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樰,你问吧。”蓝巩羽的话拉回了沈靖樰的心思。
“就是,那个,皇上对你们似乎很、好?”沈靖樰半犹豫的问着,想不到更好的词来表达她的意思只能用了个好字,而她口中的皇帝自然是指蓝巩墨。
听到沈靖樰提到皇兄,蓝巩羽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有些疑惑的问道:“小樰怎么突然问这个?小樰对皇兄感兴趣?”
以他对她的了解,小樰是从来不八卦的人,要么她是不闻不问,要问了那便是她感兴趣或是关心的事亦或是和她有关的事。
蓝巩羽会有如此问一句除了想证实自己的猜想,还有就是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一种情绪在作遂。
“额,没、没有,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罢了。”
“哦。”蓝巩羽点点头,见她不自在的样子也不在多问什么,耐心说道:“我自幼因身体不是很好父皇想我静心养病,所以也就没参与政事,甚至连上朝也可以免了,至于皇兄他……”
原来在蓝巩墨很小的时候,就是被抛弃冷宫的时候,经常被冷宫里的人欺负殴打。那时候紫儿和羽的母后都还在,由于同情小紫儿曾出手帮了他几次,就是因为这样,在三年前的宣武门事件时羽阳宫和紫阳宫才能全身而退不受牵连,也是因为这样蓝巩羽和蓝巩紫才能在这皇宫里一直过着平平静静的生活……
听蓝巩羽说完,沈靖樰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这蓝巩墨还是个滴水之恩永泉相报的主?!
不过如此爱憎分明的人也难怪会对他所仇恨人如此心狠了,看来真真要担忧的人还真是她自己呀!
这一谈话再次提醒了沈靖樰要早作出宫准备的打算,现在她都有些为她当初底蓝巩羽要带她出宫她没有立刻答应的决定后悔了。不知道现在出宫还容不容易?
突地,沈靖樰突地抬头,“羽能求你个事么?”
“哟,看来今天是不一样了~”吴易又开始酸溜溜的接话。
“是,是,今天你说什么都成,满意了吧?”沈靖樰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呵,没意思!”说完吴易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起身扬长而去。
沈靖樰不在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蓝巩羽,满脸堆笑…。
“恩…。什么事小樰直说就好…。”蓝巩羽极不习惯她现在这样的眼神,好像自己像只小羊羔似的。
“呵呵,我就知道羽最好了!”
“呵呵…我可没说答应…”蓝巩羽大有一种掉入陷井的感觉,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往里面跳的。
“羽…。我知道你最好的…。”
“停,停,小樰,你直接说好了!”蓝巩羽直接打断了沈靖樰甜腻腻的说话,他还是习惯她“正常”一点的样子。
“哦,那好吧。是这样,羽,你能不能把出宫的令牌借给我用用啊?”沈靖樰依旧一脸讨好的表情。
闻言,蓝巩羽瞬间有些苦笑不得,她这样子就是为了这个?!本想一口答应的,却突地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佯装有些为难的道,“这。这个…。”
“羽,我保证决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借给我出宫玩玩,就一次,真的!”沈靖樰一本正经的保证着,“好不好嘛?”说着还竟拉起蓝巩羽的手撒起娇来。
蓝巩羽没想到她还来这招,有些招架不住!也忍不住调侃道,“小、小樰,你这是在撒娇?哈哈…小樰,你终于有点女人味了!”蓝巩羽一下子没忍住笑场了。
闻言,沈靖樰的脸竟唰的一下红了…
“呵呵,小樰还脸红了”蓝巩羽是越笑越欢了。
见状,沈靖樰头即生三条黑线,好小子,居然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正当两人说笑之际,秀云不知何时站在了殿外…
“秀云姐?!”沈靖樰一脸吃惊的看着秀云,忙放开了拉着蓝巩羽的手,她什么时候来的?“那个,刚才我们…。”
“秀云,你怎么来了?”蓝巩羽也看见了秀玉,问道。
“回王爷,公主让我来的,说很久没见到小樰姑娘了,怪想念的,让我来请小樰姑娘过去玩玩。”秀云走进来,十分生疏的回道。
“哦,我也正打算过去呢,呵呵…。”沈靖樰赔笑道,心底却是一叹,看来秀云又误会了,都叫回小樰姑娘了!诶…。
“王爷呢?不一同过去?”
“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羽你不一起去啊?”她刚才的事还没个结果呢!
“额,那你们就再等等,我一会就来。”说完蓝巩羽就出了大殿。
剩下沈靖樰和秀云两人,沈靖樰觉得应该要说点什么,可是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在。
沈靖樰清了清嗓子道:“好久没见秀云姐了,还好么?”
“恩,都好。”说完秀云将脸转向了外边。
“哦”沈靖樰无奈的应一声。
蓝巩羽去了一下回来了。
“给”蓝巩羽一回来便把手中的出宫令牌递给了沈靖樰。
“啊!令牌!原来你是去拿这个了!呵呵…。谢谢……”沈靖樰欢喜的接过令牌放进了袖里,呵呵,这下就随时都可以出宫了!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恩,记住你之前说过的话。”
“放心。”
“王爷现在可以去紫阳宫了吗?”秀云再次恭敬的问着。
“恩好,那走吧。”
“恩。”
沈靖樰点了点头,三人就向紫阳宫去了。
一路上沈靖樰本想和秀云多说几句,秀云却故意避开似的只随意的恩啊哦了一下,还恭恭敬敬的走在了他们后头……这又让沈靖樰很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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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蓝巩墨刚批完手里的奏章。见一旁的裴烯翊任就悠闲的喝着茶,“还是你悠闲…”不知是调侃还是抱怨…。
“不是该帮你做的都做了吗。”裴烯翊头也不抬任细心的品着杯中的茶,果然还是当皇帝的待遇要好些。
“是啊,一路走来还多亏有你。”要不然他这皇位来得也不会这般容易。
想到这蓝巩墨似乎感触颇多…。不过也只有在裴烯翊面前才能看到他如此丰富的表情。
“先别忙着谢我,答应我的事呢?”
“放心,早已办妥了。”
“恩。”裴烯翊点了点头,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再过半月南息国和靖云国的使臣要来,这个你也看看。”蓝巩墨说着就不客气的仍过来一本奏章,却被裴烯翊反手就丢了回去。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呢。”说着裴烯翊就放下茶杯往殿外走。
“这事你不管啦?”只听蓝巩墨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却看到裴烯翊休闲的摆摆手继续往外走。
出门时刚好碰上侍内总管李公公,手中拿的似乎是重新赶制的龙袍。
蓝巩墨见了只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目光在落在那龙袍上时眼中的光芒有了些许变化,嘴角也慢慢的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只听蓝巩墨低叫了一声,不一会,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大殿内,真是蓝巩墨派去监视沈靖樰的暗卫。
而裴烯翊却在这时又悠悠的折了回来,重新的坐在了刚才的座位上。
对此蓝巩墨只是抬头撇了裴烯翊一眼,又继续批他的奏章,随意的问道:“你不是有事忙么?”
“额,突然发现还不急。”说完裴烯翊又悠悠的喝起茶来,耐心的等着接下来应该会有的好戏……
半晌,蓝巩墨才重新抬起头对着暗卫道:“她在浣衣局怎样了?”声音也重新变得清冷,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口中的她无疑是指沈靖樰。
“回皇上,沈小姐已经不在浣衣局了。”暗卫恭敬地回答着,声音里难免有些颤抖,皇上只让盯着,没说要阻止。
“哦?说说看。”蓝巩墨眼中闪着戏谑,把那女人丢在浣衣局随她自生自灭,他倒想看看她有何能耐!
“是。”暗卫一点一点的说着沈靖樰近几个月的境况,越往下说,蓝巩墨那戏谑的眼眸就越加显得阴晦,就连先前的邪笑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冷酷无情幽暗阴郁的面容。
冷眼看了暗卫一眼,暗卫即住口不在往下说。
“既然你不忙,就先把这个处理掉吧。”蓝巩墨话锋一转,面无表情的将一本奏章丢给了一旁的裴烯翊,裴烯翊也只得无奈的接过,看来看好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在哪?”
“紫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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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宫中,几番说笑后的沈靖樰竟提议玩瞎子摸鱼的游戏。这十多天已经够沉闷的了,在她离开之前就在疯一天吧!她今天可想了好多节目……
第一轮抽签决定谁当瞎子,蓝巩羽运气实在欠佳一抽就抽中了最短的。
“呵呵,王爷,得罪了。”沈靖樰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黑布蒙在了半蹲着的蓝巩羽的眼睛上,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不到吧?”
“恩”蓝巩羽老实的点了点头。
沈靖樰笑了笑,“好,大家准备好咯,开始!”说完即跳开了。
定了定神后,蓝巩羽就开始认真的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