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是我们钱家的媳妇,休了她。”一个中年妇女尖酸刻薄的看着悠闲的靠在门框上的张唯夏说道,看着张唯夏的样子就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就是,竟然趁着老三不在就偷人,甚至现在老三死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勾结奸夫谋害家财,张氏,你心太黑了。”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也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指责唯夏道。
“就是啊,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勾结奸夫的,说不定这个臭小子还不是我们老钱家的孩子。三弟新婚第二天就走了,她怎么可能生下三弟的孩子?这个臭小子肯定不是我们老钱家的孩子。”这个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着面相跟那个中年妇女差不多。
“弟妹啊,我们家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你吧?你怎么能够对不起三弟呢?三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你怎么能够对不起他?”又一个女人说道。
“三嫂,不是我们说你容不得你,实在是三嫂你太过分了。”另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她,让唯夏有些胃酸。
“张氏,这是给你的休书,立即从我们钱家滚出去,实在是太伤风败俗,败坏我们钱家的门风了。”这是钱家的老爷子,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是给唯夏的休书。“还有,这个臭小子也带走,他不是我们老钱家的种。”
唯夏淡笑的接过休书,然后干净利落的回屋收拾行李以及她的私房钱,干净利落的出门。
“儿子,我们走。”唯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好像被休弃出门的不是她一样。跟在娘亲身边的小男孩儿看着娘亲的样子,稍稍的安了心。
“等等张氏,你有没有拿我们钱家的东西?给我看看,不许你拿我们钱家的任何东西。”中年妇女,也就是钱家的当家主母杨氏立即拦住唯夏道。
唯夏淡淡的瞥了一眼杨氏,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她,“这都是我们母子的衣裳,杨氏,你难不成脸我们母子的衣裳都不愿意让我们带走吗?”
“……”杨氏一噎,看着唯夏淡淡的表情的脸无奈。
“还有,我究竟有没有偷人,有没有做对不起我家相公的事你们很清楚。不就是想要我的嫁妆,以及听闻我家相公已逝不想让我们母子分家财吗?我成全你们。”唯夏淡笑的脸顿时换上冷冽的表情,“以后我们母子跟老钱家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我已经被休了,你们再继续败坏我的名声,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唯夏毕竟曾经是刀口舔血的那类人,身上的煞气非常的重,她冷冽的表情以及没有感情的眼神顿时吓到钱家的一干人了,唯夏挑眉的看向那边的十四岁少女,冷冽的笑道,“别忘了,你老钱家还有未出阁的姑娘,别轻易的招惹我。惹急了我,你老钱家的女儿别想嫁个好人家。”
“儿子,我们走。”说着,唯夏牵起儿子的走,踏出钱家的大门。留下一干被她刚才的煞气给吓坏的钱家众人,还有脸色难看的钱家老爷子。
“喂喂喂,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三郎媳妇给休了?”观看的观众看见事态的发展,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听见了吗?三郎媳妇偷人啊。”一个看戏的妇女懒洋洋的说道。
“三郎媳妇偷人?你傻了?三郎媳妇那个除了下地干活上山砍柴之外就窝在家里做事的性子,偷人?偷谁了?”另外一个脾气耿直的妇女反驳道。
“三郎媳妇怎么可能偷人?没听见三郎媳妇走之前说的嘛,老钱家的人是为了三郎媳妇的嫁妆陷害她的吗?再说了,三郎死在战场上了,他们也不可能养着三郎不是吗?”
“就是就是,当年他们养活三郎,三郎又不是他们的亲儿子。现在三郎死了,他们肯定不愿意养着三郎媳妇和三郎的儿子啊。”
“咦?三郎不是老钱家的亲儿子?”
“没错,当年三郎被捡到的时候才九个月大,老钱家养着,应该是当年三郎身上有钱吧?”真相了,这是最了解老钱家的人品的老一辈的老人说的。
“真的呀?老钱家不是三郎的亲生父母啊?怪不得这些年对三郎不好。”
“嗨,再怎么不好,他们不也是把三郎给养大了吗?”
“是把三郎养大了,可是不也是让三郎顶替大郎的名额去当兵了吗?现在看,三郎都死在战场上了,三郎就不欠他们什么了啊。”
“就是啊,现在又贪了三郎媳妇的嫁妆,真是,老钱家还是这么讨厌。”
“嗨,都是债啊……”
“……”
不管老钱家究竟怎么样了,唯夏带着儿子向着山上走去。她们现在无处可去,说回娘家吧,但是她的娘家在她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她哥娶了个尖酸刻薄的媳妇儿之后,就彻底的没有往来了。
所以啊,她还是带着儿子自力更生比较好。婆家已经被休了,没有了。娘家人死绝了只剩下刻薄的哥嫂一家,也当做没有了,所以她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张唯夏其实不叫张唯夏,其实她的灵魂是叫张唯夏,可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不叫张唯夏,叫张燕。
张燕,20岁,当年嫁给钱穆炀的时候才十五岁多一点。结果,丈夫新婚第二天就被抓去当兵,她怀有身孕还被婆婆妯娌逼着干活,等到她生下孩子,孩子也瘦瘦小小的。
然后,四年过去了,儿子也渐渐长大,却传来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于是,身子原本就不好的张燕一下子晕厥过去了,就被张唯夏给占据了这具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