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我去了外面随便的走了走,我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女人,更不知道花前月下已经离我有多远了,可偶尔我回想起他,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曾说即便是死了也不会离开我,而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他没离开过。
没人知道当他如睡着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的泪早已经哭干了。
他的离开给我留下了终身的遗憾,是我一辈子都放不下的殇。
风扬起散开的长发,我低着头看着河水流淌在眼前,他转身的一个影子都叫我想念,彻夜难眠。
“白姐,电话。”身后的人叫道,我转身接了电话,电话里是阿狸和麦加的声音。
“回去了?”我转身围绕着河水的边缘一边走一边望向天边的繁星点点。
“刚回来,白姐你和狼牙在那,要不要我和麦加过去?”阿狸和麦加没事就好,过不过来的不重要,我不在也要内外兼顾,不能自乱了阵脚。
“不用了,我过几天回去,黑市这几天照常运作,有不懂事的你知道怎么办,注意一下东阳那边,我怀疑他想要上位。”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人,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而且东阳在黑市里这些年一直想要对我取而代之,在国内轻易的不敢动我,出来了才敢下手,像是东阳的作风。
“知道了白姐,那你在外面也小心。”阿狸的话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转身看了眼跟在什么后的十几个人,这么多人陪着我散步还真是不寂寞。
“都回去,我一个人走走。”我说着脱了身上的外套,黑色的外套在这个国家太惹眼了,即便是在黑夜里,就像是在对全世界昭示我在黑客帝国来走出来的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瞪大着双眼看着我。
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解开了两颗领口的扣子,随意的把头发扎了个马尾的扣子,挽起了袖口的袖子,手搭在河水边的围栏上一边走一边注视着月下波光粼粼的河面。
听说尼罗河有很多的传说。
埃及人曾流传着一个动人的传说,女神伊兹斯在丈夫乌兹利斯不幸遇难而失去伴侣时,肝肠寸断,痛哭失声,伤心之泪纷纷掉到尼罗河里,顿时波涛激荡,河水猛涨,顷刻间吞没了两岸大片的沙地,那时候起尼罗河就会每年都涨水一次,凶猛的时候洪水会毁掉所有的田园。
虽然只是一个传说,可传说一旦久了就成了真实的过去。
爱人的离开让伊兹斯伤心欲绝,伤心的眼泪化为了不甘的愤怒,化为了向天怒吼的洪水。
烈爱如歌,天若知道会不会怜惜那对阴阳相隔的男女。
以前的我从不相信人死了也会痛,也有泪,可他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他苍白的脸,看见他流下泪的眼。
我的面前他从来都是那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也不会轻易的把情绪放在脸上,他是那样的铮铮铁骨,可那天他离开,闭紧的双眼下一滴泪滑出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