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慕容残和凤千华走了吗?想不通,以前的自己,对这种感觉倒也不怎么在乎,可自从跟了凤千华后,自己怎么开始变成这个模样了?
鹰缓缓转过身子,眸光却看见那间黑着的屋子一道人影闪过,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今天的夜,似乎也不坏呢。
落天阁。
以天为板,日月星辰犹如被子上绣着的繁星春水,倾斜的模样似是瀑布般直流而下,囊括于天,因此而得名。
高高的竹楼架在上空,看起来高不可及,冷风徐徐,吹打着竹子“呜呜”的响着,在那白润的月色下显得透着晶莹薄膜,覆盖住了那层翠绿色的皮囊,隐约能见几滴露珠挂在上头。
“小姐,魅影就先送到这里了,余下的路,您自己上去吧,告辞。”
魅影将凤千华带到落天阁的下方后,双手一抱,垂下身子说着,随即一阵阴风吹过,魅影的身形顿时消失于原地,只留下阵阵微土飞扬。
凤千华望了望这整座落天阁,这高度,大概有五层楼般的高吧,而且在下方便能明了那顶层的视野定是极好,白润的月光虽然沐浴着天苍崖,但那上方,却是更加明烂。
若是能有机会上去好好欣赏这繁空夜景,定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
“义父……”
凤千华嘴里轻轻念着,脑子里又不由自主浮现起了早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他指尖勾着自己下巴时那种专注的眼神,随即感觉自己的脸蛋有些热了起来,忙甩了甩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赶快上去吧,不能让义父久等了。
最终的答案,等到了顶层,便能知晓,我与他,本不可能,是的,不可能的……
“义父,我来了。”
凤千华从四楼的楼梯口走了上来,临时还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跳,视若淡定地望着前方那天人般男子的背影,轻轻开口说着。
眼前的这一幕,映在眼里,虽然已经平复自己的心跳,但这一刻,又不自觉地闭紧呼吸。
真美。
那背影,在白色的龙爪袍衬托下,就连冷风也碍不了几分优色,月光渺渺,洒落在玉霜尘的身上,上天本是公平的,赐予了每一个人应有的那份月光,但在那个男人身上,一切仿佛万籁声静,悄然无声。
凤千华禁不住有些痴了,不知道玉霜尘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儿,只是仍旧未转过身,负着手,似是在赏着天上的明月,细眉微挑,这么完美如天人般的男子,真的是这尘世间的凡人吗?
真想伸出手抓着那白色的龙尾,确认一下这男子是非尘世,而非幻觉。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玉霜尘并未转过身,只是那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刺得凤千华背骨一寒,神智逐渐拉回,暗骂一声自己的失态,抬起眸子,摇了摇头。
“义父,千华不知道您为何会要千华过来。”
而凤千华,此刻也最想知道此行的答案。
“是吗?”
玉霜尘这才转过身子,露出他那魅人心弦的紫眸,薄唇微微抿起,勾起了一丝完美的弧度。
“其实是义父今天想了很久,想了一个下午,但还是想不透,于是索性不想了,但这块石头义父就是搬不起来,越想拿起便是会砸到义父的脚,义父很少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千华,你能否帮义父解答这个疑惑?”
“如若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千华定当竭尽所能。”
凤千华听了玉霜尘的话后,口中缓缓回答着,但心下却是波澜四起。
在凤千华眼里,玉霜尘仿佛万能的神,无所不能,天下之事都于他怀中,甚至是任何一个人的生死,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这着实让凤千华吃惊无比。
但是心下,却莫名地安心了许多,因为凤千华知道了玉霜尘也会有问题,也有烦恼,他并非天上的神明,而是在这尘世间活生生的人,陪伴着自己成长着。
“千华,你可曾对一个人动过不同于别样的心思?不是父母,也不是兄弟姐妹,也非朋友,就是那一种……”
玉霜尘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好定义这种身份的说法,迟钝了一会,还是说不出来。
“类似有一种特殊亲情的人吧,不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却是有一根很奇妙的感应联系着他们之间。”
玉霜尘按照自己的理解说出了口,踏着月色,缓步走到凤千华的面前,睫毛微垂,似是等待着眼前佳人的回答。
他们并非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次巧合而交织在了一起,或许是上天冥冥注定,将她以独特的身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然而,却是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两人的呼吸,一静一动,互相交织,隐隐有些白色的热气弥漫,月色如水,照耀其中,他们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尔后缠绵。
“感应是吗?”
凤千华嘴中轻轻念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曾经有一个男人让自己有这种感觉冒起,只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反倒是玉霜尘的这句话倒是让凤千华很感兴趣,能让义父有如此牵挂的人,定然是个很独特的人吧,仰或者是,女人?
凤千华想知道玉霜尘的回答,而且也有点想知道,那个让义父有如此感觉的人,到底是谁?不过现在问,是不是太过不礼貌了?还是先回答玉霜尘的问题才好。
“义父,你该知道我的身世,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曾经和凤朝的皇子——轩辕宫澈有过婚约吧。”
凤千华很淡然地说着,抬起自己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男子的紫眸,只是那眉间偶尔透着一股子杀气,却是震撼了身旁微微的冷风。
“你说的是那个毁了你一切的未婚夫?”
玉霜尘微微开口说着,听过情报之后,玉霜尘早已对凤千华的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对于轩辕宫澈这个男人自己也是略有耳闻,此举来看,是个心狠手辣,懂得隐忍伪装的男人。
只是在自己眼里犹如蝼蚁,根本不配放在心上。
“毁了我的一切,这个形容真是不错,是啊,一个待我真是很不薄的未婚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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