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斜坐在软榻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人,目光却在苡诺的脸上流连,许久之后在移开视线。
“尊主才离开半会,夫人就这般耐不住寂寞么?”音落,目光有些邪恶的看着安苡诺,想从她脸上看到什么,却是失望了。
安苡诺听言,面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嘴角抽了抽。想陷害,也用点高明的手段好吧。
“苍统领很闲么?”苡诺看向苍蓝,双目微眯。
尊主大人很忙,忙的没有空陪她出来逛,而他手下的两位大将,一个闲的带着她来青楼,另一个闲的来看热闹,她是否帮帮他?
熟悉的话语,苍蓝收起脸上的邪笑,目光却移向一旁的苍木林:“国师大人好似要面壁思过三个月的吧,这才几日,国师你就…”
聪明的人不把话说完便已经挑起对方的情绪,果真,苍木林听到苍蓝的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那目光几乎要把苍蓝给撕了。
苍木林咬牙之际,安苡诺的声音响起:“我想回宫了。”冥刹见不到她,应该会生气的吧,她可不想看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长长的河畔,烟波浩渺,寂静无声的水,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那颜色绿的让人看了心生寒意,望不到边的河岸,横着一座桥,桥边长满了花儿,远远看去,如鲜红的血,带着一丝丝的诡异。
一袭白衣女子,三千青丝垂挂在身后,置身于花海间,漫无目的的走着。绝对的白色与鲜红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有点突兀。
原本扑腾着往上冒的火焰在看到苡诺洋溢的笑脸时,顿时烟消云散。他担心她在外面是否会迷路,是否会遇上危险,是否…总之他担心她。看到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目光淡淡的扫向两人,气势临空一变,那视线变得犀利无比,同时也蕴藏着刺骨的寒意,两人几乎承受不住,极力稳住颤颤的身子,胸腔压着一团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极为难受。
“冥,我们回宫吧。”苡诺看出了两人的异样,适时开口。
“好。”话音一落,两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冥刹走后,两人拼命的咳着,面色有些苍白。这一次,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在说话。
冥轩阁
安苡诺安静的坐在床榻上,低垂着脑袋,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脚丫。两人回宫后,气温忽然变了,冥刹背对着她,一个时辰了,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空气很压抑,很沉闷。
长长的河畔,烟波浩渺,寂静无声的水,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那颜色绿的让人看了心生寒意,望不到边的河岸,横着一座桥,桥边长满了花儿,远远看去,如鲜红的血,带着一丝丝的诡异。
一袭白衣女子,三千青丝垂挂在身后,置身于花海间,漫无目的的走着。绝对的白色与鲜红形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有点突兀。
闭着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脑袋蹭了蹭她,随之双脚也缠了上来,整个人就像八爪鱼般挂在他的身上。
苡诺的动作,冥刹微微的颤着,眸光微缩。“苡诺不乖。”说罢,依然将苡诺带至胸前,紧紧的抱着。
尽管生气,他终究是舍不得不理她,只要她以主动,什么也不说,他便对她投诚。冥刹看着怀中的人儿,面色依旧冰寒,眸中甚至闪着幽暗的光芒。
苡诺看着眼前的面容,抿了抿唇,而后一副我错了的表情微微的低下头,再一次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见此,冥刹无奈的扬起笑容。修长的手一如既往的抚了抚她的发丝,下颚抵着她的脑袋,搂着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日后你去哪我都会陪着。”声音低低的,似是想到什么,“以后不准一个人。”语气听不出悲喜,却是不容置疑的。
“好。”一如既往的点头,可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你陪着当然好,可是你忙的时候呢?
“等会还要练字么?”书房那日,她说过每日都会写着他的名字的。只是半天,他便念着了。
“可是我累了。”
“今日没有我陪着便独自离宫,我该如何?”
“好吧。”
苡诺有些不情不愿的闷着声音,她觉得好委屈,明明是国师大人带她去的,怎么受罚的那个人却是她?苍木林这个人让安苡诺惦记上了,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看着苡诺不情不愿的样子,冥刹有些不舍,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将欲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不想她一个人独自在外,那样她的喜怒哀乐他看不到感受不到,危险地时候他无法第一时间为她保护她,更不想她有恙。
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口,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我不想你有事。”
魔界境内很平静,但却不能排除万一。于她,他不敢把她的安危轻易下任何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