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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会会她。”秦子墨从小跟着月光老人学文习武,已得真传。

  “不,不,坐下!”韩诺按住他没让动。

  “你想到什么了?”慕容谨问,他最清楚韩诺的鬼主意,绝对不会忍气挨打。

  韩诺只是轻轻一笑,绕过秦子墨来到楚天苛身边,俯首耳语几句。只见楚天苛不住点头,表情严肃认真,众人只得把好奇压在心中。

  听完韩诺交代,楚天苛整理一下衣衫跟随身应用之物,飞身跃上擂台。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很多人认识楚天苛,也知道他会武功,但没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是何程度,除了韩诺。

  “怎么?留香楼的老板楚天苛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到这瞎折腾?”江湖皆知楚天苛有一颗精明的商业头脑,武功只是一般,赤灵怎么会看得上眼。

  “闲来无事,找点乐子。”楚天苛平时诙谐幽默,在他脸上从不会看见紧张这个表情。

  “楚老板的兴趣真是与众不同。”

  “当然,每个人认为有意思的事都不同。”

  “但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看不起我,男人的自尊是很强的。”

  “瞧不瞧得起你,你我心中有数。”

  “唉,可惜高手没时间陪你。”赤灵当然明白他嘴里说的高手指的就是慕容谨。

  “可恶,敢轻视姑奶奶。”

  “姑奶奶?不好意思,在下的姑奶奶几百年前就死了,连骨头我都没见到过,你到底是人是鬼?”楚天苛说完,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敢咒我。”赤灵腥红的眼睛向外喷着火。

  “在下从不诅咒人。”下面又是一阵大笑,偷眼见韩诺暗竖拇指,他已胜利一半。

  “岂有此理!”赤灵抓狂,举剑就向楚天苛砍。从前优雅端庄,而今面目全非,凭谁也受不得刺激。

  赤灵的剑快,楚天苛身子更快,剑落人已在一丈外。从没有人避她一剑,能如此轻松。赤灵的剑招如狂风暴雨般施展开,擂台上寒光闪闪,剑气铸起一道白墙,任生着双翅的鸟儿也难以逃脱。

  然而赤灵攻得越急,楚天苛越是漫不经心,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他只是迅速且巧妙的避开赤灵的犀利攻势,不与她正面冲突。越是如此赤灵越生气,两人在台上展开追逐战。赤灵是猫,楚天苛是鼠,但猫对鼠的戏弄已是忍无可忍。

  楚天苛祖深山自小便练得踏雪无痕独步天下的傲世轻功,一手飞镖更是打得出神入话,只不过江湖之中没有人知道。

  以前,跟赤灵交过手的人都死了,楚天苛是第一个能与她纠缠过百招而不败的人。

  她是杀手,一旦出手至死方休,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死。但现在她杀不了楚天苛,赤灵感觉到他的强大,自己无法战胜。赤灵生气,她厌恶这种失败的感觉,那种拂之不去的焚火刺骨疼痛如潮涌般袭来。

  突然,赤灵停住身形,仰天长啸,那笑声苍凉绝望,犹如地地狱的梦魇,所有生命都捏在她十指间。既而,左手挽剑花,横剑自刎。楚天苛见状,右手轻扬一支飞镖打落赤灵手中长剑。这是楚天苛登台后第一次出招,竟是为救敌人。不过,赤灵抱定必死的绝心,自断经脉神仙难救。

  第一阵,宋室胜出!众人欢心鼓舞。

  赤灵知道自己会死,她打不过楚天苛之时,死就是等待着她的结果。她宁愿干净痛快死在自己手中,也不愿卑贱的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楚天苛回到看台,受到英雄般的礼遇,但他并无胜利的喜悦。看着赤灵倒下去,慕容谨的心深深痛一下,然后彻底松口气,对终极杀手而言这是一件好事,死在自己手中是一种勇气。在她自断经脉之时,是否已经悔过了呢?韩诺也不禁为之长唉一声。

  “你教楚大哥什么方法,竟然能逼得赤灵自断经脉。”秦子墨问,众人也都想知道。

  “没什么,我只是让楚大哥利用自己的专长故意激怒她,然后再找取胜机会。不过,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打不过便自杀。”韩诺是这么告诉楚天苛的,并没说她料到赤灵肯定会死。她发现赤灵的神经所受刺激已到所能承受的极限,再稍加刺激便会崩溃。韩诺不说,自然是顾及慕容谨的感受。

  第一阵,守擂者不敌对手而自杀,宋室胜!一片欢声鼓舞。东边欢呼一片,西边一片安静。没有人因为先失一局而沮丧,更加没任何慌乱。凌日低头跟身边的人商议着事情,依旧信心满满的样子,危险还在后面。

  少时,由西看台走下一个男人,三步并成两步,急蹿上擂台。此人五十岁左右,体格健硕,头发半白蓬松随意散乱着。方海口鹰鼻子,一双狼眼锐利无比,登台未语先笑显得极为张狂。

  “东看台的娃娃们听着,虽然你们侥幸胜了头一阵,但我们不服。谁知道你们用什么阴损的招术让赤灵那个死女人自断经脉,有本事你们上来跟老子过几招,敢不敢。”本来看热闹的人只知道自己人打胜了,不知详情,他如此大声说话,人群中一阵议论,眼神各不相同。

  扰心军心,用的漂亮,但韩诺一直都是亲民路线的领袖,岂会怕他。“他是谁?”韩诺对江湖人物所知不少,但对此人没有印象。

  “他是绝迹江湖二十余年的漠北苍狼狂野子公孙术,此人手指上的功夫十分了得独树一帜,早年仅凭十根手指打败当世五十名绝顶高手。”坐在边上的醉侠朗奇解释道,年轻晚辈之中无人认得此人。

  “有多厉害。”一直以来韩诺都认为,即便是只知种田放牛的山野村夫,能够取得胜利同样是强者,与武功高低无关。

  “比赤灵厉害至少三倍。”秦子墨虽不认得公孙术,但他的名字却十分熟悉,月光老人曾经与他详细讲过。

  “哦,那他练的什么功夫,九阴白骨爪?分筋措骨手?还是鹰爪功?亦或是龙爪手?”韩诺努力回想所知道的以指法著称的武功。

  “他擅长武功叫锁命绝魂指,总共二十一式,但世人只见过前十五式。”第二阵便遇上劲敌形势堪忧,秦子墨说出他知道的信息,让大家做到心中有数。

  “锁命绝魂指!听上去名字挺吓人的。”韩诺不喜欢这个名字,既锁魂又绝命,只有俗人才能想出这么俗的名字。

  “锁命绝魂的意思是凡与他交手的人只有两种后果,一是丧命,二是魂魄被锁为他所用。”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朗奇说道。

  “哦,原来如此,让我想想。”韩诺手托下巴拄在桌上,什么锁魂绝命,要真厉害他怎么会销声匿迹几十年。

  韩诺沉得住气,看台上早有人坐不住。东海双蛟秦家兄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双双登上擂台,众人再想阻拦已来不及,双方也不多言见面便打,结果兄弟二人未抵过五招双双魂断风云擂。东西看台所有人都凝神盯着擂台,只是心情有泥之别。韩诺也在认真观战,自己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她恍若不见,不知再想什么。

  “这长着狼眼的老家伙好像浑身是利刃。”厉飞扬低语咒骂,他今天奉命不打擂,身负更重大使命,只有浪子神鞭才能够胜任的使命。

  狼眼,眼睛!韩诺眉头一挑,计上心头。起身来到醉侠身边,踢开他身边倒着四五个酒葫芦,浑身酒气。韩诺忍住想吐的冲动,交代几句。朗奇笑呵呵拍着胸脯一步三晃的登上擂台。

  “哎,你又出什么馊出意。”厉飞扬问,他深深明白韩诺心中的花招层出不穷,哪次打她主意的人,到头来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知道?”韩诺神神秘兮兮看着众人。

  韩诺叫他们把头凑过来,低语告诉众人,大家无不竖起大指称赞。这般如山沉稳的性格,如风严谨的态度,如水灵动的心智,如云莫测的心绪,世间有何人能及?

  韩诺无视他们集体崇拜的眼神,静看台上的表现,她相信朗奇,也只有他才能够一举成功。她只不过旁观者清,比他们见过的情况多而已。

  果然,擂台上连传来两声惨叫,都是公孙术。第一声是被朗奇喷出两只‘酒箭’刺瞎双眼,第二声是朗奇掐断他的脖子。

  “公孙术已死,第二阵西凌你们输了。”朗奇的大嗓门声音传得更远,弯腰捡起地上酒葫芦,擦了擦胳膊上的血迹跳下擂台。

  五阵赌输赢,西凌已败两阵,第三阵对双方都是关键一局。此时太阳已偏西,双方约定休息半个时辰后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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