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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府

思无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祭哥哥,遥远的天边,你是否也在思念着我。我从未觉得你已远去,就像现在你依然在我梦里,笑我痴笑我颠,你可知,我的眉只为你一人抒,嘴角只为你一人轻扬,灵魂只因你一人波动。

喜欢有你的梦,梦里你的手依然有着温度,身上的味道依然清新,柑橘,苔藓中又隐约透出一丝茉莉的味道,宽厚大度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我不愿离开,不愿醒来,我知道,爱,就在这里,不离不弃。

“环翠,郡主还是没有清醒么?”

“回王妃,还是老样子。”环翠凝重的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是好啊,御医王大人只说是中气受伤,以致暂时性昏厥,静养一二,便可下床。可这已经十天了,神志还依然这么不清醒!”

“啊!祭哥哥,额娘,我痛!…。”远处传来了一声一声,痛苦的呼喊。

“王妃!郡主又犯病了!”

“还愣着干嘛,快走!快去秋暝居”宸儿,别害怕,额娘,这就过来。

秋暝居

环翠和王妃,刚踏进圆拱门,便看见宸儿蹲坐在海棠树下,两手紧紧环绕住身子,微风浮动,海棠花微落,一袭白纱的她美得像谪仙一般,空灵。宸儿站起身“额娘,翠儿,你们来了。”一句过后,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环翠立马跑过去,接住了她羸弱的身子。

“王妃…”

“抱宸儿回屋吧。”

郡主自从那日昏倒之后,神志一直不是很清醒,睡着时很安详,可是一旦醒来,便会大喊疼痛,有时会有一分的清醒,可随即又会陷入昏迷。王府封锁了消息,以免婚事有变。

“十天之后,便是郡主与韩笑大婚之日,她这种状态怎么能让人安心啊!”王妃坐在黄梨木椅上暗自啜泣。

“王妃,郡主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愿少爷吉人自有天相…”

“我的儿啊,为什么都这么命苦!”王妃哭的很厉害,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在这时,她不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王妃,而是一个命苦的母亲。女儿身患异疾,儿子生死未卜。这让她如何坐可安,饭可食,心不牵。

“啊,祭哥哥,额娘,我痛!我好痛!。”郡主醒了,但是神志依然不清醒,一直喊着疼痛。

“宸儿,额娘在这!宸儿不怕,告诉额娘,你哪痛?!”

“啊,额娘么?我痛,宸儿心快痛死了,您快救我!”

“啊——”

一声喊叫,郡主重重地摔在了床上,又陷入了昏迷。

“儿啊,这可怎么是好!…。”

夜晚的凌王府灯火阑珊,带着独独的失落。

人们伴着更声,早已安睡,唯有守更人还在街上游荡。

夜,静的可怕。

静静的秋暝居,没有一丝灯火,环翠也早已歇息,床上,枉宸在静静地昏睡着。

月光透过窗扉撒进一地银霜,一个身影破窗而入,身姿矫健,未打碎这一地的光华。身影一点点移动,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他走近女子的床前,惊呆了!手中的匕首随之也失去了力量。居然是她!那个无数次占据他脑海的陌生女子,匕首一点点靠近女子的容颜,他的心却越来越痛,手最后无力的垂下。他望着床上女子安睡的容颜,手不禁覆上女子的脸,一种熟悉伴着心痛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至心脏。我认识她吗?

“请问,你是?”眼前的道士好熟悉。

“徒儿,你醒了,连为师都不记得了,莫是失忆了?”

“徒儿?失忆?你知道我是谁!?”一种陌生感包围着自己,紧紧地,仿佛下一秒自己便窒息而亡。

“你是我的清远好徒儿,你是孤儿,从小便跟我在这大山里修行,如今你已二十岁了,也该让你见见世面。”

真的如眼前这个道士说的么?…

“祭哥哥——祭将军——祭儿——”自当自己醒来以后,脑海里便有好多陌生模糊的身影,他们向自己跑过来,叫着陌生的名字。努力地去想,去找寻,头也越来越重,脑子里总是回响一个声音——你是清远,跛脚道士的好徒儿。脑子里两股力量在冲撞,仿佛要解开什么封印似的。他知道,这一切的谜只有所谓的‘师傅’才可帮他解开。

他脚步迟疑往师父的禅房走去,自他有意识在山上的这几天,师傅教他武功,虽然严厉,但课下对他是无比的宠爱,这一次去质问师傅,师傅一定会伤心。

可是,心里的疑问一天一天扩大,那个陌生女人安睡的容颜,一天天深刻,痛苦的表情,一天天让他心痛。想到这,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禅房

跛脚道士睁开双眼“缘非缘,情非情,是是非非,终有因果。——也是该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师傅,徒儿为何失的忆?”

“还不是你太过顽皮了,为师让你好好练功,你却偷跑进林间,失足从山坡上滚落,头部受创,才导致了你醒后的失忆。清远你已二十岁了,为师要交给你第一件任务——刺杀一名女子。”

手慢慢抬离女子的脸,心却泛起了涟漪,漾起一层层不舍。

他望着她。

“啊!祭哥哥——额娘——我痛!我好痛!”床上的女子发疯般地呼喊疼痛。

他慌了,心也跟着疼痛一起起伏。明明只是第一次相见,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那么多情感,那些陌生的情感包围着他,心如刀割。

呼喊声停止了,他成功的没有引来王府的侍卫,唇慢慢抬离她的唇,她的唇很甜,很软,指腹轻抚,竟然又是这么一种熟悉的触感。望着女子依旧安睡的容颜,他怀疑了,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那么不真实。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柔柔的光笼罩着王府,一片安详。

枉宸起身下地,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不禁抚摸上双唇,那,一切只是梦么…

“郡主,你醒了!”

“环翠,我睡了多少天了?”环翠轻跑到枉宸身后,她害怕会像往常一样说完一句话后便又向身后倒去。

“环翠,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好了。”枉宸好笑的看着她。

“郡主,你这一睡便睡了十一天,可把我们吓坏了,真怕你…呸呸呸,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环翠姐,枉宸让你们操心了。”

“郡主,你说的这么见外干嘛,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喊我‘环翠’就好,这左一个姐,右一个姐,就是我不老,也倒被你们喊老了。”

“嗯,环翠,我卧床不起这么多天,额娘肯定着急坏了。我们一起去悠清居。”

悠清居

“王妃,你看谁来了。”

“额娘,你想我了没,我想您了!”

“宸儿,你真的清醒了!你可知道九日之后便是你的大婚之日。”

“王妃”刘妈拉了拉王妃的衣袖,“王妃,郡主才清醒,不可这么操之过急,待郡主静养两天再说吧。”

“刘妈,我怕,我怕!你知道么!我害怕宸儿这只是一时的回光返照!”

“额娘,你怎么哭了?大婚,我知道。”

王妃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如把她打入炼狱般残酷。

“跟祭哥哥的大婚,我怎么会忘了呢。”

“不是跟祭儿!是跟韩笑,跟韩笑的大婚!”

“额娘,你骗我,韩笑?韩笑是谁?!不可能!”

宸儿,快出来,今日是你的十五岁生辰,爹爹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当然是好事,女儿大了,也已到了出阁的年纪,却还让你待字闺中,这是爹爹的疏忽,今日爹爹与韩奕侯会面,决定将你许配给韩奕侯的儿子韩笑。

爹爹,你都没问我同意与否,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女儿的终身大事么?

韩奕侯乃爹爹故交,韩笑也长得一表人才,诗词歌赋样样在行,不会委屈你的。

爹爹,女儿不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得你专性!没有什么商量的,十一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成婚!

……。

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啊——!”身子渐渐的向后倒去。

“郡主!郡主!王妃!郡主又晕过去了!”

“啊!王妃!醒醒!”

此时小小的悠清居乱成了一锅粥。

无名山

“师傅,你为何要让我刺杀一名柔弱女子?!”

“徒儿,为师这是为你好,如若你现在不杀了她,那将来你便会死在她的剑下。”

夜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王府,夜阑人静。

他依旧翻窗而入,经过一日的思索,他还是来了,来完成师傅交给他的任务——刺杀这名女子。

一点点走进床前,望着女子安睡的容颜,手中的匕首始终没有力气向下刺去,他陷入了两难。

恰在这时,一双手攀上了他的大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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