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哭过后又喜极,神思恍惚,竟没听出苏小青是咬牙说出“招待”二字的。
这厢苏小青转到白城靖的客户里,彬彬有礼地给白城靖揖手说道:“城靖兄是素素的哥哥,自也是我的哥哥了,素素跟我也有五年多了,我一直没给她个身份,实在是对不起你兄妹俩。好在现在哥哥来了,也算是白家的长辈,还望哥哥开个金口,我就择个日子与素素¨¨¨”
不待苏小青说完,白城靖沉了脸道:“苏公子,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家妹子?”
苏小青坦坦荡荡地说:“当然是真心喜欢。素素晚上怕黑,我陪她睡觉都是等她睡着了才去熄灯的。(这我可说的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至于你怎么想那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事了!)”
听到苏小青的话,想起先前素素护着苏小青的神态,白城靖暗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妹子又是自己情愿,即使所托非人他这当哥哥的也无可奈何了,黯然道:“苏公子有什么打算?”
苏小青知道计谋得逞,心中大乐,面上却认真道:“我与柳庄主合伙开的金玉楼过几日便要开张,等开张过后,我再挑个吉日请哥哥定夺。哥哥不必再唤我苏公子,叫我小青即可,一家人别生分了去。”见白城靖不再作声,笑嘻嘻地和他聊些江湖轶事。
不一时,白素素梳洗好了走了进来,见苏小青笑意盈盈与哥哥聊着,只道苏小青已经说清了,心中释然,笑着问白城靖:“哥哥,小青都跟你说清了?”
白城靖见妹子殊无女子待嫁之羞涩,还以为是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的原因,叹了口气道:“小青都跟我说过了。哥哥只你这么一个妹子,我走这些年也苦了你了,只要妹子你过得好便好。”
白素素不疑有它,当下答道:“小青对我是极好的,妹妹并没有吃苦。”
苏小青忙不迭地点头,腹中狂笑不已,几乎用出前世几十年来的功底才拼命忍住。
三人聊得一阵,苏小青听得白城靖武功高强,有心想请他做保镖,试探道:“哥哥好不容易才找到素素,就跟我们一起住下吧?”
见白城靖沉吟不语,忙道:“这几日和素素忙着酒楼开张之事,经常抛头露面的,外面常遇到些不三不四之人,现在寄住柳府,总让柳府的护卫跟着也不是回事儿,哥哥可有相熟之人,我们想请个保镖¨¨¨”
白城靖听得有人骚扰妹子,当即道:“请什么人,反正我现在还没想过去处,就和你们先住着,有我在,看谁还敢来扰三扰四!”
苏小青大喜,先住着就先住过罢,火烧泥鳅熟一截先吃一截,待到白城靖要走了再去另觅人去。白素素听得哥哥可以留下,也是高兴不提。
待得晚间柳奕铭回来,看到苏小青的样子吃了一惊,苏小青说大夫说过养两日便无妨,柳奕铭才放下心来。
偏管家又来通报云从龙邀苏公子出去一聚,苏小青想起云从龙素来爱和自己开玩笑,若是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不知要如何取笑,忙叫管家回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想出去,便躲进房间去了。
云从龙后脚进来,远远看苏小青躲进房去,听得管家回话,不禁又伤心又气恼,想自己这几天忙忙地做了好些事,却总是抹不去苏小青的影子,还是拉下面子又来找她,她却狠心躲进房中不见自己,心中顿时如堵,不顾柳奕铭寒暄,匆匆离去。
柳奕铭知他是“多情却被无情恼”,也不想多事,由得他去了。
过了两日,苏小青脸上消了肿,想起几次推却云从龙也不太过意,想送两坛雪顶红苏酒过去,只是不知道云从龙府上在哪,想着柳奕铭与云从龙熟络,一大早就来找柳奕铭问地址,管事的告知柳奕铭和白城靖两人到后院比试武功去了。苏小青也想看看两人武功到底谁厉害,急跑回去拉了白素素一起往后院而来。
两人行至后院,但见桃林中影影绰绰跳跃着两人身影,走近些看,却是快如闪电,骤如疾风,分不清两人谁是谁,孰高孰低,连新长成的桃叶俱被掌风所袭,纷纷碎裂飘落,感觉在看《英雄》里那火红的枫林中交手那一出戏,却是身临其境,大开眼界。
柳奕铭和白城靖见有人来,停了交手,苏小青方一脸兴奋地大鼓其掌,不停嘴地叫道:“好功夫!好功夫!”
白城靖今日才得见苏小青的真面目,心道原来和妹子也还般配,就是秀气了点,见她欢欣鼓掌如孩童一般,心内微哂,却不知苏小青是高兴找到个武功高强的保镖。
苏小青走近两人身边,开玩笑对白城靖说:“哥哥好功夫,可能教我?”
白城靖正色道:“不得师傅同意不得私自授徒。”
苏小青故意道:“哥哥是怕我学了武功欺负素素吧,故意说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糊弄我。”
白城靖正待解释,白素素知苏小青嘴上作弄哥哥,笑着拉了白城靖往外走:“哥哥别理小青,她就喜欢故意逗人!”
苏小青还想说话,见柳奕铭好笑地看着自己,想起事情来,转而问柳奕铭道:“柳大哥,你知道云大哥府上在哪儿吗?”
柳奕铭心中有丝不快,面上无波地问道:“你要去他府上做什么?”苏小青说:“有几坛雪顶红苏酒给云大哥送去。”
柳奕铭淡淡道:“我吩咐管家去送就行了,过两日金玉楼就要开张,我们先忙这边吧,等开张了再请云兄出来相聚也不迟。”
苏小青想着也是,当下几人用过了早饭,一起去金玉楼筹备开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