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子啊。”林黛玉说完,拉开横在中间的帘子。胤禛下意识地去拦自己的隐私部位。林黛玉哈哈一笑,说:“你衣服都穿好了,还躲什么躲?”
“你是怎么知道我衣服穿好了的?”胤禛眨着眼睛,眼睛里闪着光。
“我也是计算的。我根据四周帘子的倾斜度的变化、车内气温的变化、车内空气的稀薄度、车外后视镜的单车的方位变化这些数据计算出车子的重心转移的数据,从而推测出你穿上衣服了。”林黛玉也不甘示弱。
胤禛笑道:“你这计算比我复杂多了,算你赢了。”他推开车门,正要出去,说:“你那单车还要吗?”
“不要了。”林黛玉说,“那单车有人碰过了,我嫌它脏了。”
“谁碰过了?”胤禛很奇怪。这美人湖周边没人啊,他们二人又在车子里,怎么会有人碰她的单车呢?难道有人来过了吗?是什么人呢?
“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去目田区的纪录片片场吧。”林黛玉说。
她知道,这单车是谁碰过了。这人便是慕容三村。她想,那人紧紧跟随她,那么不舍弃他,给他留下一些东西也好。这单车留给慕容三村,是在告诉他,不要再等她了,可以骑着她的单车去追求他自己的人了。
骑在单车上的慕容三村,追了一段那辆军车,可是被军车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胤禛从后望镜里看到了单车上的慕容三村,那个男人的姿态是执着的,就像他追逐着风骑着单车的模样。
“林黛玉,你的追求者还不少啊?”胤禛吃醋了。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有点颤抖。他知道天这么冷,车子里虽然很暖,可是他还是没有打动到她。对于众多追求者来说,她这个女人就像雪花一样,远远地看上去很美丽,可是一旦将这些雪花接到手心里,就化成了,雪花就没影儿了。
“冬天这么冷,你提这个做什么?你最近闲得慌啊,看上去也不像有钱人啊。你说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什么时候结婚啊?”林黛玉是针尖对麦芒地回击过去。她看看窗外,真的一下子雪花飞舞,好美丽的天空,仿佛大地上的一切都因为这雪花活了,有了生命,要大干一场,要活出精彩,要迎接满地圣洁的未来之城,要在城市的上空演绎摩登的色彩,各以自己的方式,从里到外,都向着纯洁而动,向着春天而来。
“等我有钱了,就找你,和你结婚。”胤禛把车停了说。
“等你有钱,我怕是等到死了都嫁不出去了。”林黛玉冷冷地说,见胤禛停了车,于是骂道:“姓胤的,你丫是怎么回事?怎么停车了?你要是不回开车,我来开。”她说完,就要跑到驾驶室去。
胤禛笑着说:“我现在就要征服你。”他从驾驶室爬到后座上,一下子扑到了林黛玉所有的位置。
林黛玉一个闪躲,没让他碰到身子,说:“姓胤的,你这是不能从精神上占有我,想从肉体上占有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径吗?你就像那公狗遇到了母狗一样死死粘在一起,就像雄蝴蝶遇到了雌蝴蝶要并翅而飞,就像公牛遇到了母牛发情嚎叫个不停,你就像……”
“你怕什么?”胤禛哼哼唧唧的笑,“我碰都没碰到你。你不是说要开车吗?好,我就让你开开。这军车,你知道怎么开吗?”
“原来你是有色心没色胆,一个废物。”林黛玉说完,就迅速下了车,拉开前车门,猛踩油门,悍马猛冲出去。
胤禛看车窗外的时候,都看不清景色了,没有想到林黛玉的车会开得这么快,以为林黛玉这是要和人赛车呢。“林黛玉,你好性感。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林黛玉说:“你才知道啊,晚了。姐今天累了。”
悍马停了,又开了。胤禛去了,给胤祥打了电话,讲述了一下他和林黛玉之间今天发生的故事,当然故意省略了脱衣服的那一段。胤祥听了,说:“你小子行啊。陈导给我电话了,说有个配角,你要不要去演一下?”
“什么?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胤禛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
胤祥说:“才没有你想的那么美。我给陈导送钱了,足够他养老送终的钱了。你这一次,可不要再弄砸了,再这样搞下去,我会倾家荡产的。你要体谅一下我的处境,你知道吗?”
胤禛哈哈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身无分文,也可以东山再起。别在这里给我装穷了。嗯,为了我的女人,我这次一定好好演。”
胤禛收了线,电话那头的胤祥连连叹息,他在为他的一大笔钱伤心呢。
胤禛再次回到红楼影视城,陈导热情洋溢地介绍了配角的戏份。胤禛投入热情似火的演戏。两个人配合极好。陈导一开始就没看错人,渐渐让胤禛多一些台词和多一些镜头。
单车落在了慕容三村的手里。这个消息,是庄筱米第二天告诉林黛玉的。林黛玉问:“筱米,你怎么跟我说这个?”
庄筱米桌子一拍,怒火都在她的眼睛里烧着,终于忍住了,没有说话。
下班后,林黛玉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庄筱米下班,只是这一天,庄筱米怎么也不说话了。林黛玉问她是什么原因,她就问道:“你的单车呢?”
林黛玉说:“单车丢了。”
“我看不是丢了,是你送给慕容三村了。这一早就是个阴谋。”庄筱米说完就跑开去了。
万万没想到,林黛玉丢了单车,丢出这么一个大祸害。庄筱米说这是一个阴谋,林黛玉懒得去解释。她在下班的路上,却看到那个人骑着单车过来了。他就是慕容三村。
“你把车丢了?”慕容三村说。
“我和你没关系了,就像我和这辆车子一样。”林黛玉一边走一边说,要甩开他的样子。
慕容三村骑在车子,绕到林黛玉前面去,说:“庄筱米和我也没有关系,就像我骑车经过的地方,根本没有她的存在一样。”