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寒凌儿肯定地点点头。齐昊顿时满脸激动,但是下一刻,就变得如同打焉了的白菜一样,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那齐爷爷,您的外孙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冷静,别激动!齐昊在心里警告着自己,平息着砰砰乱跳的心。终于,做好了一切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之后,才再次面对寒凌儿,“如果说那个小女孩是你呢?”
“啊!”寒凌儿惊讶地张大嘴,忽然眯眼一笑,笑得嘴角的笑容清浅,看不出怎样的情绪,“齐爷爷你逗我玩呢!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外孙女嘛!”
“怎么可能不是!”仿佛是被刺激了一般,齐昊突然一下挑起来:“你等等,我去拿东西给你看。”说完,齐昊便蹬蹬蹬地向着楼上跑去,矫健的步伐哪里像是一个老人的样子,就连十几岁的少年都比不上他的速度。
不一会儿,齐昊就拿着一个厚厚的相册下来,坐到她的身边,翻开了相册。第一页,相册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虽然脸色病态的苍白,消瘦得不像话,但是也能够看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眉宇间带着一点点清愁,目光缱绻温柔如水,和寒婉眉宇间的神韵颇为相似。
“这是你外婆三十四岁时候的照片,也是她离世那年最后的照片。她说,每一年都要照一张照片,要找到女儿后,让女儿能够看到她一点点的变化,就像是她陪伴着她过了这么多年一般,弥补错失了多年的年华。”不等寒凌儿的询问,齐昊边翻边说着。一张张照片如同历史在倒回,照片上的女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不变的是那眉宇间如水的温柔和清愁。
直到很早很早前,女子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抱着一个漂亮的婴孩,然后是挺着大肚子的样子。那时候的女子,脸上没有丝毫的哀愁,有的,是满满的幸福似乎要从眼中流淌出。最后,是女子小时候的样子,已经变成了老旧的黑白照片,却保存得非常完好。照片上的女子一左一右扎着两个小马尾,和她现在扎的头发一模一样。
“这,这是……”寒凌儿激动地指着照片中的人,那照片中五六岁的女孩子,和她是那么的像是,眉宇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你的外婆,你和你外婆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难怪那时候我觉得是如此的眼熟,但是太久了,我居然都忘了她小时候的样子。”齐昊眼眶红了起来,满脸痛苦的神色。
寒凌儿也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齐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一般的孩子,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既然这一切不是玩笑,那么齐昊在告诉她这一切之前,必然先做过一切的调查,确定。
“你真的是我的外公?”良久,她才冷静地问道,满脸的惊讶却依然没有褪去,依然不敢置信的样子。实在是这一切,太过巧合,怎么在公园里随便看到一个老人,就是她的外公。
齐昊的脸上笑容完全收敛,满是严肃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我偷偷比对过你母亲和我的DNA,父女关系的可能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这是医学上严谨的说法,换而言之,就是百分之百的父女关系。
得到确定,知道不可能是骗自己的,寒凌儿收敛起所有的表情,没有了以往让人轻松的浅笑,清澈明亮的双眸染上了氤氲的武器,隐隐的漩涡转动着,看不到眼底,完全没有了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单纯,隐隐地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满眼。
“为什么告诉我?”她抬起头,声音低沉,平静下蕴含着若有若无的压抑。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满是欣赏欣慰地赞叹了一句。平日里虽然无害,但是真正有了威胁的时候,獠牙就露出来了。不过他没有多做拖延,坦言回答:“我想要见你母亲,但是……”怕她不接受自己。毕竟缺失多年的亲人,突然冒出来怎么能够接受。而且调查中,女儿的性子和妻子极为像是,都是柔弱的女子。反而这个外孙女,性子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
明白齐昊想要说什么,但是寒凌儿依然有些怀疑:“你真的只是想要认回我母亲。”
“当然!”齐昊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寒凌儿直视他的双眼,定定地盯了好一会儿。可惜,齐昊的眼里就仿佛大海一样幽深,平静得看不到丝毫的情绪。比起她隐藏情绪的手法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她根本没有办法辨认出来。
她微微思考了一下,冰冷散去,又恢复了先前浅笑吟吟,“这个周日是我的生日,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会一起去游乐园玩。如果你想,那天可以去找机会见她。不过她要不要认你,我就不能保证了。”
“呵呵,小丫头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齐昊也呵呵地一笑,她这算是答应了,“不过那天我就不过来了,暂时不太方便让人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
“为什么?”她好奇地一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没有回答,在寒凌儿探究的眼神中,齐昊略带讨好地一笑,手上突然燃起了一朵火焰。火焰如同一朵莲花一般漂亮,赤红的颜色,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想学吗?”带着诱哄的声音,齐昊笑着问。
寒凌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跳动的红莲,“想!”
她喜欢这种颜色,喜欢火焰跳动的温暖。此刻,她心中有种想要触碰这朵火焰的冲动,不强。但是她又从这多火焰上嗅到了危险的感觉。
“那我就教你。不过,”齐昊话语一转,“要学会这个,会很辛苦的,你还要学吗?”
“很辛苦,为什么?”她微微皱眉。
齐昊眼帘半阖,却是难掩心中的高兴。鱼儿上钩了,小狐狸只能够骗着来,“想要学控制火焰,必须成为家族的继承人,要学习很多的东西。”
和哥哥一样?她想起了连休息一天都很难得的墨冷辰,寒凌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就不学了!”
“不学了?”齐昊傻眼了,小孩子不是每当这么问的时候,都应该很乖巧地回到不怕辛苦吗?可惜他忘了寒凌儿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而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