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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车上的我完全没有要救阿狸的意思,而麦加却下车走了出去。

我看见麦加如他一样在喊打喊杀的人群里救了她,我听见麦加问阿狸:“跟我就救你,不跟就是死。”

阿狸的身上一直在滴着血,可阿狸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推开了麦加。

阿狸晕倒的时候麦加的一双眼睛染了腥红,抱起阿狸的时候,那样子至今记忆犹新,让我莫名的想起他的样子。

转过头不由的唇角勾笑,我说:“等过段时间天门唐家的事情解决了,把证领了。”

“阿狸说先不急。”麦加说的话很僵硬。

我再次回头看了眼麦加,麦加的双眼还注视着下面的阿狸,不由的把眸子落在麦加的身上徘徊了一会,什么叫先不急?这个阿狸,明明就非君不嫁了,还在哪里吊着麦加的胃口,我听说不结婚就不让上床,也亏得阿狸做的出来,就不怕那天睡着觉让麦加给扒了。

“你也不急?”是真的不急还是没办法?

其实男人坐到麦加这样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住在一栋别墅里,两个人住的房间也是隔壁,三年了不碰一下,太难得了,我要是不加把火,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思绪在下面的一片骚动中突然的静止,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通知阿狸不许插手,把机会给别人。”我说着眸子扫向底下所有的人。

三点钟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我,其中的一个脸上戴着金边的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样子,身后的人则是干练精明的样子,一张刀条脸,精致的五官,一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看着我又不是。

两个人在说着什么,虽然整个空间有些黑,但旋转灯在周围扫射的时候我看到了。

“三点钟位置叫人过去盯着,一个灰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一个黑色西装面色俊秀的男人。”没见过的人太多,但能够站在某个地方观察我的人太少。

麦加拿出了手机打了出去,很快便有人在下面走动。

阿狸也接收到了讯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才站到一旁没有在上前。

很快,十二点钟的地方走进一批人,其中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的男人。

是东阳,黑市里和我平起平坐的人。

如果说我是黑市的泰山,那么东阳就是北斗。

东阳是当年和左翼一起出道的人,曾经和左翼是患难的生死兄弟,可后来因为不和,两人闹了分歧,从而走上了分道扬镳。

黑市其实在左翼离开的时候就不是左翼一个人的天下,只是东阳一直和左翼有协议,钱大家一起赚,但地盘归左翼一个人。

只是左翼的离开改变了很多的事情,加上他带我离开了半年的时间,让黑市换了一个天。

再回来,他已经不再我身边了,去了世界的另一个角落,而黑市成了一个真正的人间炼狱。

他说过既然同样是要杀人,那别人杀和我杀又有什么不同,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信奉申明,却不跪天不跪地,上至神明下至父母,他说他没有血肉。

……

接到讯息的阿狸立刻带着人撤到了一边,感觉有些不对,身后的麦加一直很紧张。

我转过头注视着麦加,麦加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阿狸。

“怎么了?”平时麦加不会这样。

“她有了。”麦加说的依旧很僵硬。

微微的我愣了那么一下,终究是男人,有他自己的方法。

“把手机给我。”我说着伸手拿了麦加手里的手机,接通了阿狸的电话。

麦加看着我一双眼睛转向了了下面的麦加。

“白姐。”阿狸不解的抬头看我,以为是我又有什么新的吩咐了。

“我叫麦加下去接你,马上离开。”这地方不适合孩子呼吸,即便是他还没有出生。

‘孩子’是世界上最纯洁的花朵,特别是在母体里的时候,还未出生就让孩子经历血腥,那是一种残忍。

“白姐这……”阿狸还要说什么,我直接挂掉了电话,转身把电话给了麦加,说:“先把阿狸带出去。”

麦加听到皱眉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快步的向下走去。

我抬起手臂双手交叉在胸口,目光在下面扫视,并回头对着几个人说:“今天的生意留给别人。”

“是白姐。”一个人点头马上离开。

我转过身继续看着下面人潮涌动的人间炼狱。

麦加很快带走了阿狸,跟着阿狸的人还留在原地,我叫人让他们守在原点,以免出什么事情。

子夜十二点钟,黑市的交易正式开始。

我坐下干看着铁笼上的黑色布罩缓缓抽去,果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在背影看就能够勾着所有男人魂魄的女人。

女人不着寸缕的卷缩在铁笼里,周围大喊诡笑的声音越来越多,叫嚣声越发的刺耳。

我一边看着热闹一边随意的打量铁笼里女人,心里想是谁家的女人来到了无情的地方。

“啊!”女人因为有人去抓了一把突然的尖叫,我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人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快速的向下跑,脚步越来越急促,身后的人紧紧的跟在身后,下面铁笼里传来的声音越发的频繁,让我的心狠狠的在痛。

经过外围的时候我身后扯了一块飘在一旁的帆布,快速的奔向了水泥的台子。

身后的人和阿狸留下人都拿出的手枪,并叫人马上让开一条路。

我飞快的跃上了水泥的台子,用脚踢开了台子上把铁笼围起来的男人们。

见到铁笼里那个哭的满脸泪水的蓝心时,身上跟有无数把刀子在作祟一样,一道道无情的割着我的肉,让我浑身都疼的颤抖。

蓝心整个人已经吓傻了,一双眼睛空洞的注视着我。

有人快速的打开了铁笼,我进去用帆布把蓝心裹了起来,看着蓝心痛的连双眼都睁不开。

抱着蓝心离开铁笼的时候,周围的不满已经盖过了天一样。

我知道规矩,今天不给个说法我想走都不行,即便我是黑市只手遮天的女人。

把蓝心交给了身边一个人的手里,我站在水泥的台上注视着下面的人,冷冷的说:“人我是不会留下,想找公道的就来找我,白蝶随时候你,但有一点——丑话我说在前头,今天的事不会过去。”

黑市我六年执事,今晚是我第一次破例坏了规矩。

我不觉得我该反省,相反的我是这里的天,我就是说了算。

东阳跟我搞事情,那就好好的玩,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火烧的到了身上灭火是唯一的自救办法。

离开了黑市我在车里抱着已经傻了的蓝心,一直闭着眼不说话,左翼说让我照顾蓝心,结果我就是这么照顾蓝心的,让蓝心遭受那些炼狱一样的世界。

医生懒得很快,车子停下几个医生就已经等在了门口,狼牙快速的跑到了车子的前面,并看着蓝心。

蓝心疯了,所以蓝心是怎么离开的别墅,是谁带走的蓝心已经无从知晓了,而狼牙一直都在愧疚。

狼牙说蓝心离开的时候他在睡觉,别墅里根本就不知道蓝心是什么时候离开,是谁带走的蓝心。

我不相信蓝心是自己离开的别墅,蓝心不会,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蓝心是被潜入别墅的人强行带走。

“啊啊!”蓝心又在一旁大喊了,一直在哭泣,医生根本就不能碰一下蓝心。

狼牙站在一旁低着头,别墅里的人都在低头不语。

医生看着我一脸的为难,不敢上前碰一下蓝心,我坐在一旁起身走近了蓝心,伸手快速的握住了蓝心的一双手,蓝心啊啊的大喊着,一双空洞溢满泪水的眼睛紧紧的瞪着我。

蓝心彻底的疯了,连我也不认识了。

我将蓝心搂在怀里,任蓝心拼命的挣扎也不肯放开,医生给蓝心打了一针镇定剂,蓝心很快就没了力气挣扎,可蓝心还是看着我梦呓一般的嘤咛。

第一次我站在窗口的地方吸烟,蓝心睡了,可我的心却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东阳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

身后的门被人敲响,我低头吸着烟,呛得我一直的在咳嗦。

“有事么?”我转身去了门口,开了门看到了狼牙。

“唐家的人到了,在外面。”真是时候,还嫌不够乱么?

我扔了烟蒂直接走了出去,下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楼下的男人,心里面好笑,这是什么意思,在看我的笑话么。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是那个在黑市里观察我的人。

走下去,我坐到了沙发的对面,男人立刻站起身很礼貌的跟我叫道:“夫人。”

我抬头注视着男人,双手放在交叠起的膝盖上,问他:“唐风叫你来的?”

“先生说后天会过来,期间我听夫人的吩咐。”好一个期间。

“狼牙在楼上安排房间。”起身我毫不犹豫的离开,这时候我能做什么。

回了房间洗了澡才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未眠。

蓝心一个晚上都很安静,直到早起的时候我听见蓝心的房里啊啊的大叫,才推开门去了蓝心的房间,狼牙也在。

狼牙已经一手抱住了蓝心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手上正流着殷红。

“怎么了?”蓝心的头上有血。

“我进来的时候在用力的撞墙。”狼牙气喘吁吁的说,也用了不少的力气。

撞墙?

我看着蓝心,蓝心的一双眼睛依旧空洞。

“今天开始蓝心交给你,别再让我失望了。”话落我转身离开了蓝心的房间。

我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蓝心——

下楼已经有人等在楼下了,阿狸和麦加过来应该有一会了,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为了好记,我叫他金边。

“吃了么?”我淡漠的问阿狸和麦加。

阿狸紧锁着两条秀丽的高挑的眉毛,没说话,麦加说没有。

“去洗手,吃饭。”我说着面向了一旁仆人一样站着的金边,说:“以后我就叫你金边,你有意见么?”

“没有。”男人看着我回答。

“洗手吃饭。”我说着去了洗手间,几个人都走了过去。

金边有些拘束,但也算听话。

早饭狼牙没有下来,楼上蓝心一直在大喊大叫,而阿狸不时的就看一眼楼上,眼神复杂。

吃过了早饭我走出了别墅,迎着秋风对几个人说:“阿狸最近的身体不适合跟着我,去国外走走,麦加你跟着阿狸。有金边在你们可以放心了。”

既然唐风能然金边一个人过来,就是说明金边有足够的能力帮我办事,至于唐风是不是让金边来给我做事的,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白姐,我不想走。”阿狸说着走近了我两步,我转过头看了眼秋风萧瑟下的阿狸,笑了笑:“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在别墅里带走的人,你以为防着就有用么?”

阿狸再不说话,我走了几步伸手接了一片黄色的落叶在手心里,现在才是开始。

“下午就离开,我不想你们在出事,等事情完了我叫你们回来。”有时候我觉得我一个人其实更洒脱,没有顾虑,才放得开手去做。

……

下午阿狸和麦加离开,去机场的时候我没有过去送,可我让金边去送的麦加和阿狸,我去了一趟寺庙,我一个人。

停下车,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向了寺庙,并没有拜佛焚香。

上一次我跪了,它没有怜悯我,这一次在跪仍旧不会。

他总是出现在这地方,经常的带着我在这里转转,我来是因为他来过。

站在庄严的佛殿上,仰起头注视着看着我的那尊佛,世苍凉,路难寻;人已去,情还在。

这就是普渡众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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