

  金柯在家里等着,飞儿不敢在童家医馆多作停留,遂告别了童家馨,提着药包出门。

  她这次没自信能够跑回去,所以出了门,就去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去。

  到达楚家村,已是中午时分,太阳升至中空,暖暖的阳光洒向大地。

  金柯起了床,四处找不着飞儿,看到飞儿的瞬间,冒火地把飞儿骂了一顿,最后又不忍心地护住飞儿的双肩,说着心疼的话,同时看飞儿的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飞儿淡然笑着,不管金柯如何骂,她都不生气,反而金柯骂得越凶,就越表示金柯对她的关心更甚。

  给金柯熬了药,她又给金柯扎针,一连一个月,丝毫不敢怠慢。

  这日,她又给金柯从城里买来了药,嫌熬药费力,而且药味太苦,难喝,她于是研究着,买了一些工具,花了几日的工夫,把药捣成泥,制成药丸。

  最后把药丸都装进了瓶子,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约摸一算,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可以轻松了。

  “飞儿,你辛苦了。”在厨房中,金柯给累得满头大汗的飞儿擦擦汗,心疼地道:“以后不用这样了,柯柯没事,柯柯已经好了。”

  “好了吗?”飞儿撑起脑袋看他,问道:“那你可记得以前的事了?”

  “这个……”金柯苦笑下,“还是想不起来,一想就觉得头疼。可是,除了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柯柯还是挺健康的呀!”

  “哎!”飞儿哀声一叹,愣着看了看金柯,手一挥,豪爽道:“算了,咱也不用太着急,一直吃着药就好,你也不要强迫自己去记起以前的事,省得又头疼。”

  “是呀!”金柯赞成地点头,瞥了一眼飞儿放在旁边的医书,道:“以后你也不用太操心,咱慢慢来就好,柯柯可不想看到你一整天抱着医书,不吃不喝,还不理柯柯呢。”

  飞儿抿嘴一笑,有些受不了金柯,这男人长得这么俊美就算了,还卖萌,有几个人受得了的啊?

  “二娃,你又砍柴来了?快进,快进。”

  院子中,王阿婆听后门敲响,打开后门一看,楚二娃挑了一担柴。

  “阿婆,这柴还放进厨房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楚二娃就挑着柴进来。

  “二娃真勤快呢。”飞儿听声音从厨房出来,把楚二娃引进厨房,让楚二娃把柴放到墙角,顺嘴说道:“二娃,你爹的身体好了吗?”

  楚二娃的父亲在山贼抢劫之时,像楚天勇一样遭到山贼的殴打,躺在床上许多天都还缓不过气来。楚二娃帮了飞儿很多忙,飞儿想着邻里邻居的,就过去给瞧瞧,还指点指点楚二娃,让楚二娃上山去采药。喝了半个月的汤药,楚二娃的父亲终于能够下地,为此,楚二娃和他的母亲均感激涕零。

  “谢谢阿姐关心,我爹现在好了,还说明日就要去城里找找活。”楚二娃放下柴,看飞儿的眼中满是感谢。

  “那就好。二娃,这钱你收着。”飞儿说着给楚二娃递过去五两银子。

  楚二娃一看,赶紧推辞,“阿姐,这可使不得,上次阿姐已经给了二娃银子,二娃砍的这点柴,哪能值这么多钱啊?”

  飞儿不强迫他,换个说法道:“二娃收着,就算是预先支付的吧。二娃不是想给家里分忧吗?拿着这些钱,刚好可以去买些粮食呀!”

  提起粮食,楚二娃脸上立即有了难色,自山贼抢劫后,村里家家户户都过得相当艰难,他家也不例外,而他家之所以还撑得下去,全仗飞儿支助。

  飞儿微微一笑,把钱放到他的手里。

  楚二娃迟疑着,终是握紧了飞儿的钱,他不会平白受恩,以后他会更加卖力的帮飞儿了。

  看着楚二娃离去,金柯自后面抱住飞儿,在飞儿耳边低语,“飞儿出手真大方,难怪飞儿想要做一个有钱人,像你这般用钱,没钱真是不行。”

  按农村人累死累活地存一年,也没有三两银子的存款计算,飞儿出手的确够大方的。

  “你心疼钱吗?”飞儿侧头问,对金柯的拥抱没有半分不自然,仿佛习惯了一样。

  “不心疼,只要飞儿喜欢,飞儿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呢。”金柯迷恋地搂紧飞儿,魅惑人心的磁性男中音钻入飞儿的耳中,像一根绵延的导火线,缠绕在飞儿的心底,柔柔的满是温情。

  “柯柯。”飞儿动情地喊了一声,忍不住心中砰然跳动,她正想反转身去拥抱金柯,让激情来得更猛烈一些,却是听王阿婆在外面喊,“飞儿,飞儿。”

  飞儿蓦地一惊,脑袋一下清醒过来,她愣着看看金柯,遗憾地扯了一下嘴角,走出门去。

  王阿婆找飞儿并没有任何事,而是告知飞儿,必须要离金柯远一些了,可以的话最好让金柯走人,否则金柯整天与她腻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村里人什么难听的都在说。

  金柯可以不介意,但飞儿是女人,女人这辈子,若是名声毁了,今后还怎么嫁人,怎么过日子?

  关于村里人乱七八糟的议论,飞儿不是全然不知,她只是这段时间都把心思放到了金柯身上,研究金柯的病情,这才对外界不闻不问。

  正所谓人言可畏,虽然她不介意,但一出门就遭人闲话,其实并不好过。

  王阿婆深知其中利害,这才替飞儿干着急,好歹飞儿才十六岁,大好的青春还在后头,可不能让金柯给毁了。王阿婆不是不喜欢金柯,而是金柯从来不表示什么,在她把飞儿看做亲人之时,她无法接受。

  飞儿知道王阿婆对她的关心,同时也知道村里的流言蜚语,实在无奈,她想了一夜,次日一早,就以男装打扮和金柯一起去城里躲避几天,反正她给金柯做了药丸,到哪里都不怕断药。

  进了城,飞儿便先去杨虎那里。

  杨虎在之前给猎人购买皮货时欠了不少尾款,那些尾款都要以翻倍的利息付给猎人,飞儿前些日子给了杨虎一笔钱,并把支付尾款的事全权交给杨虎,现在她该去看看了。

  在杨虎家里,杨虎给了飞儿一本账簿,说事情已经办妥,让飞儿检查。

  飞儿将账本从前面翻到后面,也没见她扒着算盘计算,就告知杨虎,账目全部正确,还夸赞杨虎的能力。

  杨虎在一旁听得怔愣,同时心中佩服飞儿,若非有绝顶聪明的智慧,怎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来心算?

  金柯拿过飞儿手中的账本,看过后,也不得不承认飞儿的厉害了,要做生意,飞儿的确有那本事。

  郑小马和冯小六现在住在杨虎家,杨虎没有把他二人安排到别处,为了省些钱,就让他二人与他挤在一起。那二人平日里帮着杨虎的父亲打铁,闲时则去走街串巷,打听一些城里最新的消息。

  打听消息是他们的长项,飞儿很是看中他们的这点,觉得他们有跑新闻的才干。

  从他们口中,飞儿得知府衙要将已没收为公产的楚家府邸和赵家府邸一并出售,价格还不算太高。

  说起赵家府邸,飞儿询问下,才知原来继楚家之后两个月,赵家也因水库崩塌之事遭到了查封。那赵家目前也搬去了乡下,住在与楚家村相邻的赵家村。

  飞儿静静听完城里的新消息,摸着下颚想了很久,忽然唇角一牵,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亮了出来。

  众人看得双目一瞠,面面相觑间,已知飞儿有了主意。

  手上有钱,飞儿心动后,便与金柯、杨虎等五人一同前往游金县府衙。郑小马和冯小六此时已不作乞丐打扮,一套新衣穿在身上,除却身材瘦小,脸色略显苍白外,看着还挺机灵。

  游金县现在的县官是俞大人,与飞儿颇有些交情。他听闻飞儿要同时购买楚府和赵府这两栋宅子,不由得吓了一跳。从前,楚府和赵府同为游金县的大富,其府邸的修建不仅精美,而且占地广袤,两栋府邸同时购买,就算俞大人给飞儿最低的价格,也是要五十万两银子。

  这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在整个游金县来说,有几人能够毫不犹豫的就拿得出来?

  关于这两栋房子的购买,游金县的另一大富钱家也是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来给俞大人谈价格,最后价格降至六十万两了,还是要回去再三考虑。

  在来之前,飞儿就对这两栋府邸做过估价,凭她对这古代市场与经济的了解,她初步预算为八十万两,如今俞大人开口就只是五十万两,她也不作砍价,直接成交。

  瞧见飞儿的爽快,俞大人对飞儿的行事作风又更加赞赏了一层。于是,二人雷厉风行地办理房屋过户手续,两柱香之后,所有的公章盖齐,飞儿就以五十万两的价格,拿到了两栋名为“苏三”的房契。

  为了感激俞大人,晚饭时,飞儿相邀俞大人,以及俞大人的几个副官,于闻香来把酒言欢。

  飞儿初步谈了她要在游金县开公司的事,等到俞大人和他的几个副官把公司的意思搞明白了,无不赞同。

  历来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上梁扶正了,下梁也自然直立,游金县有俞大人坐第一把交椅,行事方面比之前的县官正直了不少。

  金柯等人一直陪着飞儿,对飞儿的交际,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外加望尘莫及,飞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滑头得堪比狐狸。

  饭局进行到最后,府衙内突然有人来报,说住在驿站的公公已经决定明日发出公文,挨个对游金县年约十六七岁的男女进行检查。

  “皇宫来人不知所谓何事?”知道有太监自京城赶来,飞儿多了一个心眼,给俞大人倒酒时,顺口问道。

  那俞大人也不隐瞒,叹息道:“苏三公子有所不知,朝廷又起风波了。”

  “哦?到底是何事?不知苏三能否为俞大人分忧?”飞儿淡然问着,面色平静,然而心中却是想皇宫中几个月前才发生了争夺太子的事件,不知此时又起何风波。

  俞大人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沉吟着想了一瞬,才道:“关于此事,本官也知之不详,只是听说太子在凉州赈灾,大失民心,皇上为此事相当气愤。”

  “是吗?竟有这等事?”飞儿满脸诧异。

  “是啊,苏三公子有所不知……”俞大人多喝了几杯,话至此,大有不吐不快之感,当下就哀叹着将事情的缘由道了出来。

  原来皇上对太子失望过度,无奈中这才道出十六年前梁王起兵造反时,他与舒妃躲至宫外,逃亡中生下了一双儿女,只是当时情况危急,他便把孩子托付给一户农家。后来战乱平息,他再回去找,那户农家已经不知搬向何处,为此事,他曾派人四处打听,就是至今无任何消息。

  皇上年事已高,太子又不得百姓拥戴,综合两者原因,他才不得不将此事告知天下,否则梁王起兵造反,他让将军抵抗,自个则和舒妃狼狈躲至宫外,这是何等丢脸之事?

  然而,此消息一出,接下来皇上就派出宫廷侍卫与太监,全天下寻找其肩上有龙纹胎记之人。

  说来也奇怪,舒妃生的这双儿女肩上均有龙纹胎记,像是上天注定要让其堪当重任一般。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龙纹胎记,才堵住了百官的悠悠之口,否则皇上此举定遭阻拦,试问天下何人出生后才能就有此胎记伴随?

  当百官默认不再有任何怀疑之时,皇上便颁发了圣旨,曰:此儿女若是只找着女儿,便将其封为皇太女;若是只找着儿子,便将其封为皇太子;若是同时找着,则以儿子优先继承他的大统。当然,无论找着谁,均要与当今太子在文采与政事上一决胜负,否则怕臣民不服。

  皇上行事公正,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口出怨言。就算是要将女儿封为皇太女,那也是有先例可循。

  齐奉江山开国二百年后,曾有女才识渊博,能力非凡,当时的皇帝排除万难,将其封为皇太女,并继承大统。此女百年后,选出齐家后人继承皇位。齐奉江山没有落入外姓之手,那位女皇也因此得到百姓们的称颂,而她的丰功伟绩也载入了奉国的史册。

  于是,打着“寻找肩上有龙纹胎记”旗号的太监和侍卫就从宫廷出发,把网撒向全国各地。

  俞大人说完了此事,稍事休息了片刻,见时辰不早,便和几个副官一同辞去。

  飞儿坐在包厢中,背靠着椅子,双眸看着窗外空洞的夜色,手指摸着下颚,嘴角挂着一抹令人难懂的笑意。

  “老大,你在想啥啊?”

  郑小马贼头贼脑地看了看飞儿面上的表情,伸手在飞儿眼前挥了挥,诧异地问道。

  俞大人和几个副官在场时,他和冯小六都站在旁边作飞儿的跟班,俞大人和几个副官走后,他就和冯小六坐上桌子,狼吞虎咽。

  飞儿愿意收留他二人,他二人是感激不尽,为了表示与飞儿的亲近,他二人之前叫飞儿为“大哥”,飞儿一听这称呼就起鸡皮疙瘩,遂让他二人改口叫“老大”。

  飞儿闻声转过眸来,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飞……,三。”金柯坐在飞儿旁边,瞧见飞儿面上坏坏的笑容,心头发麻地俯身过去,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捏住飞儿稍微瘦了些的脸颊,嗔怒道:“别这样笑,瘆人。”

  他本是开口叫“飞儿”,忽然醒悟飞儿现在作男装打扮,这才又换了称呼。

  郑小马和冯小六瞄了瞄二人动作,嘴角一咧,好笑地露出了牙齿。杨虎则别过脸,心中有些怪异的感受,却是不言不语。

  “呵呵呵!”金柯的动作滑稽,飞儿憋不住地笑开,洁白的牙齿反射着光亮。

  “三。”金柯咬着牙,还真想在飞儿的唇上咬上一口,瞥眼周边,他相当的遗憾包厢里坐了这么些人。

  “那个,皇上此举究竟有何玄机?”飞儿强迫着收起笑意,心有所想地自语。

  “皇家的事很难说的,咱这些小老百姓怎能揣测得出来啊?”郑小马接过话,眼珠转动,像一个机灵的猴子一样开始思考俞大人适才说的那所谓的朝廷风波。

  “嗯,狐狸。”想起在京城被太监接去觐见皇上,而那皇上看她的眼神,飞儿莫名地生出一种那皇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你不是只想做一个生意人吗?那你还考虑朝中之事干嘛?”金柯漂亮的凤眸瞥过来道。

  “嗯。”飞儿颔首,非常不正经地朝金柯靠过去,“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金柯是也。”

  她知道自己的肩上就有那皇上提及的龙纹胎记,不过,她一是对朝廷政事不感兴趣,不想卷入朝廷的风波中;二是她是上官大人的女儿,在身世未明之前,她还不想将自己的“怀疑”加以肯定;再则她也不相信谁出生后就会有龙纹胎记跟随,对于那胎记,她基本上是持怀疑态度。

  几人从闻香楼散去,飞儿和金柯直接去楚府下榻,郑小马和冯小六则和杨虎回去。杨虎家地方小,飞儿叫那二人明日收拾收拾就来楚府住。楚府占地广,房屋多,住二百来人都不成问题,自然增加他两个也无所谓。

  在楚府住了许久,飞儿渐渐地对楚府熟悉,而且她脑中有楚府的记忆,因而撕了封条,打开大宅的门,步入其中,她心中就奇怪地冒出家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她之前赖在楚府,一直不愿走的原因。

  不管楚府之前的房屋住的是何人,现在都是她“苏三”,也就是飞儿的,是以,二人随意选了个喜欢的房间,就住进去。

  屋里什么都还在,无需添置家具或是床单被褥之类就可以直接住人。关于这点,飞儿相当的满意,她可以动脑去思考如何如何的赚钱,就是懒得伤半分神来搭理家中的琐事。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幔,一眨一眨地没有丝毫睡意。她不想改变当前的生活,甚至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那么她就不能让人知道她肩上有……龙纹印记之事,那么她该如何处理?

  将这问题在心中盘旋了许久,飞儿冷不防想起金柯,那个对她来说还是迷一样的人物,皇上说他丢失了一双儿女,可不要让金柯也与此扯上关系。

  怕心中的担忧成事实,飞儿神思一转,忽地一下坐起身,随手拉过披风披在白色的丝质睡衣外面,穿鞋下床出门去。

  夜间的风很冷,她紧了紧披风,摸索着朝金柯的房间走去。

  金柯与她住得不远,穿过一个走廊就到了。飞儿在走廊的窗下瞧了瞧金柯房内的光亮,就悄然推门进去。她的动作很轻,金柯似是没有察觉,仍然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飞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解开金柯的衣服看肩头。金柯的被子盖到胸部,里面穿了白色睡衣,要想让他翻身过去,有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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