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夜中用力拍打着玻璃的雨水,思绪又回到了认识他的那一年。
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是爸爸从小把我拉扯大,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最疼我的是那个叫父亲的人。
只是这世界和我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一年我是十九岁,那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突然一脚踹开了家里的门,进了门对我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瘦弱的我根本就无法承受那男人突来的暴打,只有抱住头大哭着祈求,可即便是这样男人也没有放过我,最好还是拉着我去了这个城市我不知道的地方,黑市。
当初的我并不知道黑市是个什么地方,可后来我知道了,那里是买卖任何不见光东西的地方。
那个男人不顾我的求饶与哭泣,将我推进了一个铁笼子,周围罩着黑色的布罩的铁笼子。
我害怕极了,在铁笼子里面惶恐不安的边哭边喊。
我喊着那个男人爸爸,希望他能来救我,可他最终没有出现。
再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水泥搭建的台子上了,周围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少年,有中年,还有老人;有男人,有女人,甚至是十几岁的孩子。
每一双眼睛都在我的身上看着,不时的有人离开,也有人兴趣勃然的盯着我发笑。
我像是动物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起初还在大哭不止,双手抓住铁笼要他们放我出去,可后来就傻了。
他们在标价,举着手里的牌子一次次的加价。
所有参加标价的人都兴高采烈的在我的周围高呼,此起彼伏的叫嚣声在耳边源源不断的响起,而我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亲手卖了我,亲手将我推进了火坑里。
“十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着我,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十一万!”一个少年的声音,我根本就无心去在看。
“十二万!”一个老者的声音。
“十三万!”
“十四万!”
……
蜂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跳上了台子伸手开始摸我的脸,我吓得一直用手去打,可一抬起手就会有人拉住我的手不肯放开,我因此只会在铁笼里来回的躲闪。
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一直手撕去了一片,我吓得惊恐的尖叫。
人一下就晕了过去,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的改变了。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周围一片寂静。
那里是个奢华的房间,周围无不是高档的摆设,不菲的白色毛毯,水晶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突然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猛然的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要离开,腰上的一条手臂却突然的紧了。
那是第一次,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俊朗邪傲的男人。
刀削斧刻的一张刚毅轮廓,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看着我黑若礁石的眸仁落在了我的胸口,手随即就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