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仓皇而逃,“兄弟相残,源于嫉妒之罪。”
似魔咒般拉扯着记忆的碎片,我听见体内血液的叫嚣,它在怒吼,在疯狂的嘲笑,压抑不住的狂怒,被误解的屈辱,那被扭曲的、无法辩解的痛最终化为残酷的悲悯的笑“你做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这是来自血液深处的的声音,是罪恶的起源,“不可像该隐,他是属那恶者,杀了他的兄弟。”这,是世人对罪的判罚……终于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来自遥远的过去,依旧是那熟悉亲切的声音却疲惫似不堪一击
“神所要的祭,就是忧伤的灵。神啊,忧伤痛悔的心,你必不轻看。”
“父亲,这就是你过滤万年的思虑,我不服,神偏爱亚伯,那只是虚浅的假象,世人为落定罪孽的妄语。当时绝不是你杀了他,我清楚的记得血中的记忆:
疯狂而扭曲的脸写满不安那是害怕珍贵之物被夺去的野兽般的挣扎,最后金色的发垂下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得见他颤抖的声音‘哥哥,我绝不会输给你,神将永远厌恶你,你将受世人唾弃。’血色漫过,晃花人眼,那把耕地的镰刀成为弑弟的凶器。
亚伯!你叫的撕心裂肺,那是至亲抛弃的绝望至极,却听见微弱的喘息‘原谅我,我只是不想被神所抛弃,只因你是他唯一的宠儿。’为了完成他最后的执着,你切下了他的肉,背负了万年不竭的骂名”
“够了,你根本不懂,看来我把你惯坏了,你越发的无法无天。”
声音变得尖利,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发火呢,我亲爱的父亲。远去的背影带着记忆消失,只留下床上孤零零的白色衣衫,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我想我的记忆渐渐恢复了呢。那么,我亲爱的后裔们,让我怎么对待你们呢?记忆中的战乱是那么惊心,是父亲离开后第三代对二代的反击,他们吸取着父辈的生命,力图壮大自己的势力,我看见骁勇善战的布鲁赫,我看见优雅淡定的梵卓,妖娆美丽的卡帕罗西亚,对啦,还有丑陋的诺费勒,冈格罗和托瑞多,瑞摩尔和乔凡尼,什么时候密隐同盟和独立氏族联合起来了?我冷眼旁观着,这第二代的灭顶之灾吧。是的,第二代终是灭绝了,也封闭了一个秘密,那也是我仍然安然无恙的原因,第二代可不止五个人呢,最初的血族所隐藏着的绝对的秘密,是始祖所设下的禁令,那隐藏着的最接近该隐存在的女儿,视六戒律为无物的永远长不大的淘气孩子——拉贝尔。
可为什么,你们闹就闹吧,却触碰了我的禁区,竟然妄图寻到始祖,吞并他的力量!当看见你们和那群白色翅膀的家伙的肮脏交易,换取的那瓶至纯至净的液体,我愤怒了,却来不及阻止,只怔愣的看着父亲喝了下去……如今,是否该为你们的淘气付出点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