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这几天夜里都是来找你对不对?”女子看过来,蓝色的眼眸里闪过怨毒的神色。
沈靖樰看着她,瞪着大大的一双眼睛,宫主?她说的是小晔?她是幽冥宫的人?幽冥宫的人背着小晔来找自己麻烦了?
看着沈靖樰一脸的警惕,女子不屑的冷笑了两声,又起身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一手捏着沈靖樰的下巴,冷冷的道,“宫主到底看上你什么?这一张脸吗?”有些冰凉的纤细手指在沈靖樰脸上划过,沈靖樰却是浑身一个激灵,她现在可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五花散的滋味怎样?当初就该直接送你一条小青蛇让你去见阎王爷的!今日宫主也不会因你…。”说到这靖云捏着沈靖樰下巴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而在她说道小青蛇的时候,沈靖樰清晰的看见从她脑袋后面竟真的冒出了一条小青蛇,还虎视眈眈的对着她吐着长长的蛇信子,那样子似乎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随时准备出击一般。
沈靖樰浑身冰凉,原来当初对她下毒的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袭击花家的人!
看了看她头顶的那条小青蛇,说不了话,只能害怕的垂低了眼眸,心里可是着急的在想着对策。可一低头,竟发现她腰间也有一条小青蛇,正缠着她的纤纤细腰,同样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吐着红红的蛇信子!
这下沈靖樰是冷汗都吓出来了,这这…这人…竟用青蛇系衣!用青蛇束发!太惊悚,太诡异了!
靖云见沈靖樰两眼只在自己头上身上的两条小青蛇上往返,不耐烦的捏紧了沈靖樰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她要她怕她,而不是这样的无视!
沈靖樰吃痛的皱了皱眉,被她点了穴想动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下毒?还是直接杀了自己?
沈靖樰悲哀的觉得在这些古人面前自己这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真是弱爆了!面对这种情况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期待小晔能快点来,若晚了,怕她就死翘翘了!
还有无影呢?怎么有人闯了进来他也没发现?是她的武功修为太高还是将军府的守卫太弱?竟然让人这样轻易的就闯了进来!
似乎是觉得对着一个木偶太没意思,又似乎是太过胸有成竹,靖云冷笑一声竟解开了沈靖樰身上的穴道。
沈靖樰呼出一口气,极为不理解的看了一眼靖云,咽了咽口水,往床里缩了缩。
见沈靖樰这一系列的反应,靖云嗤笑一声,“算你聪明没有大喊大叫,否则…。”凌厉的一道目光扫来,那样子似要杀死沈靖樰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沈靖樰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气,还好,她没有想杀自己!刚才她不是不想大喊大叫,只是,怕自己还没叫出就死在那两条小青蛇的嘴下了。它的厉害,在花家不是没有见识过。
“你…。”沈靖樰吐出一个字,又看了看靖云的头发和腰带,见那两条小青蛇已缩回去,‘安安分分’的一动不动,若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那竟是两条小青蛇!而一般的人应该也想不到竟会有人用蛇当腰带!
讪讪一笑,“很特别!”有些干巴巴的将话补完。确实很特别!有哪个女的会与毒蛇为伍?还带在身上!即使是现代那些驯养蛇的也不若她这般。不过,这样的一幕确实比挂一条蟒蛇在脖子上的那种场景要唯美好看得多。
靖云没想到沈靖樰开口竟说她特别,微微一愣,随即又扬起一抹讥笑,她这是在讨好自己?是担心自己会杀了她吗?还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轻笑一声,讥讽道,“京城第一才女就是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千金小姐竟开口讨好一个幽冥宫邪教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你说可笑不可笑呢?”靖云又是几声轻笑,那轻蔑的眼神不屑的很。
“我是挺怕死的,不过刚才那话却不是要讨好你,我也不是在夸奖你,只是从没有见过你这样以蛇当装饰物的人罢了。你这样说,难道在你自己心里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一点特别?”沈靖樰澄清一句,再淡淡然的反问道。
“你…。”靖云被这一问问的哑然,也被沈靖樰说的无言以对,想她堂堂靖云国的宫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要说特别,甚至说是独一无二也不为过。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夸过她。
但她却又说不是在夸她,也不是在讨好她,她只是实话实说。
可这样的‘实话实说’却比那些阿谀奉承巴结她的那些人说出的话要好听十倍,百倍。
靖云沉默了片刻,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沈靖樰,眼前的人,嘴里说着怕死,可那静静坐着的模样,那淡定自若反驳自己的模样,却看不出一点怕死的样子。还有她语气中那点戏谑的口吻,若是同样换做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如她这般模样,至少自己会是要杀便杀何来那么多的废话!
或许,她不是不怕死,可她弱质纤纤没能力抗衡,她是以此来拖延时间,在想办法自救!
这一结论得出来,靖云嘴角的讥笑僵住,眼中的审视竟逐渐变为暗暗的赞赏。但转念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那才升起的一点好感又被妒忌和愤怒代替。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杀你,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也不要妄想宫主今日还会来找你!你这样利用他,他不杀你已是天大的恩赐!你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就是杀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手!”靖云冷哼一声,语气里全是讽刺和轻蔑,看沈靖樰的眼神更是轻视。同时也流露出了她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只有她才配得上宫主。
沈靖樰皱了皱眉,“你说小晔今天不会来了?”利用他?他不是早就知道!
不干不净?想到这个字眼,沈靖樰眉头皱的更紧。她知道些什么?小晔又为什么不会来?
哪知靖云却并不理会,只是听到小晔二字微微皱了皱眉,“小晔是谁?是宫主?”想到这个称呼,靖云心里竟是五味杂陈,他居然同意有人这样称呼他!小晔?想到这两个字靖云只觉得嘴角抽搐得厉害。
终于不再绕弯子冷冷的笑道,“小晔?想来这样称呼一个人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花花?晨晨?哈,还真是…。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是勾引人的手段高明?还是太白痴幼稚?听说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吧?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对不对?还听说中了血蛊呢?怎么样?宫主的血好喝吗?”
靖云一连串的话下来沈靖樰的脸色已是变了又变!隐在袖中的手也不由得变成了拳头。
这…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花花?晨晨?她和花晨的谈话她又是在哪里听到的?
天香楼吗?那时候他们是在那附近的。难道…。他们一直藏在被查封的天香楼内?
沈靖樰会有如此疑问那是因为和白之晔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都没问,不因为别的,而是忘记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记得风花雪月,哪里还去管衣食住行。
血蛊?她连这个都知道!沈靖樰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是呢,幽冥宫以上知文武百官下至布衣平民的绝对秘密著称,他们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秘密不是难事。
这样说来,认识自己之前小晔早就已经将‘她’了解一番了?
非完璧之身?
呵,连这个知道了呢。
是啊,听说那个人强了自己的妹妹,可这干她什么事!做那个事难道只要身体就可以了吗?只怕是感觉更为重要吧!
可她都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事儿就要背负一个身子不干净的罪名!哈,好像他们这些古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呢,可是怎么办,她穿越过来就已经是这样!要不她在穿越回去来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在穿越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沈靖樰竟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可那张绝美的笑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笑意,只有浓浓的讥讽和鄙夷,甚至还有一股隐藏的极深的落寞。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以为这样能引来将军府的侍卫?”靖云危险的眸光扫来,突然觉得那一张小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刺眼!一个近身,一手又捏住了沈靖樰的下巴,命令道,“不许笑!你自己做了那些事还不允许人说了吗?!”
“哈,我做了哪些事?被强了?还是要了你们宫主的一杯血?”沈靖樰面色一改,毫无示弱的对上了靖云的目光。
“你…。”靖云被沈靖樰如此直接的回答噎住了一瞬,“你不要再强持夺理了,你爱那个蓝巩墨是不争的事实,谁又知道你心里不是愿意的?你不过是看在宫主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才接近宫主的!现在你该知道宫主的血不能解你中的血蛊了吧,现在你是不是又要回到那个人身边了呢?你从一开始接近宫主就是有目的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