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大将军玄惑天之长女,若活着已是年芳18。其妹玄雪(改名凌雪),年芳17,醉香阁花魁,“绝代双娇”之一。
玄将军相貌堂堂,武艺超群,尤以剑术最精,是难得一见的将才,战功显赫,深受皇恩。其妻冷氏,脱俗的容颜,精湛的琴艺和舞艺,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却只钟情于这位武将。
两人生有二女,长女玄凝,面容俊秀,最特别的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摄人心魄,缎一般的黑发宛若月光一样温柔,一抹醉人的笑是最致命的毒药。小女儿玄雪,清雅脱俗,一双漆黑的眼眸点点晶莹,仿若出水芙蓉。从小身体不好,身姿有些柔弱,却更显婀娜。
玄将军夫妻俩视两个女儿为掌上明珠,因玄凝特殊的眼色,为了保护她,除了家人外无人见过她,以至于渐渐地人们都忘了玄家还有一个大小姐。另一方面也就造成了姐妹俩的不同性格,玄雪喜动,活泼开朗,嘴甜,甚惹长辈疼爱;玄凝性格就有点孤僻,不喜与人交,不爱出门,喜欢呆在家中,便较之妹妹心思更为单纯。
玄凝性喜清静,喜欢练字、画画,小小年纪在书画方面就有很高的造诣,性格像其父自我、随性,不受世俗礼教约束,做事不顾后果。玄雪则拥有母亲的温文尔雅性格,且在曲艺和舞技上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姐妹情深,都不失可爱,两人都得到母亲不为外人所知的刺绣真传。因无子,玄惑天便把希望放在两个女儿身上,让她们习武,一来防身,二来也许能为朝廷效力,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仍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比那些纨绔子弟强百倍。玄家剑法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习之者甚多,可并非人人都能练得精湛。轻功和剑术上两人因父的教导已不在人之下,这让玄惑天甚感安慰。
妻贤女孝,家庭美满得让人生妒,老天爷便觉得应给他们一些不幸以平妒人之心。
当时先皇在世,皇子们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玄将军很欣赏尹天弦小小年纪就显示出来的才华和人格,大力进谏他为太子。只可惜尹天弦对他虽很敬重,但却对太子之位毫无兴趣。而其他皇子及其支持者明里暗里视他为眼中钉,玄惑天自然被列入了黑名单。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官场险恶。历朝皇位继承这等大事都会有很多无辜的人牺牲。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玄家就是首当其冲。
支持二皇子的景家首先采取行动,其实是蓄谋已久。无人敢惹景家,玄家的世交及其好友都渐渐与之疏远。
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
在一个夏夜里,月光皎洁、温暖醉人。两姐妹又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赏月聊天,开心的笑靥、幸福的画面让月都沉醉其中。
“雪儿,凝儿!”静谧的夜,传来母亲急迫的呼唤声,惊扰了月下的可人儿。
“娘,怎么了?”
“你们的爹传话来,让我们立刻离开京城。萱儿,凌儿,快去收拾东西!”
“是,夫人。”两个贴身丫鬟忙去了。
“雪儿,这把玄家家传宝剑你拿着,你姐极少出门,你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冷氏将一把泛着粼粼光芒的宝剑交给小女。
“嗯。娘,是不是爹出事了?”小女儿还未说完,眼泪就经不住掉了出来。
冷氏不语,继续吩咐道:“凝儿,这把匕首是娘的家传之物,你拿着用来防身。要好好照顾自己,姐妹俩相互扶持,知道吗?”
“嗯。娘,那你和爹呢?”她知道玄家一定出大事了,不然娘也不会说这种话。
“夫人准备好了。”萱儿和凌儿也感到事情不妙,收拾好了必需用品,也没忘那把古色桐琴。
府外突然火光升天,映红了那低悬的月,预示着一场逃不掉的家难。真的只是家难吗?
“快,从后门出去!你们要保护好小姐!”玄夫人知道人已经来了,再拖就来不及了,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两个女儿。
“娘,那你呢?”姐妹俩急道。
“娘要等爹。你们快走!”眼见府中人拼死抵挡就要支撑不住了,玄夫人急得不行。
“我们也要和娘一起等。”两姐妹坚决地说,有了生死相随的觉悟。
“不行!你们快走!听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拉小姐走!”
“小姐,走吧!”
“娘!娘!……”两姐妹激烈地哭喊着不肯离去,两丫鬟半拖半拉着两位小姐出了玄府。一回头,火光冲天,死寂的夜,焚烧了一切!
“爹,娘!”哭声嘶声裂肺,原本平静的夜只有杀喊声、痛哭声、刀剑声,火烧声!
“小姐,快走啊!他们追来了!”
一支队伍发现了她们,拿着火把和刀剑朝她们急奔而来。主仆四人已顾不得伤心,趁着暗夜逃生。
“站住!你们逃不掉了,还不乖乖就擒!”一个喝令让她们不得不停下。
“小姐,快走!我留下对付他们!”
“不行,凌儿,你会死的!”
“走啊,小姐!没办法了,你们绝不能死!”萱儿不管她们的固执,硬是拖着她们走。
“妹妹,走吧,凌儿没事的!”
没走多远,火光又接近了。“哼!你们以为逃的了吗?刚才那个丫鬟已经死了,识相的话,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凌儿!”三个人惊住了脚步,“凌儿!凌儿……”
“凌儿姐!呜呜……你们!我跟你们拼了!”说完萱儿就要冲上去!
“不要,我去!你替我好好照顾姐姐!”玄雪拉住了她,擦干了眼泪,怒火充斥着美艳的黑眸,浑身冷得让人害怕,她拔出娘亲给的家传宝剑。
“萱儿,拿着!”玄凝将贴身玉佩交到她的手里,交代着,“我妹妹就交给你了。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小姐!你这是?”萱儿慌了,怎么两个小姐都这样!她看着玄凝的脸上冰冷如霜,冰蓝色的眼眸变得寒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从没见过小姐这样悲愤与决然!
一手拉回了欲冲上去的妹妹,“妹,你绝不能死!让我去吧!反正这世上从未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可是你不一样,玄家就只剩下你和萱儿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幸福地生活,这是姐姐唯一的心愿!萱儿,照顾好雪儿!”
萱儿看到她眼里的决绝,“小姐,我会的!来世,萱儿还做小姐的丫鬟!”泪无声地流。
“不,姐姐,娘让我保护你的!你不能这样!”玄雪看到她眼里的决绝!知道说什么都不用了,可是她不能让姐姐去送死!
“你说什么呢,傻妹妹!做姐姐的就应该保护好妹妹,让妹妹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啊!唯一让姐姐觉得是活着的家已经毁了,除了你,姐姐已生无可恋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姐姐唯一的希望!”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那群刽子手走去。
“姐,不要啊!”哭声恸恻心扉,“姐,为了我,你一定要活着和我相见!”
“小姐,快走!”萱儿拖起跌坐在地上的玄雪,催道。
“啊!姐姐身上只有一把匕首,怎么办?”她突然惊醒。
“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再不走,小姐和凌儿就白死了!”
“姐姐不会死的!”玄雪朝她大声嚷道。
“除非有奇迹,小姐不可能活的!”她悲伤又无力地说,萱儿只能拉着她逃命,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白白牺牲!
“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心里默念着小姐临走的话,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姐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只闻见风中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要活下去,为了爹娘、姐姐、凌儿,一定要活下去!
一场大火,烧出炎凉态。绝境逃生,空留血与泪。姐妹情深,无奈恨别离。火尽情灭,无情最是帝王家。好梦易碎,语尽独剩泪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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