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薛忆心完全不能动弹,心里把颜辑骂了千百遍。同时一个大大的疑问出现在心头;轩怎么体力这么好?回来的路上是他扶着自己回来的,现在在厨房做饭的也是他,他不累吗?
算了,不想了,说不定是自己体力太差了。她也懒得再动脑想事情了,因为她觉得再动动脑非得累死。虽然累,但浑身臭汗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勉强撑起身子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饭已经做好了。显然段逸轩回来冲了澡,才做饭的。此时他只穿着白T,中裤。帅哥就是帅哥怎么穿都好看,某女犯起了花痴。
“吃饭了。”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薛忆心的花痴线。应道:“哦。”
忍着疼痛,勉强扯出椅子,椅子与地板的擦磨发出刺耳的尖叫。“不好意思,我浑身都疼,所以……”
“我知道,快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训练。”他知道这种痛楚,以前他也深深体会过。
“呐,轩,为什么你好像不痛似地?”薛忆心还是很好奇。
“这种训练我以前受过很多很多。”
“很多?为什么?以前是什么时候啊?谁训练你啊?你……”
“看来你好像不是很疼?有力气说这么多话。”轩有些不耐的打断了她的问话,也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她也适时的闭嘴了。接下来晚饭在无声中度过。说是晚饭,其实还是和早上吃的差不多,白米粥,只不过多加了个青菜,她也不知道青菜是哪里来的。
回到房间,心依然想不通,什么训练嘛,什么时候嘛,真的很想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对他的事越来越关心,想知道,想知道,想知道更多,更多。
再次醒来,是被吵闹的铃声硬逼醒的,看看时间四点三十五分,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欲起床。结果悲剧的发现经过一晚上,身子更加的疼,比起以前体育考试结束后叫死叫活的疼痛感差了十万八千里。起不来怎么办?无奈只能叫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帮忙,不知道他起来了没有?
“轩?轩?你听的见吗?”薛忆心试探性的叫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段逸轩听见了,但不知该不该应,他知道这时的呼唤代表着什么,以前自己也是一样,训练完的第二天起不来床,可怎么办呢?难道自己进去扶她?
一分钟过去了,没人应,薛忆心全当是轩没听见,继续叫道:“轩,进来帮帮我,拜托了。”
再次听见叫声,不能再装作没听见了,无奈的敲敲门,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说道:“有事?”明知故问到。
“扶下我,我起不来了。”看着轻轻松松站在自己床边的轩,薛忆心越发尴尬以及觉得自己的没用,同样是训练,人家跑,你也跑,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要面露嫌弃好不好,我是没办法才叫你帮忙的。”看着段逸轩的表情,她以为他是嫌弃她,不愿扶她。其实他只是好像看见以前的自己,同样躺在床上起不来,但没有人帮他,他只能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自己起来。
在段逸轩的搀扶下,心起床,刷牙洗脸,上厕所除外,如果能不除外当然是最好,一蹲一站费了她吃奶的劲。
依旧是五点整,他们准时在楼底下等待。
默默的跟着颜辑后面,薛忆心担忧今天的训练但还是变态的期待着。
越走越觉得阴风阵阵,后背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碜。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放眼望去,是一个偌大的冰窖,里面烟雾弥漫,正确的说是寒气。“进去吧,先在里面呆两个小时再出了,死在里面只能说明你们的无能。”说着毫不留的把二人推了进去,关上了厚重的铁门。
薛忆心还没来及搞清状况,就只听见铁门沉重的闷哼声。“该死的,本以为会跟昨天一样热的还特意穿了无袖呢。”心想着,不由往段逸轩身旁靠近,试图寻找热源,但一靠近才发现更冷。奇怪?越来越觉得奇怪!
段逸轩自顾走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觉得冷。
过了一会,另一边薛忆心,冻得像霜打的茄子,她没有坐着,而是不停地蹦,这令她本身疼痛难忍的身子更加备受煎熬,但不动不行。她每分每秒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降温,在凝结。嘴唇从略粉到微白再到惨白接着发紫发黑,手指也渐渐不能动了,腿也跳不起来了。一边的段逸轩见没了动静知道她快撑不住了,起身走到心身边,扶过她,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了刚刚的寒气,感觉到热源,薛忆心越发的往他身上靠,牙齿连打哆嗦都不能了。
见此情景的他忍不住出声鼓励到:“还有20分钟坚持一下。”其实时间只过去了一半多一点,但此时他不得不骗她,否者她会坚持不下去的。
“嗯,我……我会……会坚持的……我……我们……会一起……一起成功接受完……训……训练的……会成为…。成为最好的……最好的组……组合。”说完温柔的笑了下,说是笑其实很勉强,因为她的脸也冻得没知觉了。
“好了,别说话了,省省力气。”都是什么时候了,她想到居然还是这个,冰山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一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如几个世纪般漫长。从开始的搀扶,到现在的相拥,二人身上结了一层霜,眉毛,头发花白。薛忆心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住了,眼睛沉重的想压了几十斤铁块,强忍着不被压垮,但终究敌不过重量闭上了眼睛。
“心,不要睡,快醒醒,马上就好了。”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这还是第一次听的轩叫自己呢,意识渐渐模糊。
终于在最后关头,铁门打开了,段逸轩毫不犹豫的抱起心往外冲去。他不停的搓揉她的手脚,不停的在叫她。持续到心了脸色转红。他转过头怒视着颜辑:“为什么要选这么弱的她?她随时会死的,他跟你我不同。”颜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愤怒的段逸轩,从自己发现他到邀请他加入,再到他加入,他从没见过他除了冷冰冰外的其他一面。
“她怎么不适合?我觉得她适合她就适合,她是和你我不同,但她有她的特殊。”颜辑没有理会段逸轩的怒气,“一会她醒来你们继续练两个小时,这是给她的最后适应时间,本来今天准备让你们一天在里面度过的。”说完正欲走。
“你知道里面对我来说没用的。”段逸轩很不满。
“哦?没用吗?那刚刚是谁也冻得浑身僵硬?我没料到她在你心中这么重要,竟然让你褪下自己的保护衣。我知道这里面对你来说没用,但对她是有用的,而你们是搭档,这正是我想要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朦胧中,心听见了一些什么,不一样?特殊?重要?保护衣?搭档?“冷,冷…。”嘴里念叨,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醒啦!在休息下继续训练吧。”颜辑的一席话,让他发觉了自己对她的丝丝异样的情愫,而这是他不想有的。
“啊?还进去?我都快死了。”薛忆心好不容易醒来,可听见这个消息,她情愿自己别这么快醒。
过了一会段逸轩脱下自己的衬衣丢给心:“穿上它,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总比没有的强。”这样的举动和他冷冷的声音很不相符。
薛忆心也不再多说什么,会心一笑,穿上了衣服,起身拉起轩继续进了冰窖,这回没人锁门,所以不至于冻死在里面。但他们依旧很自觉的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这期间,薛忆心很争气的没有再次晕倒,不过出来时也是被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